凌凤辰怔了怔，不让他把自己锁起来，又要让他忍耐，这个附加要求，好像有点难度……但是他很乖地点头答应下来：“我知道了。”
陆杬很高兴地亲了亲凌凤辰的脸颊，目送他回家了，这才依依不舍地关上了门，然后他总算有时间去好好研究研究江赟萱给他发的那些链接了。
研究结果暂且不提，两人回归了正常范畴的交往，凌凤辰本来以为这周会很难捱，没想到他忙忙新剧，和陆杬发发消息，时间一眨眼就过了三天。好像他的生活被其他各种各样的事情填满之后，就连无缘无故发情想做的次数都变少了，努力一下基本能做到陆杬的要求。
凌凤辰一开始对这种转变还是很高兴的，可很快现实就将他打回了原形，陆杬允许他做的事情都太过温和，粗暴的玩弄已经成了一种生理需求，日复一日得不到满足，焦躁感逐渐累积，凌凤辰的身体敏感度都提升了数倍，衣服摩擦到乳头会激起酥麻颤栗，稍一走神脑中就会浮现出自己给陆杬口的画面，屁股里面更是好像时时刻刻都瘙痒难耐……
好不容易挨到周五，疯狂想要的情绪已经把凌凤辰的理智吞噬殆尽，想着今晚总算能见到陆杬，却在这时候接到了陆杬的电话。
“哥哥，我得回家一趟，明天爷爷过生日，最近我光顾着追你确实给忘了，刚我妈打电话来提醒才想起来的。要赶车所以我已经在去火车站的路上了，对不起，本来说好回家就去找你的……”
满心期待突然落空，凌凤辰委屈到眼角沁出了些许泪光，他实在是没法在这种情况下开口求陆杬回来，颤声问道：“周日能回来吗？”
陆杬犹豫片刻，答道：“我尽量。”
尽量就是大概率不能，凌凤辰咬了咬唇：“陆杬，我忍不了……”
话题变得太突然，陆杬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忍不了，我想要……我等不了那么久，我很难受……”
话到最后带着明显的哭腔，陆杬脑子里“嗡”地一声，连忙安抚：“哥哥你别急……我就是怕对你身体不好，但是我们可以慢慢找平衡，别哭，你别哭……哥哥能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吗？”
“想要你摸摸我……呜……我有听你的话，就做了两次，一直都在忍耐……我很乖了，我想要奖励……”
实在是又可怜又色情的哭腔，在初步了解了字母圈之后，陆杬现在能明白为什么凌凤辰有时候说的话很奇怪了，可他对这个圈子还一知半解，并不觉得自己能当好一个支配者，只能摸索着去回应凌凤辰：“哥哥这么乖当然值得被奖励，可是我现在摸不到你，哥哥摸摸自己吧，用你喜欢的方式，哥哥的奖励是现在做什么都可以，我不生气。”
“啊……哼嗯……”几乎瞬间电话那头就传来了甜腻的呻吟，陆杬做贼心虚地看了看四周，躲着人群，检查了一下他的蓝牙耳机，确认是连接状态并且电量充足，压了压自己的棒球帽檐，听得耳朵里凌凤辰已经开始自觉地汇报：“乳头……呜……扯到了……但是好舒服……嗯啊……”
陆杬留意到他用的动词有点奇怪，所以询问：“怎么会扯到？”
“嗯……因为，有链子……只要一拽就……咿——！痛……拽掉了，哈啊……啊……”
陆杬有些懵，链子？拽掉了？脑袋里浮现出那两颗粉嫩的小乳，被夹子夹得充血变形不说，还要被拉拽玩弄，而且它们的主人真是毫不留情，不管乳粒被拉长成什么样子，也不管越来越少的乳尖嫩肉最后承受着多大的压力，生生就这么给拽下来了……
陆杬一边觉得血脉偾张，一边又告诫自己冷静不生气，哄着凌凤辰道：“哥哥乖，你摸摸它们吧，好可怜的，疼不疼？”
“嗯……呜……疼的，辣辣的，还肿起来了……它不粉了……红红的……呜……我不想摸，我想揉，还想捏……陆杬，陆杬……”
陆杬下意识舔唇：“可以的，今天是奖励啊，哥哥做什么都行。”
电话里接着传来一连串的呻吟，持续了一分多钟，然后手机大概从枕头上滑下去了？反正凌凤辰的声音远了些也闷了些，但陆杬还是听出来了，甜腻的哼吟突然高亢，带着不由自主的颤音，很有节奏地喘了三四次，声音渐轻渐软，最后只剩喘息，凌凤辰高潮了。
陆杬无意识屏住了呼吸，大庭广众，他在排队准备过高铁的安检，耳机里却在听凌凤辰给他播h场景现场版，这真的很难顶，今天大美人给的试炼也很要命……
因为没时间让他再重新排一次队，陆杬只能硬着头皮过安检，还好碰上的是男性安检员，虽然有点社死，但好歹不至于被认为是耍流氓。他看到了那个安检员看自己惊疑不定的古怪眼神，陆杬仰首挺胸目不斜视，认真贯彻：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好不容易过了安检，陆杬拿起东西就快步走开，他刚刚一直没敢吭声，电话里凌凤辰呜呜咽咽哭得委屈：“求你……求你……手指不够……想要更粗的……想要你……呜……主……陆，陆杬……”
陆杬现在找不到一个私密的环境，只能含含糊糊地回应他：“都给你，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哥哥。”
“啊啊——！！进来了……太大了，呜……好撑……”
陆杬听着觉得应该是个尺寸比较夸张的玩具，开口安抚凌凤辰让他不要急慢慢来，但是电话那头的人明显已经听不进去了。
“哈啊……屁股，被操开了……嗯啊～！操，操到了……哼……贱狗的屁股是雌性小穴……啊……是专门吃主人鸡巴的飞机杯……咿——！！子宫，操到贱狗的子宫了……呜咿……大鸡巴主人好厉害……哈啊……”
电话里传来声音明显已经堕落崩坏，陆杬想象不到此刻凌凤辰脸上有着怎样扭曲的痴态，他也从来也没有想过，这么漂亮美好的一个人，竟能如此丝滑地说出这些不堪入耳的言语。
乍然听到这些，对陆杬的冲击不小，尽管他对凌凤辰的过往有基本的了解，也见识过他软软糯糯求欢的样子，但这种不加掩饰的肮脏丑态，确实是第一次。陆杬并不想用这样糟糕的字眼去形容，可除了这些，他真找不到什么折中的委婉的词。直到这一刻陆杬才意识到，要接受凌凤辰的过去，他到底面对的是什么。
陆杬突然难过得不得了，他站在人来人往的候车大厅，怔怔红了眼眶，他没有办法给他一个拥抱，只能隔着电话再次告诉凌凤辰：“哥哥，我喜欢你。”
凌凤辰听见了，听得清清楚楚，被他温柔又坚定的声音刺激到高潮，在一片混乱中，大颗大颗的眼泪夺眶而出，他蜷缩成一团，因自惭形秽死死咬着被子不敢哭出声，却仍旧没办法压抑抽噎换气的声音。
陆杬没有戳破：“哥哥，你乖乖的等我回来，还有别的奖励。”
凌凤辰从鼻腔里勉强挤出个“嗯”作为回应，陆杬就把话题扯开了：“车站好多人，热死了，我来晚了都没地方坐，车还晚点了……我还没吃饭呢，待会儿上车了买份盒饭，哥哥你也别偷懒不吃晚饭啊。”
“其实我想过带你一起回去，但是没好意思和你说，你还没怎么习惯出门呢……不用担心，我爸妈人可好了，都是颜控，我肯定是从他们那遗传来的，哎不是，我想说的是他们会喜欢你的。”
“唉哥哥，我蓝牙耳机快没电了，得挂电话了，我打字跟你聊，等充一会电再给你打，要回信息啊，别不理我，先挂啦。”
凌凤辰的情绪早在陆杬的絮絮叨叨中平复下来，此刻看着手机里小朋友一秒钟都没耽搁发来的信息，忍不住把手机捂在心口偷偷牵了下唇角。
陆杬没有被吓走，真好。
爷爷过的是小生日，只是家里人聚在一起吃个饭，陆杬是幺孙，要不是大堂哥家年前刚添的第四代、那个襁褓里的奶娃娃帮他吸引了更多关注，陆杬真不好一直跟凌凤辰保持联系。
陆杬主要是怕凌凤辰因为昨天的事情胡思乱想，所以比平时更殷勤，他总是低头摆弄手机，不熟悉的还好，觉得是现在小年轻的通病，但林素筝一眼就能看出，她那时不时就对着手机笑得一脸春心荡漾的傻儿子有情况。
所以吃完饭林素筝借口让陆杬陪她逛街，没和陆铭一起回家，陆杬也习惯了他就是个拎东西的，自然毫无防备，直到他亲妈前一秒挑着衣服问他这件好不好看，后一秒冷不丁地就问了他一句：“谈对象了？”
陆杬顿时心虚，早些时候因为早恋他也是被教育过的，刚要否认突然想起来，他都大五快毕业了！已经是可以谈恋爱的年纪了！所以理直气壮回道：“没谈上，还在追。”
还骄傲上了，还脸红呢，林素筝看着他似笑非笑：“是大美女吧？还轮得到你去追？”
陆杬一听就来劲了：“是大美人！可漂亮了！所以……妈妈……”
“就屁就放。”
“是超级大美人！真的！所以，性别这块儿能不能不要卡那么死？”
林素筝听懂了陆杬的言下之意，乍然之间确实懵了，她好久没回话，陆杬就忐忑地跟在后面，两人心不在焉地逛完了商场二楼，林素筝突然掉头，陆杬吓得差点站出军姿，听见亲妈情绪难辨的声音：“有照片吗，我看看。”
啊……确实没有！但是可以有！
“妈你等等，我现在让他给我拍！”
陆杬立刻给凌凤辰发了信息：哥哥，哥哥！想你啦！我们已经好几天没见了！发一张自拍给我不过分吧！
想到是要给妈妈过目的，陆杬又补了一句：把自己拍好看一点[害羞]不要找死亡角度啊……
凌凤辰那边倒也没耽误，两分钟后就回了过来，陆杬还没点开呢，就迫不及待想给妈妈炫耀，幸亏他还是习惯性先瞄了一眼，然后这一刻反应速度突破极限，伸出的手臂抡了圆，把手机“啪”地一下按在了自己心口，陆杬面红耳赤惊魂未定地跟林素筝解释：“这张拍得不好，我让他重拍。”
凌凤辰发的是自拍没有错，啊！但是，谁让他拍胸口的小樱桃了啊！这时候手机又震了一下，陆杬低头查看。
凌：它不粉了。
陆杬差点原地爆炸，顶着亲妈探究的目光，慌乱之间也顾不上照顾凌凤辰的情绪，连忙发信息把拍哪里说得清楚明白：想看哥哥的脸。
凌凤辰那边是有些失望的，陆杬居然对他的撩拨视若无睹，但还是拿起手机来自拍了几张，选了半天却都不太满意，想了想直接给陆杬回信息问道：要视频吗？
说着直接打了过来！
陆杬没敢接，还给挂掉了，冲亲妈尴尬地笑了笑：“他害羞……等我回去拍到了再发给你看。”
林素筝没瞎也没聋，清清楚楚看到人家打来的微信视频，也起了些逗弄的心思：“你心虚什么，挂了干嘛？给人家打回去。”
陆杬能打回去吗！当然不能！当下撒起娇来：“妈妈！亲妈！哪有你这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看起来跟我姐似的，到时候视频再让人家误会了，你可不能给你儿子当追媳妇路上的绊脚石啊！”
林素筝立刻板了脸：“我可没同意，你少在这儿给我灌迷魂汤。”
陆杬搂了亲妈的胳膊：“不管，你要看照片，就是不那么强烈的反对！我保证，你见了他一定会同意的，妈妈，我的好妈妈，我最爱的妈妈……”
林素筝挣了挣没挣开，没好气到：“来劲儿是吧？二十好几的大小伙子还撒娇，不够你丢人的。”
陆杬：“我不丢人，你是我妈妈，我不跟你撒娇还跟谁撒娇。”
林素筝再没继续这个话题，看陆杬还是时不时要摸手机出来回信息，就知道儿子这次是真上心了，到底没忍住又怼了一句：“我看你到时候怎么跟你爸说！”
陆杬笑得贱兮兮：“我当然搞不定他！必须是妈妈你出马啊！”心下也是大大松了一口气，他跟妈妈报备过了！很顺利！几乎等于成功了一半！
……
本来按照惯例他第二天是要陪爷爷出门走走的，一般要么去爬山，要么去家附近的老城墙，但是今年设计院有个大工程，爷爷比他还忙些，休息日就不想再去锻炼身体了。陆杬一看自己派不上用场，也不矜持，直接买了晚上的火车票。
下午陆杬挂了凌凤辰的视频，也不敢说直说，毕竟他还没转正呢，就把人介绍给家长什么的，陆杬怕把凌凤辰吓跑了，就找了个理由，说是还在和家里人一起吃饭不方便。
凌凤辰应该没怀疑，但是后来情绪一直不高，体现在短信里很明显，不再有来有回，而是回归到之前的状态，陆杬发好几条他才回一条，还多是简短的一个“嗯。”
陆杬想着给凌凤辰一个惊喜，就没告诉他，却没想到对凌凤辰来说，完完全全就是一场惊吓。
三更半夜，有个人光敲房门，问什么都不说，还用手盖住了猫眼，搁谁谁不害怕？更别提下午的时候，凌凤辰收到了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信息：找到你了。
此刻凌凤辰被吓出一身冷汗，他太慌了，那条信息他直接删除拉黑，虽然后面这人再没有动静，凌凤辰的精神却一直紧绷到现在。那是一种很精准的直觉，这绝不是谁弄错对象发错了信息，而是有人还不肯放过他。
那个人已经死掉了，活不过来的……对吧？怎么会有死而复生这种事？
不然是谁，还能是谁……？
他是个玩具，对那个人来说只是收藏品之一，一个玩具而已，自然也有借给别人玩的时候，所以是曾经玩过他的某个人吗？
凌凤辰开始后悔了，他不应该得意忘形的，不该出去和陆杬吃饭，那时候没戴口罩，所以就被认出来了……
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偏偏是他对未来有了些期待和憧憬的现在？
无论是时间还是眼下的状况，都不该再跟陆杬有联系，他应该立刻换掉所有联系方式，搬离这个地方，换个城市再次把自己藏起来，但三更半夜突然的敲门声实在是把凌凤辰的魂都吓没了，六神无主地给陆杬打出了电话，接着他就听到熟悉的铃声在门外响起。
凌凤辰这时候已经没办法正常思考，他绝望得要命，还以为陆杬已经被他们控制住了，再也顾不得其他打开了门，却只见陆杬笑眯眯地举着手机：“哥哥，我回来啦。”
凌凤辰闹不清状况，但看见门口只有陆杬一个人，紧绷的神经不由自主松懈，双腿便跟着软得没了力气，一下子瘫坐在地。
陆杬吓一跳，连忙进屋把他扶起来：“没事吧？”
手臂上的温度渐渐将凌凤辰带回现实，他愣愣伸手摸了摸眼前人的脸颊，发现不是幻觉，一把将陆杬紧紧抱住。
陆杬以为他是自己偷偷做了，还把自己做到脚软，心下虽觉得哥哥不乖，但并不想苛责，他怕因为自己不喜欢，会惹得凌凤辰更加自惭形秽。
凌凤辰好一会儿才压下了心里的惊惶，推开陆杬问道：“你来就来，不提前说就算了，遮猫眼干什么？”
陆杬没听出他质问的意思，还挺骄傲：“这不是想着给哥哥你一个惊喜吗。”
凌凤辰没给他气出个好歹，冷着脸站起来，一把将他推出门：“滚！”
陆杬看着鼻子前面紧闭的大门一脸懵逼，紧接着又收到凌凤辰气不过追着骂他的信息。
凌：变态！
凌：缺心眼！
凌：你是不是脑子有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