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早上,风和日丽。
时远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别墅外等候,他昨晚便启程去京市代表学校参加数学竞赛了,在许家这边呆了许久后才前往机场。
车辆早已备好,许绒春在后排坐下,车却迟迟没有启动,耳边传来司机有些为难的声音:“抱歉,小姐。”
“时延少爷现在站在车外,不肯离开。”
她微微挑眉,看向车窗外。
礼兰夏季的衬衫被男生穿成了秀款,领口解了两颗纽扣,松松垮垮地挂在宽阔的肩背上,没多少随性,反而有些狼狈。
他固执地站在那里,往车子这边看,英俊深邃的眉眼间神情阴郁又烦躁。
保安恭敬又尽责地围着他,像是生怕大少爷会随时发疯一样。
许绒春笑了笑:“让他上车吧。”
时延上了车,许绒春才发现男生的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看起来休息得不大好,唇角颊侧也有青紫伤痕,应该是和时远动手时留下的。
她视线略过他,对前排的司机柔声吩咐:“可以开车了。”
时延几乎一夜未眠,时远尖锐的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落在了他的头顶上,随之而来的余震让他在原本的暴怒之余,忽得慌乱起来。
许绒春不是他的未婚妻了。
许绒春和他没有关系了。
这两句话像病毒一样扎根在时延的心底,随即开始疯狂地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