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只觉得她哪哪都好,实际上确实自私薄凉的可怕,比那种正大光明做坏事的小人还要让人感到恶心。
谢无咎今日虽然将林家三个男人都打害怕了,但他用的确是巧劲儿,这具身体从内里都已经被掏空了,实在虚弱的厉害,谢无咎不想浪费那个时间和江婉娘扯皮,只冷冷撇了她一眼后,就自顾自的用起了饭。
江婉娘惨白着一张脸,跪在院子里,只觉得无比的难堪,她实在是想不通,十多年都这么过来了,怎么今天突然就忍不住了呢?
林耀祖被谢无咎卸掉了的胳膊被赤脚医生一个用力给掰了回来,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嚎叫出声,江婉娘再也没有了心思去责怪谢无咎,她猛地一下冲到了林耀祖身边,不断地送上关心和宽慰,心疼的神色几乎快要从她脸上溢出来。
曾经江婉娘对待林耀祖的的温柔就宛若是一炳炳刀子,可以直直的捅进期待母爱的江玄策的心窝里。
但是现在,那个期待着母爱的江玄策早已经转世投胎去了,谢无咎冷眼瞧着“母慈子孝”的一幕,内心没有丝毫的波澜。
林耀祖低头看了看江婉娘,又扭头瞥了眼谢无咎,只觉得自己仿佛被架在了火上烤,嫉妒的危险时刻刺激着他的头皮。
林耀祖急忙拍开了江婉娘的手,猛地后退了一大步,像是躲什么洪水猛兽一般躲开了她,“那个……虽然你是我后娘,但我也已经十六岁了,男女授受不亲,还请后娘……注意一下。”
林耀祖避如蛇蝎的模样直接让江婉娘傻眼了,她之所以能有如今的好名声,全部都是依靠着追捧继子打压亲子而得到的,可现在两个儿子全部都不再配合她,这让因为时代局限而没有了其他办法的江婉娘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她愣了一瞬,泪水倾盆而下,宛若一朵风中摇曳的脆弱白莲花,“耀祖……你怎么,怎么能如此的误会与我?”
年过三十的农村妇女,即使是因为有江玄策的帮忙而少做了许多活计,江婉娘的皮肤也依旧又黑又糙,如此娇柔造作的神情与动作落在这样一张脸上,让林耀祖差点当场呕出来。
他赶忙再次猛的后退了好几步,一边撕心裂肺的咳嗽一边万分嫌弃的说道,“太恶心了,你快别哭了。”
他隔夜饭都快要吐出来了。
江婉娘:“???”
平日里不是她一哭,儿子不是就会把所有的过错和活计全部都揽到自己身上吗?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行了!”原本说要休掉江婉娘也不过是一句气话,眼看这闹剧越来越离谱,甚至还有村民歪头探脑地往院子里面瞧,林老头怒喝一声,“还嫌不够丢人吗?”
江婉娘被这声音震得一哆嗦,快速用袖子抹掉了眼泪,期期艾艾地站到了一边。
“还不赶紧把你男人扶回房去,尽在这丢人现眼!”林老太婆送完赤脚大夫回来,见江婉娘好像是受了气的小媳妇儿一样委委屈屈的站在那里,心头又是一阵火起,若不是因为她带来的这个孽障,他们林家又怎会遭此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