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与我相熟的销售兄弟上来就调侃:“走错楼了?还没睡醒啊。”
我扬扬手里纸袋:“我给司老师带咖啡上来。”
陈礼当即卧槽一声:“要买咖啡也去给你自己的部长买好不好!平时给昊哥带咖啡这种狗腿子事都是我干的!”
我拍拍他肩膀:“你的狗腿子活儿很fe,以后就是e了。”
我在陈礼不敢置信的目光下走进司昊的小办公室,把东西放下,想了想,拍了张照,然后微信上发给司昊。
[云天]:[您的外卖到了]
[云天]:[工作加油!]
司昊大约是在开车,不方便打字,我就收到他回复的语音,话里仿佛带着笑意,对我说“谢谢”。
把颐指气使的黄锐完美比下去。
我就是要狠狠踩一捧一!
回到楼下工位,我把隔夜披萨打热一下放到我和任娜之间:“吃点儿,专门给你带的。”
任娜:“我怎么这么不信。”
从那之后,只要早上我去食堂买早饭而不是在家里吃,我就都会给司昊顺带捎上一份。因为不知道他爱吃什么,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就变着法儿给他买,什么都试一试。
“言出必行我云老师!你是真狗腿啊!”陈礼都震惊了,“要不以后你坐我车下班,然后早上给我带饭?”
“做你梦吧,早饭换宝马是我赚。”我笑道,“滚蛋。”
“那怎么好意思”
四月初,这个协助研发的小项目终于结项,我实打实松了一口气。
生活生活,生下来就是干活。
我宛如一位耐力不行却被硬抬上马拉松的跑者,司昊……像沿途补给的、清凉泼在我身上的水,让我踉踉跄跄也至少得以坚持到终点。
我高高兴兴把黄锐请出实验室,并祈祷我们从此恩断义绝——我对他的恩义。
何运兴却不然,他一直送黄锐到电梯口,我都不知道黄锐一个没有管理实权的研究员到底有什么可巴结的。
我摇摇头,任娜凑过来,与我交换她听闻的小八卦:“小云天儿,我那天在食堂听见何运兴跟黄锐打听转岗的事儿了。”
我一听就烦:“转哪儿去?研发?他的自信是随着年龄而同步增长的吗?”
任娜乐了:“最近研发不是在招助理嘛。”
我摆摆手,示意不想再继续聊这人。
“想开点儿,”任娜哼哼着小曲儿,“马上发工资了。”
一说发工资,我心里敞亮不少。
我司每月十号发上月工资,比其他那些一压压半个多月的稍微好一点,对于我们做项目的技术来说,每个项目都会有一定比例的项目奖金,结项的奖金就会随当月工资一起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