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抚向她的裙角。
一发不可收拾。
……
男人擦拭指腹,扔了纸巾。
他抬腿上了车,离开医院。
南欢咬唇,耳尖的微红散热了几分。
她出了病房,来到劳伦的房门外。
只听苏洛哭唧唧道:“爸爸,为了你,洛洛献这点血没什么的……”
“爸爸,这个粥我亲手熬的。你尝尝。”
正给床上沉稳的男人喂粥。
男人薄唇抿紧,没张嘴。
仆人福伯提醒了一声,“大小姐,我来吧。我伺候先生习惯了。怎么好让您来喂粥。先生也是舍不得您这样的。”
苏洛脸色一变。
“麻烦你了,福伯。”
苏洛又开口道:“爸爸,请护工了吗?你这身西装裤沾了血。我帮您脱下来擦拭一下身子吧。我来照顾您!”
男人眉头更是蹙紧。
他抬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不必。洛洛。”
他声音温淡。
福伯赶紧制止,“大小姐,您长大了,父女有别,先生也会不好意思的,还是我来吧!”
苏洛委屈。
“原来爸爸嫌弃我。那我就先走了……”
男人启声淡淡道:“洛洛。”
福伯立刻道:“大小姐,先生要休息。您要不明天再来看望?”
苏洛面色一变。
但想着今天的事太险了,险些被发现,暂且还是别露什么把柄。
“好,福伯。我明天再来看爸爸。”
苏洛推门离开。
劳伦启声淡淡,“福伯。你也出去。”
仆人福伯点头,“先生有事叫我。”
关上门,缓缓离开。
南欢等了十分钟后,抬手开门。
病房里,男人已然躺下。
血袋空了,她看了眼仪器,心率很低,她秀眉微拧。
她坐了下来,只是冷冷看着病床上沉稳的男人。
他的眉眼,与她很像。
有时候,她会觉得这是个错误。
“柔儿……”
男人沙哑的嗓音开口。
他下意识抓住了她的手,他梦魇呓语,“别离开我。”
别的男人弄破的?
南欢身子一僵。
她自嘲一声。
现在才想起母亲来了?
之前他又在哪呢?
下一瞬,一阵低哑的唤声传来。
“欢儿……”
她浑身一怔。
紧接着,男人忽而握住被单的手收紧,长指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