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家店的主人!你们给我放开她!”
“真是惊喜。”这群人中领头的则一直悠闲地坐着,此刻才敲了敲她的长桌,“没想到还能等到真的娘子呢。”
原是佟清再怎么认下这个身份也无济于事,他们本就是冲着白榆来的。
“你们有几个胆子!”
“娘子这话见外了,长安城里多了许多不合规的小作坊,在下这不是费心来一一查封嘛。”
“官府的许可和批准俱在,我竟是不合的哪条规!”
男人走至她身前,从地上望去,他有多么高大,她就有多么弱小。
“娘子说说,这些是什么?”他拖过一个打开的大箱,里面装着各种草药,常见的不常见的,配合起来有毒的,剧毒的。
“不过是些吸引回头客的熏香。”白榆狠狠瞪着他。
“那这个,又是什么?”他甩下一张纸。
是付姨娘的供词。
她还是赌输了。其实也能料想到,因此并不是全无心理准备,甚至都想象过往后永远离开周羡安的日子将如何。
可是这一切,为什么还要让佟清来遭遇呢。
眼神逐渐绝望之时,佟清突然发狂般挣脱了桎梏扑过来想咬他。
等白榆闻声抬头望去,她已经被一股狠力绞紧了脖子,迅速失力倒地。
一股湿润溅射在她脸上,叫她不得不闭了闭眼。
那一刻,她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
她听不见众人惊慌的唏嘘,听不见自己失声痛喊阿清的名字,听不见身后人出手的动静,听不见自己撕心裂肺的孤嚎。
她被背脊的一拳捶得眼前只剩一片黑暗。
白榆失去了意识。
乌黑中,还有一双明亮的眼睛。
她突然明白了上一次来闹事时佟清安慰自己那不明的眼神意味着什么。
她说会保护自己。原是在必要时,先替她承受这些痛苦。
如坠深渊,再也喘不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