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让那个人是给自己做替身，其实到最后，到底谁是谁的替死鬼，谁也不知道。

虞漆蓦和苏元辞再也回不到从前了，虞漆蓦心里明白，苏元辞心里也很明白，此刻他们坐在同一辆车上，却只剩下无言。

虞漆蓦几次看见苏元辞是有话想给自己说的，可是话到嘴边，又全都默默的咽下去。

虞漆蓦就知道了，他今天的苦肉计并没有白演。

好大一个死绿茶

前世的苦难，人家当成镜花水月全做虚假，虞漆蓦却没有办法跟人家苟同，那是他亲自用血和泪换来的，他不能因为它们还没有到来，就装作不知道。

现在的这个苏元辞，到底不是他曾经心心念念当做信仰的白衣少年。

从凄苦的前世走到还未开始今生，未曾想没有改变的竟是他和苏元辞迟来的决裂。

或许从最开始他就不应该抱有期待：“你如果真的想让他进公司，随便你吧，毕竟我只是一个不学无术，撑不起大事的纨绔，你总有你的大计要做。”

虞漆蓦的声音那么沉闷，夹杂在其中的，还有苏元辞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委屈。

“我真的只是想让他给你探路，如果阿虞不喜欢，我可以随时雪藏他。”

开车的人脸上的红印还没散去，说的那么真诚，可人活着光看真诚没用，真诚也可以作假。

“随便你怎么说吧，反正……我说的话你从来也没有听过。 ”

吵也吵过了，哭也哭过了，不管是冷静的交流还是大喊大闹，事情依然朝着这个方向发展了，虞漆蓦还能说些什么呢。

人性本贱，虞漆蓦也不免落俗。

最开始嘴上说的那些不在乎，如今都变成了嘲笑他的利刃。

“苏元辞……”

“我求你放过我吧！”

虞漆蓦有些累了，在身边的人没有回应他话的时候，又接了一句。

开车的人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控方向盘的双手握的更紧了几分。

又没有人逼着苏元辞非要将江小阅签进公司。

虞漆蓦哪怕看见了苏元辞收紧的双手，依然没有要安抚他两句的意思。

前世那场无妄之灾还仿佛历历在目，现在他对别人的所有宽容，都将会成为他以后的灾难。

虞漆蓦可以可怜别人，也可以疼惜别人，就像他会因为卫秋羽的横死而感觉恐慌一样，他在尽自己最大的可能改变那个无法改变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