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向来实际,转念一想,若她肯一直这样看着他,看一辈子,只可怜他一个,那他就算把那点陈年旧事翻过来倒过去地讲、再编他个十七八样不同的说法,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般想着,他胸口便满满当当了,连鼻尖亦有些酸涩。
他怕她瞧出端倪又来笑话他,便阖眼低头亲她,将她面颊上的泪细细舔了。
这次她没再抗拒,只温顺地贴着他。
佳人香腮粉腻,触之如云。他小心翼翼地琢吻着,只觉头晕目眩,快活得同做梦一般——不,梦里也没这般好事。
这一刻,伍子昭忽然豁然开朗,很多还想追问的事、想要讨要的许诺都不重要了。
有什么可问的?平白给旁人来碍眼的机会。
要什么许诺?他只要她的人。
不过这家伙胆小,真开口索要大约会吓跑了她,他得找个办法将她拴了……当然,不是那种乱七八糟的拴法。
伍子昭强行压住脑中很快不受控制跑偏的念头,狠心将她拉开一点,板起脸来。
洛水正被他安抚得舒服,差不多又要睡着,忽然没了热源,茫然抬起眼来。
她与对方相视一眼,又被一把拉入怀中按紧,只觉莫名其妙。
“干嘛啊……”她嘟囔,心下有点气。
伍子昭“哼”了一声:“还有账没找你算呢。”
洛水无语,闭眼重新往他怀里钻去:“我要休息,放我去休息……就一会儿……”
伍子昭心又软了,只好搂住了再晃晃。
“哨子呢?”他低声问她。
“什么哨子?”她刚找到个舒适的姿势,满足地蹭了蹭他厚实软和的胸口。
“信物——那边的,你当初拿来骗我说你和我一伙的那个。”他不动声色地把乳尖往她嘴边送了送。
洛水对这硬邦邦的、在她脸上蹭来蹭去的玩意儿毫无兴趣,一把按住就要另寻地方。
可他偏不,如是闹了一番,她总算清醒一些,扯过衣物胡乱摸索一通,摸着摸着忽然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