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安白笑着说,“来,这还习惯吗?几天不见感觉你长了很多!”
瓮山槐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是比之前高了点儿。因为来到大司马府,吃得好睡得好,所以就长个子了。”
韩安白看着他额头的汗还在往外冒。
想掏个帕子给他,让他擦擦汗来着,摸了摸自已的袖子,发现没有。
然后她侧头看向裴玄黓,“帕子有吗?”
裴玄黓低下头,跟韩安白对视,看着韩安白那清澈且无辜的眼神,无奈叹口气。
随即裴玄黓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帕子递给瓮山槐。
瓮山槐吓的连忙抬手用自已的袖子擦了擦汗。
“多谢少爷,我我用不着,我用袖子擦擦汗就行了……”
韩安白见他好像确实是不太想要,或者说不敢要,也不勉强他。
只是抬头对裴玄黓示意了一下,让他收回去。
裴玄黓无奈,只能又乖乖塞到袖子里。
“来这边感觉怎么样?曹泽康有没有欺负你?学的怎么样了?”
瓮山槐十分认真的说,“感觉非常好,来到这边就像……就像……就好像做了个美梦一样。
曹泽康没有欺负我,他很好的,就是人懒了点……”
韩安白听到瓮山槐队曹泽康的评价,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懒了一点。
看来刚刚挨的骂没白挨。
瓮山槐听着韩安白笑,抬起头又立马低下头。
他不知道自已说了什么,让韩安白笑得这么开心。
他等韩安白笑完继续说,“先生说学的挺好的。”
韩安白看着他这么怯懦或者说羞涩。微微皱了皱眉。
她是看着这个孩子有灵气是个好苗子,才会用心培养的。
她没打算把这个孩子培养成一个听话的傀儡,或者说有文化的奴才。
不然她做的这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
她想要的是让这个孩子健康茁壮的成长,完成自已的人生目标或者理想。
当然,他有本事了之后,能够反过来帮帮忙是最好的。帮不了,忙也无所谓。
但绝对不能让他养出一副奴性。
于是韩安白声音放低,有点严厉的说,“把头抬起来,看着我。看着我一字一句,把话好好说清楚。”
东施效颦
瓮山槐被韩安白,突然的话,吓得眼睛睁大了。
他下意识听从韩安白的命令,抬起头看她。
可是当他看到韩安白,不知怎么又把头低了下去。
韩安白皱着眉厉声说,“抬起头来。我让你看着我说。”
瓮山槐不敢不听,于是只能抬起头盯着韩安白。
可是看到韩安白那姣好的面容时,他又不知道视线该往哪里放。眼神只能到处乱瞟。
韩安白说,“把眼神定住,看我。把你刚刚说的话,一次一句说清楚。不要含糊。”
瓮山槐不知道自已哪里做错了,会让韩安白这么严厉的对待。
自他认识韩安白以来,韩安白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过。
他心里也十分慌张,但还是乖乖听话,又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韩安白这才慢慢露出笑脸。
“这还差不多。瓮山槐,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单独培养你,说要教导你吗?”
瓮山槐眨了眨眼,有点疑惑的说,“我学东西快?”
韩安白点点头,“这是最重要的原因。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或者想过我把你培养出来,是让你做什么的?”
瓮山槐这些不太明白了,看了看裴玄黓,最终只能摇摇头。
“我说过你想学什么可以学什么,以后想走哪条路都可以。无论是去当武将也好,当文官也好,或者说去经商也好……
但是我从来没想过要把你培养成一个对人点头哈腰,看到主人家头都不敢抬的奴才。
我如果要奴才,大街上一两银子可以买一排。我为什么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