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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你可以打我”(g甲缚/鞭子)(1 / 2)

我的手脚被粗大的锁链捆住,我的胸膛被长矛钉穿嵌在岩壁上,我的肋骨之间有细铁链贯透,我的脖颈有绞绳勒紧,我的皮肤被灼烧,像陈年的布匹一碰就碎,有猩红的血,焦黑的肉。我在嘶吼,痛苦在喉咙里咕噜,张嘴是悲泣的长鸣。

这时候他来了。

他在流泪。

姜凝撑开眼皮,想,是我梦里的少年。张嘴想说什么,血液却先流出来,他流着泪看满身灰尘和火星的我受苦,突然想到什么,急匆匆从衣兜掏出糕点尝试喂到我嘴边,我恨不得像灌肉机一样吞咽,毫无节制的强迫进食使我呕吐,他眼泪更汹涌,重新拿起一块,仅仅够到嘴边一点,我的嗓子像风灌进老房子里的旧锅炉一样呼呼作响,学乖了,牙齿一点点刮着食物,我已心满意足。

姜凝没有抽牌,是他自主入了她的噩梦,姜凝总是做噩梦,她懂,心是地狱则身在地狱。

这些天的荒唐事足够挑战她这个“害则相信科学,益则封建迷信”的半吊子唯物观。不过梦和梦不一样,有些梦在醒来后再真实的感受都烟消云散,这几天却不是,她的感受越发清晰,里面的人音容面貌越发生动。

没想到今天会被他解救。

她闭了闭眼,有些奋力想挣扎出梦境。

再睁眼时姜凝和他已经在现代式的房间里,少年泪痕未干,他当时一打眼看到破碎的姜凝,眼泪就先脑子一步漫出来。他现在虽然疑惑,但已经扶住她的肩膀。

哦,他能动了。我说怎么越来越趋近真实。他们已经能做出常人的反应。

姜凝靠在他怀里听了一会儿心跳,耍赖似的哄骗他:“你愿意让我开心些吗?”就因为一夜露水情缘,他觉得自己有义务逗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开心,前几天那样,也算夫妻之实吧,只要她愿意,和自己在一起也是应当的,而且鉴于她刚才的惨状……应该是同情心泛滥作祟所以答应一声“嗯”吧。

孙策有点后悔了。

又被绑起来了。绑得非常难以言说。她拿了很长的红绳,对折套在他的颈部,在锁骨、胸骨和耻骨处打上绳结,绕过胯下在背后打结,穿过颈部后方的绳,再两股左右分别从腋下绕回胸前并行,把胸前竖着的两根拉开,拉出菱形,由上而下,一边调整位置一边收紧绳子,最后将绳收在腰际。这样他的胸腹就出现了两个菱形,而横跨下阴的绳子就陷入阴户,卡着他的裆了……她还把绳分开卡在阴茎两侧。他低头瞧着,为什么她绑人可以这么色情。她动手的触摸和绳子游走勒在身上的触感,都不可避免的触发了那晚的回忆,他好像有点儿湿了……不过看到她拿出鞭子时,他那点儿回味的旖旎期待全消失了。

要打我吗?终究还是没问出来,如果是,那他已经被绑起来了,也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只是为什么呢,明明他们曾经还亲亲爱爱的。他仰着头看她,身上的红绳衬得他的脸更白更无辜,他不懂啊,傻瓜。姜凝轻轻甩了一下鞭子在他裤子鼓起来的地方:“怎么硬了?”他瑟缩一下,有点疼,垂下头,没说话。

他被脱得只剩内里一层白衣,姜凝的鞭子精准打上他的乳尖。“啊!”一声短促的痛呼,还痛得没反应,姜凝就俯下身子含住了那粒乳尖,火辣辣的痛突然被温热包裹,一时不知是被刺激得更疼还是缓解。“咻”,鞭子细微的破空声,打在另一边乳尖。“这边要亲吗?”她用垂软的鞭子指着那里。孙策不说话,挨打了也会有脾气的吧。没有回答,继续一鞭子抽在腰腹,绳子挡住了一点点肌肤,疼痛就被分成了两半,两边都是一条痛迹。她打得乱起来,力道很轻,但随着破空却足够有痛感,软兵器果然不能小看唔!

他周身都被喂了鞭子,皮鞭吻过的肌肤又轻又辣,有一种逼不出汗的刺痒,残留的疼痛减少,却像有什么东西嵌刻进去,他热起来,血液因为鞭打躁动,唯独,唯独她含过的乳尖,有一点湿意,那里的温热和他周身的燥热不同。密密麻麻的细痛像一张网把他笼起来,狮子也许不在乎捕猎受伤,但它可能受不了成群的蚊虫叮咬。“咳。”他忍不住咳一声,有躲闪的动作,却避不开如期而至的鞭子。有很多蜘蛛就是这样缠得猎物精疲力竭。“为什么?”他问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打我?”她停下来,没有回答他,又指着乳头问:“这边要亲吗?”他顿了一下,还是回答:“嗯。”

姜凝温柔地含住那个乳尖,用舌尖细腻舔舔,舔得他湿湿的,降低了燥意,她又轻轻吸,吸得他胀胀的。好像确实没那么痛了。

“叫一声主人听听。”她直起身子说。他抬头看她,虽然冷漠,但很无辜的表情:“叫一声主人听听嘛。”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被蛊惑了,可是氛围到了,他张了张口,真的叫出一声:“主人……”她就笑了,一点也不掩饰的开心,笑得他觉得这声值了。

不是的。她没有很开心,她来见他,总好像带着悲伤的底色。可是她是因为他笑成这样的。孙策知道她为什么要打他了,都让叫主人了,她可能单纯不高兴了,可能在戏耍他,可能就是想打他,他都不需要问,因为这一刻她是主人啊……

“你不能这样随意摆布我。”他冷静地道出这个事实。没错,她凭什么强加欲望在他身上呢?他认真对她说:“你不要随便这样对别人,万一有脾气不好的,力气大的,你会吃亏的。”他在认真劝诫她。姜凝蹲下一点,和他平视:“你怕我吃亏啊?”他说:“不要伤害别人,也不要伤害自己。”姜凝伸手握住他的阳具:“那你让我发泄一下,我就不伤害别人,也不伤害自己。”

“发泄了就可以吗?”他看着她的手:“你是在发泄吗?”

“不是。”姜凝突然甩开手站起来,高高在上的样子。“我有我的道德。我没有这样随便对别人,这种游戏,不可以是发泄,我不会在愤怒的时候玩,不会在没有理智的时候玩,如果你不喜欢,你可以回去了。”孙策不知道自己听到这句话在怅然若失些什么,他只能低声说:“可是我很痛。”也没有很痛啦,但是他不喜欢和她处在这样的氛围,这也许是一种示弱,也许是在追究。

姜凝蹲下来,解开绳子的同时脱掉他的衣服。浅浅的红痕映在皮肤上,她用手指抚摸那些痕迹,一路摸到下腹,摸到股沟,摸到他有点勃起的阴茎,她没问为什么你痛还要勃起,只是极尽温柔地抚摸。他突然说:“你可以打我。”他看得出来这不像刑讯,姑娘明显收着力气。

“真的吗?”姜凝不等他回答,抱着他翻了个身:“我可以打你屁股吗?我看上它好久了。”他脱掉裤子后,雪白的翘臀裸露出来,上一次做爱姜凝就捏爽了,这时候她捏住一团肉,细细摩挲起来。

他好像没办法拒绝……今夜还很长。

房间只有一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栏杆横在中间,孙策的姿势很艰难,身体前倾挂坐在栏杆上,说是坐,其实只有大腿和膝盖弯儿勾在栏杆上,脚尖勉强能点到地板。就这么两处着力点。同侧的手腕和脚腕绑在同一条红带子上,留了一段距离,两边都是。这样他的协调完全被破坏,毕竟人很难同手同脚做什么事,抬脚重心就完全不稳,手又反被脚腕禁锢,手脚之间不用支架撑开,任由带子拉着,看似宽松却不能发力。

他光着身子。

为了模拟壁尻,姜凝在他身后摆了一架屏风。屏风的糊纸质硬,上面仙鹤烟云的,诗情画意得很。除了掏出的一个不大不小的洞。

洞里正正好摆一个屁股。

这种视觉冲击尤其滑稽,耻辱尤其猛烈。姜凝完全看不到前面的其他东西,只能看到一个屁股,这种突兀和反差,像告诉她要专心致志搞人家屁股。圆鼓鼓的雪白球实在显眼,扣在屏风上让人心痒痒的。而那头还没开始,就已经羞愧得要浑身发颤了。这是今晚他第二次后悔,他为什么要说出那句话?这是什么姿势?他撅着的样子很不好动作,努力回头也看不见她!这种硬添的陌生感,隔绝感击退了些他的心理防线,还被扒了裤子卡在一架古色古香的屏风上,以这样难堪的姿态面对她。那边活像自己送上去挨打的。

“真无礼。”她佯装斥责,“鹤隐图的屏风被破坏了,竟然还掏了个洞摆上屁股。”到底是谁无礼这么对他,谁破坏的屏风,谁把他摆弄成这个姿势的!?他可耻地想自己真是脑子烧掉了。

“那么,这边露出来的屁股,我要专心惩罚它咯。”就你最会哄人了!

她把剩下的红绸条给他捆上,像在圈定范围,边系边念念有词:“腰以下,大腿根以上,不多不少刚刚好,整个完整的都在这里啦。”

雪白挺翘的臀部刚好填满洞的每一个缝隙,保证不会滑出去。姜凝捏一把,这种又软又硬的手感真好,软是肥肉嫩软,硬是肌肉垫得紧实。她拿出红木板:“惩罚你,为你的不敬。”“啪!”普通力道,痛,刚够留痕。“报数。”

对面鸦雀无声,他由自在她能想出这种损招的惊讶和自己答应挨打的羞愤中。说了让她打,现在就得咬牙忍着!姜凝也不急,只是继续规律地用差不多的力道均匀打下来,檀红木板打上雪白屁股的时候,臀肉应着板子的下落而凹陷,板子离开再弹回来,像跳脱的白兔。“你的白屁股把红木板吃下去的时候,很软,很弹。”沉沉的声音回荡在室内,刺在他心里。真过分。打他还要羞辱他,那么形容。“啪。”敦实的痛感,木板质地温润,打上去是绵绵的疼痛,她五板子把红痕均匀打在整个屁股上,打了四个来回,现在整个臀部都是浅粉色。姜凝看不到他垂着的脸其实羞得更红。

“知道水蜜桃吗,现在你的屁股颜色是真正的蜜桃粉,但是还不够大不够丰满。”

她换了一把铁尺:“惩罚你,为你的不忠。”“啪!”更清脆些,但到底打在肉上,还是厚实的声音,“报数。”痛,这个更痛,火辣辣的,尺子一下去,那一整片挨打的地方就密密麻麻刺痛起来,尺子抽离之后,迟缓的热意泛起来。他有些动摇,何必跟她争气呢,明明是自己愿意服软的人……犹豫间,已经再挨了一下了。肌肉本能地回避疼痛,他不由得绷紧肌肉,但这次姜凝挑臀峰下半截打,上面不能多打,可能出现代谢不畅,只是这次光打右半边,他那一块地方疼痛不得停歇,密密实实地压下来,蔓延开,他开始不断吸气,打完一轮又接着继续右边,怎么不是左边……和心里的预期不同增加了恐惧和惶然的情绪。终于打到左边,可她打下来的间隙不一样,常常是他以为要落下了,她还在停顿,而他一放松,屁股上就结实地吃了狠狠一板!他热得有些出汗,脸却开始发白,疼痛无法摆脱让他有些疲怠,总是一屁股绵软地吃进尺子,然后他痛得身体一绷。她怎么这么会打人……报数,他犹疑一下,该怎么报呢。肌肤上的红色开始占据主导,鲜艳好看起来。这下不止是痛,皮肤开始有紧绷的涩感,臀部的温度变得比别处高些,绵软的包子发了胖,开始胀胀地发肿。

她再换藤条的时候,既不指责他的名头,也不催促他报数了。又暂时停下了,他有些不好的预感——“啪!”更尖利的一声,带着破空的气音,“啊!”他忍不住叫出来。藤条更细,不是板子那样把力道分散到更多的肉上,这一条下去,就是蓄满了力的痛,打得他两边屁股炸开了花一样。好痛!一条红痕在原先的红板子印上浮起来,横着贯穿了整个臀部,只有屁股中间儿的缝隙幸免于难。姜凝并排贴着那红痕,“啪!”打下了第二条。“啊……”已经受过钝痛的屁股本来开始麻麻的,这一下直接驱散掉其他感觉,什么麻,什么胀,什么紧绷,全都没有赤裸裸火燎燎的痛来得直接干脆!就是最直白的痛,痛得他想挣扎,脚尖晃了一下,身躯不稳,又重新踩在地上,他现在是鱼肉只能任人刀俎了!臀肉卡得更紧了,胀大的肉像鼓起的气球充满了那个洞口,蜜桃成熟了,开始皮薄馅软。姜凝甩下藤条的时候,仿佛能闻到蜜粉色的果肉香。他已经无力再收缩了,整个屁股都被打得松垮垮的,肉团任由她欺凌时弹动。唔!痛!为什么现在只打臀峰这一个地方,接连的三下打得他臀尖儿高耸的肿起,打得他措手不及咬紧牙关。整个红肿肥大起来,连捆住边沿的红绸都被肿胀遮住,掐陷进软肉里。

“啪!”又是一下,他哼嚷着开口:“你都没有教我报数!”多愤懑多委屈,平白挨打还挨得不明不白。他没有接触过调教,姜凝要教他自己的规矩才对。“叫一声主人听听。”又来……他没说话,“啪!”“啊!主人……主人教我。”姜凝伸手放在他屁股上,他轻哼一声,有点舒缓,她的手温凉凉的,比板子舒服多了。这一下激得他眼泪都要泛出来了,可恶,现在说大丈夫能屈能伸还来得及吗。

孙策没有挨过打,受伤也没有在这么丢人的地方过,好丢人……私处堪称柔嫩的肌肤不适应凌虐,红肿胀疼得厉害。姜凝抚摸按揉着臀肉,还没打出肿块,也没有很用力嘛,只是自己对他的冲击太大,又是慢条斯理地一板子一板子折磨他,无法预知后果会让精神感到凌迟。“我不会没分寸的,放轻松,不要绷紧肌肉抵御挨打,我打一下你数一下,从一开始,打到二十我们就结束。”

“啪!”“呃!一。”她的手离开,藤条再次唰地下来,这对比硬生生把他眼泪逼出来了。好痛!肿胀不堪的地方已经受不了了!“啪!”“二。”他开始默念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啪!”“……三。”什么君子,君子有这么痛吗!红痕上面叠加着一条条肿起来的棱,棱上加棱,他已经开始乱动,手脚的束缚让他无助极了,可是屁股左摇右晃摆脱不了,疼痛如期而至……“十。可不可以不要打了,我挨不了了!”,他眼泪掉下来,好委屈,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错,“……不要再打了,会打烂的……主人救我”怎么办,这么挨打,屁股都要破了吧。

姜凝停下来,摸摸他浮肿的臀部,有些地方开始有点泛紫了,摸起来薄薄的,像熟透的桃子皮一揭就要破开流水。她把他放下来,因为肿胀过度他还卡住了,只能撕破一点屏风才把他放下来。挨打的时候他硬撑着,打完了被抚摸的时候反而哭起来,他满眼委屈不可置信的望着她,语带抽泣:“你真要打死我吗?”哭腔已经抑制不住:“你真的想,打残废我吗?”姜凝小声说:“不会的。”一边揉着臀,驱散他的疼热,他嘘气声声地说:“我哪里不敬,哪里不忠了。”“……打你的名头,我乱说的。”要气死咧,乱说的。可是打已经挨了,还是自己认下的。孙策回头看了一眼屁股,趴在床上把被子蒙在头上。自己一定是疯了,就这么跟着她胡闹,她就是个小疯子,他认识她吗?丢死人了……

姜凝打完人就没气场了,去拿了药膏,老老实实给人擦药。热烫烫的绵软大屁股塞在她手心时,姜凝还是有点怯意的,确实无法无天了一点啊,人家那么好心好意,结果自己把人打成这样。又要开始哄了,也不知道哄不哄得好。

“你是不是小刺猬呀,有种小刺猬可可爱啦,跟你一样可爱。”呵,怎么可能有我可爱,不是,夸男人怎么可以用可爱。“小刺猬有一个超级软软粉粉的屁股,摸起来非常非常舒服,看起来又养眼,虽然它周身都是刺,可是和亲近的人在一起又不会把刺硬起来伤人,还会露出柔软的肚子和屁股,就是这种在外蜷起周身御敌,刺下却是柔软嫩里的反差最可爱了。它还有一根短短小小的尾巴!”她小心翼翼地不停摸摸他的屁股,顺了顺他的尾巴骨:“虽然你的屁股没有小刺猬柔软,可是也很漂亮,舒服,可爱!”打肿的红痕已经比正常皮肤要薄和柔软了……他不满地往被子里挪,打了还卖乖,摸了竟然还说没有小刺猬的好。“说你像小刺猬吧?你个小肉刺球,不许防备我。”姜凝自己也钻进被子里,抱着他,手还在不停抹匀涂好的药膏。

气死了气死了,痛死了痛死了,他抓着姜凝的衣服,弓着身子把脸埋进她胸口,乱哭一气。

“要亲吗?”姜凝突然问。他一滞,有些嘶哑地问:“什么?”姜凝就也弓下身子,在被窝的黑暗中去亲他的唇,沾着药膏香气的手捧在他脸颊上,舌头舔过他的唇瓣,有些齿印,是太痛了咬的吧,她轻柔地吮吻那些地方,就在唇瓣处流连。他鼻子酸酸的,这算哪一出,打一棒子还给个甜枣,稍微用点力咬她唇瓣一口,最终还是忍耐着任由她接吻起来。

疼得睡不着觉。他别扭地侧着身子,叹气。姜凝慢慢摸上他,让他靠在她身上睡,手一下一下顺着受伤的地方。他很需要这个冰冰凉的手感抚摸,抵不住瞌睡又难捱着痛,她一旦不摸了,孙策半睡半醒间就哼出声,姜凝也昏昏欲睡地又继续抬手。搞到最后,甚至有点享受。

身体也有记忆。给予疼痛,又给予抚慰,深刻的痛楚过后是身体相贴如此亲密的温柔,孙策都不会想到,他会对这具身体上瘾,以至于以后对她给予的一切上瘾。

当你有心事的时候,你就不太容易发现身边的人有心事。

哪怕你们的心事是同一个。

现在每天早起,会在床上迷蒙一会儿的人多了两个。想不通。想不通为什么会有如此艳梦,而梦里外怎么互通有无的。周瑜想不通,他把那册梦女写过的竹简收起来。孙策想不通,他摸了摸真的受伤的臀部。还想不通她到底什么来头,什么目的,只好以为是巫山神女一样的姑娘。

无独有偶,在欧洲和中东民间流传着魅魔的故事,说是邪灵会以人类女性的样子出现在男人梦里,勾引他们性交来获得力量。也不知道他们是把男性当成力量的化身,还是各位绅士无法接受自己会做春梦的事实只能嫁祸给魅魔,总之,魅魔得有相当厉害的房中术吧。姜凝还挺想见见魅魔,求教些秘术如何。

对于不同往昔的梦境,少年这几天是百思不得其解。心里除了紧张刺激,多少有点羞恼,再就是,藏在底下的一点儿甜蜜。这点子甜蜜是想起私密的回甘,有时候浸在喝的茶里,有时候泡在洗澡的水桶里。

最近不多的见面让他们没发现对方偶尔的心神不宁,再就是,如此私密也难以启齿,怀揣着这事儿不能见人的想法,两人愣是没交流过一句。

逃避有用,但不总有用。在梦女的床上看到对方时,气氛有一些凝滞。他为什么会在这儿?好像第一次也在的是不是?她对自己做的那些事,也对他做了吗?回想起一些事,心里稍微有点刺毛毛的。他们不知道现代劲爆小言怎么写,否则可以来一本《我与我的兄弟在同一个女人床上醒过来怎么办》。

姜凝跟没事儿人一样,手扶住孙策的腰,笑着问:“还疼吗?”孙策看看对面坐着的周瑜,两手抓住她乱动的手不说话。姜凝又问:“那亲吗?”他犹豫一下,你没发现气氛有点不对吗,手捏得更紧:“别在这儿……”她就马上扑上去咬住他的唇,狠狠亲了一大口。他看到对面好兄弟蹙起的眉头了。然后,她趁着他愣怔放手,毫不犹豫地,奔向对面,把兄弟拉走了,留下一句:“你在这儿睡吧。”

姜凝把人带到浴室。“你和他……”周瑜话才出口就止住了,因为她一把将他按趴在洗面台上,扒掉了所有衣服。她几乎狂乱地开始宣泄自己的欲望,姜凝的吻从他的后脖颈落下,那一刻滚烫的唇印如同老猫叼住了小猫的后脖颈,他瞬间停住所有的挣扎。这个触感陌生也不陌生,这样柔软的,这种形状的,这个温度的,是曾经偏落在他嘴角的蝴蝶。她在吻他。这个意识让他莫名的委屈,她亲过伯符了吧。大理石台冰凉,他按扶在上面,可背后却火热。密密麻麻的吻顺着他的美骨落下,他的脖子,他的脊骨,姜凝沿着一条线吻下来,刺激如深入骨髓,他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三冬里的寒颤不比如此。吻到他的腰线,他像被击中贯穿一样痒疼起来,有种信号顺着脊髓直冲脑海。他大概,是着了这个姑娘的魔。“不。”舌头能找到的唯一字词就是这个。他不是不想要,是乍来的舒爽太让人胆寒,不敢接受。如果吻痕可以幻化,他的脊背应当飞起上百只蝴蝶来。

姜凝放缓一点,用他稍微熟悉的前端的感触,手指缠绕在他已经勃起的阴茎上,热切的吻就唤醒了它,开始湿潮潮的。另一只手从腰椎摸到尾椎,那根小小的尾巴骨在她的指头下颤抖,肛门因为激动张合得剧烈。她从架子上挤了点沐浴露,用指头戳着菊花往里送去。“呃嗯。”滑腻的异物被捅进未被开拓的地方,他有点害怕,但已经没办法管了,他想起第一次的淫乱,知道只能服从她。第一根指头能全部没入后,她添了第二根,他打了个颤,大理石太光滑,他手滑进了凹盆里。姜凝抽了只手给他一条自己的毛巾垫在身子下:“抓这个。”他就老老实实抓住毛巾。屁眼里面很热,很舒适,很柔软,她按着肉壁转了一圈,像在给肠道按摩。“哈啊……”伯符还在外面……周瑜咬住了底下的毛巾,企图压住所有呻吟。她的指头在不断作乱,捅顶着娇嫩的肠壁,还时不时张开夹住一点肠肉,他在她引导的频率下,不停抖动收缩。

比她指头要粗要冷的东西进来了,他感觉到肠子被迫张开,容纳进一根长东西。真的没问题吗,这样做。没等他想好,姜凝已经动起来,这个比姑娘的手指狰狞。胀!痛!肠道打开,屁眼完全张开!隐秘处没有了闭合的保护,让他心都不安,可是来不及想其他的了,她结结实实地填满他的身体,撑,撑住了,饱胀的感觉引起他肠道的蠕动,排出去呀,但还是不停地往内顶,顶弄进更深更深,只能勾得他分泌的好多液体往下流,顶到最酸最胀的一个点,顶到他的肠子褶皱都撑开,周瑜咬着毛巾,眼泪花花。更多的热量集聚在腰腹,好热好烫,内里的肌肉像痉挛一样,吞,吞,吞进更多的阳具,吞到每一块肉把棒子吸紧,她的进出带出了灌进去的沐浴露,被揉成白花花的泡泡堆在肛口。那里是否紧闭已经取决不了他了……屁眼的功能会被忘记全部跟随她的节奏吧。张开,张开,纳入,纳入,姜凝稍微退出后就是更猛的进攻。她边顶撞着人,边提起他的上半身:“我是你的什么?”

你是我的什么?好问题。刚开始,是陨落飞天一样掉下的女孩,然后在床上、在地上,后来还把他玩成那样,榨精什么的,是个精通房中术的姑娘吧,可是不做那种事的时候又那么恬静美好,一醒却发现是大梦一场,只能当做巫山神女一样可遇不可求的机遇。“你是我的神女……”

“呵呵~”姜凝真的是被这个回答抚慰到,她更加大力抽插起来。镜子里他眯着眼的面庞通红,还是忍不住被干出了嘤呜之声。姜凝把他按在墙上,抓住他挺起的阴茎把屁股往后送,自己在后面找着各种角度操干。他手扣住墙上的瓷砖,被冰凉激得颤抖,一打颤后穴就绞得更紧,吸住阳具让姜凝不得操作,她两根指头稍微掐捏住睾丸,就让他哼声不断,两个球球转一转揉一揉,阴茎就伸直了抖一抖,他热得流汗,瓷砖上很快就有了水汽,他哈气对着的地方已经积起雾蒙蒙一片。他哪里还管得了不要发声,整个人已经完全堕入姜凝的怀里,后穴狠狠刮顶蹭到敏感,阴茎被狠狠操着墙壁。他很快激射出来,软下身子。但姜凝没有抽出来,整个下身泛着酸软的滋味弥漫到腰腹,还不止,他大脑一片空白,有些害怕这样极致的迷醉。再来,他哼叫一声:“不要……”但射过一次更脆弱更敏感的地方继续沉浸在湿漉漉的淫水里。

姜凝看他受不了,单手抵墙掰了一支葡萄糖,瓶嘴伸到他嘴边才发现他连吞咽都不会只是嗬嗬喘气,偶尔从喉咙里颤出断断续续的艾吟。她腾不出手给他兑水,怕他全吐出来。看着碎得参次不齐的瓶口,自己含了一口,渡到他嘴边,他骤然尝到浓甜,好像激发了吮吸的本能,他像获了恩准,双手捧着她的脸颊去接甘露,不肯分开。心里有个声音在敲打,放纵吧,只是梦而已,神女会包容一切。姜凝硬抽身出来,将剩下的倒进嘴里,看到瓶口的丝丝血迹,笑一下继续吻向他,他从来没有做过这么猛烈的事,第一次接吻就把自己全部投入,好像要将整个自己塞进去,强硬地吸吞着姜凝。分开的时候,都忍不住窒息得咳嗽,看到她吻又想凑上去,好像这样就能稍微缓解一点自己在激乱中的迷惘。“还要……还要。”“渴了?”姜凝无法,还是去茶壶里倒了一杯水,喂到他嘴边他又不吞,咳得泼在身上:“吻我……吻……”

好刁哦。

姜凝含了水,他自己就凑上来,硬是哺到他嘴里。她本身挺不喜欢这么口水脏兮兮的,这下倒被他们把洁癖给治住了。好吧,反正不是她吞。而他脑子全想着,她亲了别人为什么不亲他,那现在就要就要!蛮横地吸咬,她嘴角在渗血也没留意,混着血丝和水一起吞下去。

由着他接吻,后穴一点不空闲,仍然发出进出噗叽噗叽的水声,肌肤拍打的啪啪声。在又一次将白浊喷射到墙上后他几乎已经抵不住滑腻的瓷砖,直往下坠,察觉到姜凝根本没停,他只能摇头哭哼:“嗯……不要了……”知道他是射过了生理上的害怕和抗拒,姜凝拿一根细细的尿道棒旋转着插进马眼,湿润的地方非常顺滑,正如后穴已经完全放松地任由她进入。快感被强迫积累,堆在腰间存放,一波一波,好酸,好胀,腰腹好烫好软,然后被大棒狠狠贯穿,顶着快感前进,前进,激散到全身各个角落,“啊哈~”他持久的音已经叫不出来,只能破碎而断断续续地尖声哼鸣。他想起圣人的教导,自己此时就是最愚不可及的弟子,是被腰间仗剑的姑娘斩的愚夫,他在引诱下违背了自己最高的道德……不。不是,是自己沉溺,无论如何不怪姑娘,如果她肯宽恕,那么自己还是……她高兴的话,他本身也高兴,成全了两个人的欢好,怎么就不正当?再一次全身触电似颤抖起来,他却不能射出什么了。有湿漉漉的东西在冲撞,他腰眼一酸,姜凝把插针抽出来,“哦嗯……”突然的放松,水流冲落出去。

几乎像交颈的天鹅在濒死绝唱。他眼前出现模糊的花点,一片空白。他觉得自己真要死在她身上了。到处都是水珠蜿蜒在身上的温热,也许流了泪水,流了口水,流了汗水,他被艹射几次,已经排空,现在直接被艹尿,失禁的液体失去动力和后穴的欲液混合顺着腿根儿流淌。他打着颤,痉挛着任由液体汩汩流出,下身热热的水流给了最后一击,他被刺激得再上了一座高峰。

实在是,被干坏了啊。那各个靡红的小洞涌出的水流潺潺流了一身。

她一放手,这个水人儿就跌下去,倒下时他去找她的身影,所有的惊惶在这一刻重现,如果她不宽恕,自己这一场有何意义?他好像看到眼前乱飞的白羽,她淡漠的眼神注视着他,嘴角还是鲜红,越来越高,越来越远。他摊倒在地上一滩脏污里。

这一刻,天鹅坠颈,神明堕地。

一颗心落进泥里。不,他全身脱力,眼泪划过眼角滴进地上的水汪,脸蹭在地上,还是奋力朝她伸出手,他不是被第一个选中的,他陷入前所未有的狼狈卑贱,可是不,他不想被放弃。为什么那种狂乱都激不起她的悲悯,他的神只,请再怜惜他一点。

她握住了他的手。

有什么安定下来了。他其实累得根本说不出话,还是眯着眼看不清地喃喃:“……对不起……”

傻瓜,你有什么对不起呢。

花洒的热水洒在他身上时,意识才慢慢回笼,好舒服的水流,细细的打在身上,痒痒热热的,和地上凉冰冰的一滩根本不一样……地上!他低头就看到自己弄出来的脏污,墙上,台子上,到处都挂着糜乱的液体,他把自己弄得骚乎乎的——姜凝在给他冲头发洗脸,就看到他难堪的泪水落下来。

“站起来,我给你洗干净。”扶着人起来,他两条腿还在打颤,弯着张开,后穴随着重力又流出些粘腻。他捂着屁股躲在墙边,不肯看她。姜凝在洗浴球上搓了一大把泡泡,再把这些泡泡涂在他全身:“好了小雪人,现在全遮住了,不要害羞。”她身上溅了好多水,干脆自己也脱光了打上沐浴露,他还是挨着墙壁站着,姜凝去抱他,两个滑溜溜的身体差点要抱不住。

温香软玉在怀是什么样子,周瑜知道了。在如此困窘的境地,她不避讳地用女体宽恕了他。她热情似火又柔情似水,她比火更热切灼伤了他,现在又比水更温暖柔和,实质性地贴在他身上。她很疯狂,也很包容。刚刚把人艹成那种样子,还以为她真想榨干他呢……他一动不敢动,她的胸脯贴在他的胸膛,那两粒乳尖蹭在自己胸肌的触感……痒麻麻的,偏偏她还乱动!心跳得好快!双手抓着她的臂膀根本不敢移动,下面……不是吧,又、又起来了,他怕被她抓到似的放开手下去压了压枪。

“精力很旺盛啊。”她松开,给人冲水。周瑜眼神避讳,不敢看她冲掉泡沫后的身体,但在镜子里瞥见了自己身上的红痕,她禁锢他时紧握出来的指痕,明明白白彰示了刚刚的事实。

姜凝披着毛巾在背后,叫他“看看”,他当然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子,躲躲闪闪地瞟了几眼镜子,这里的光实在太亮太显眼了!这面镜子怎么可以如此清晰!他没有可以避体的衣物……“看呀。”他再看一眼乱七八糟的印子,小声回复:“看到了。”

要开门带他出去时却慌张了:“我不出去。”“这里面凉,你不能在这儿睡。”他握住她拉他的手,有些无助地重复:“我不出去。”姜凝对上他的眼睛,悄悄说:“你怕他?”好吧,还是得想想办法,卫生间根本躺不下一个人。姜凝出去把席子铺到玄关处的长廊地上,再垫了褥子,拿一床干净的被子过来给他:“睡这里好了吧。”

孙策坐在床上发呆,他听到了那些激烈的声音,他甚至要怀疑自己和她的那一场有没有如此激烈,她怎么能这样,和他如胶似漆过后,面不改色地去和另一个人甜蜜?她要和他欢好,他堕入欲网,她要他洁身自好,他默认了,她要打他,他屈从了,他几乎成了她独有的囚犯。这些不能证明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吗?还是连这样的事,也可以和别人做?他的心脏有一点痛,他们总是如奔赴战场一样操之过急,风风火火地踏入情欲,连心悦欢喜都从没分享。是了,她从没说过,他是她的伴侣,他是她的如意郎君。没有见面的时候,她有想过他吗?他有想这个梦里的姑娘。身体会想,激烈的情事好像在身体留下了印记,有些种子的土壤胀发了,顶松了,他会回味那样的高潮,甚至她留下的特别的痛楚。精神会想,她的声音、态度是少女又含母性,是冷淡又藏温柔,是暴烈下的平和,这很让人着迷又胆寒着屈服。是回想起来会又羞又恼,最后翘起嘴角的那种。

所以其实,自己是喜欢这个姑娘的?他没有想过的,没有承认的,是自己的思慕?不然他为什么凭什么心痛呢。

看到她过来拿被子,他低声说:“你对你的犯人太随便了。”“嗯?”“我说,我该怎么叫你呢?”想了想又补充:“除了主人。”姜凝这才想起来没问过他们名字,因为太随意太不在乎:“我叫姜凝,你可以叫我姜姜。你呢?”他对于问名有种莫名的珍重,好像这才是他们第一次认识:“孙策,字伯符。”

姜凝手顿了一下,好像有点耳熟。

她迟疑地抱着被子铺好,看到周瑜睡进去后问他:“你叫什么名字?”沉默。这种情况下问名他觉得格外羞辱,因为刚刚自己太不堪了。姜凝也钻进被子,把他圈在怀里,手指顺畅地进入他还无法完全闭合的小洞,里面洗干净了还湿湿的:“乖乖,你叫什么名字,不说,我就让小穴说了哦。”他迟疑了一下,有点尴尬地扶着她的肩膀:“周瑜,周公瑾。”

这一下给她干沉默了。她除了高中必学文言文从不读晦涩古籍,买回来的四大名着都塞在衣柜底,电视剧只看西游记,猴儿多好看啊,唯一翻的一本是水浒传,为了看潘金莲和西门庆偷情。知道历史和有出入,但特么的她也知道里边儿最出名的那几个人吧!

她背过《龟虽寿》吧,她背过《赤壁怀古》吧。她看了看他们绑着的长发,想了想油灯竹简,再细想想那些衣服,天啊!!!她都干了什么?!

属实是色字当头一把刀。

她松开人,沉默地走到一边,想起什么,又回来,略带讨好地拿出吹风机把人拽起来吹头发,然后自己铺了瑜伽垫,抱了床毯子躺下,又站起来啪叽一声关了灯。地好硬,心好凉,她活该。他们一个有床,一个有被褥,她就活该睡瑜伽垫呜呜,不是说好的梦里纸片人吗,为什么是这种身份。好像也没人和自己说好啊?

她突然的沉默离去,其实让周瑜怅然若失。身体突然空虚了,心也空落落的。之前,在他这样无助乏力的时候,她是抱着他的,明明知道她是罪魁祸首,还是忍不住和她共度情潮,完事后又贪恋那一点温柔。他看到她睡在地上了,他想让她进来睡在被子里,可是她一旦不主动,自己就不知道怎么办了,这是邀请姑娘和自己睡一个被窝吗?应该喊的吧,她还给自己弄干头发呢,是很细心很贴心的人啊,虽然不知道那个热风的机器是什么。他不应该挣扎这些的,姑娘全心全意,自己的羞恼别扭就显得不登大雅之堂,平时也是爽快的人啊,现在让人睡地上?

那边孙策摸黑下床。他不知道她想不想和谁一起睡,但看她一个人,也不想问,尊重她吧,由她去。他下来到她身边:“你去睡床,我睡地上。”“……嗯。”姜凝也懒得墨迹推拒,麻溜地爬上床,心想,以后都不要见就好了。

一时,三个人都在黑夜中沉默。各自有各自的心事,各自有各自的哀伤。

已经月余没有见到她了。孙策默数,三十三日。他系上衣带,叹了口气。

他在害相思病。

其实不用干什么,就想见见她。她安静躺在他身边的时候,感觉很好。那天晚上她昏昏入睡,半环着他的腰,手虚放在他臀上,自己半侧半压在她身上,挨着她的脸很近。因为照料他,她留了一盏小夜灯,他借着小夜灯的光看她的睫毛,鬼使神差地拿拇指上去摸了摸,是比最轻的羽毛还轻的触感,就是这么轻软的东西,撩得他心刺了一下。小心翼翼按一下她的唇珠,这一次,他是真正仔细来感受她的,没有迷乱,没有激烈,轻轻把自己的唇印上去。她不知道。

想到这儿笑一下。

这些时候他和周瑜谈论过姜凝。等不住,对方见过她了吗?迫切想知道,想了解她,想,求亲。秦时有春奔习俗,当时风气开放,人伦道德还不成熟,男女遵循最自然的方式,在节日踏青出游,看对眼后可以野合。现在习俗规则虽多,也有夫妻分离再另行婚约的。他是觉得她过于奔放些,但他没有需要质疑姜凝的地方,只是在他的世界中,婚姻可以是男人给女人的保障,他将对她的余生负责,他要给她最高的礼仪。他的本意是一种宣誓和告白,以及期盼以后的两人生活,不要有别人进来了。要是她不愿意也没关系,他想,她不愿意和他结成契约,但自己叫她主人的时候,另一种契约已经生成。持着情事私密和不肯过于窥探姜凝的默契,孙策和周瑜没有谈论过细,只知道对方见过几次,在哪里见过。困惑更多了。不只是人海茫茫,她明显生活习惯和环境与他们相差甚远,即使能想到东南西北的海外诸国,也不能想到他们相差的是年代。

周瑜在听到他想求亲时沉默了,自己亲口说过会对姑娘负责的话,有这样的亲密后,不想求娶才不是大丈夫所为吧,只是……他眼神黯下来,坚定地说了自己的想法:“我也会向她求亲。请姑娘定夺。”

一包刺扎在心上,孙策想完再叹一口气。

体验身体极致的快乐后,脑子总不想浅尝辄止,尤其是这个年纪,他对什么都好奇,对什么都有旺盛的精力。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只是梦稀松平常,扁平,碎片,远不如她真实的温香软玉。想着想着,又担心再也见不到,她家住何方,父母是谁,他要上哪儿去找呢?

转头的时候,他和姜凝愣怔的眼神对上。

?为什么白天也可以过来了?

她有点尴尬地敲敲脑袋:“我们相遇的根本原因只有一个。我的色心战胜了色胆。”

“你要出去吗,可以给我换身衣裳,带我一起吗?”孙策快速应了,跑出去很快抱一身衣裙回来:“这是新的,我找附近裁缝大姐买的,本来是其他客人订好,只是我要得急,她有预留时间可以再做一套。”

姜凝就开始脱衣服,脱完衣服朝他伸着手,他抱着衣服愣怔怔看着眼前的女体,才一拍脑门噢一声递过衣服转过身。姜凝在背后喊他:“你帮我穿,我不会。”

这是第一次看姑娘光着。孙策微侧着头,眼神躲闪,拎着衣服手轻了又轻,只怕那衣服柔软的布料给她弄痛,只怕自己的手沾到她的身体。她的肌肤又软又轻盈,难怪会夸美人肤如凝脂,他看到了圆圆的乳房,圆圆小小的肚脐,还有……那下面是光洁的,没有男生的东西,只有浅浅的细柔的毛毛。他吸吸鼻子。

一时静得只有衣料的摩擦声。青衣遮过手腕,拢过手肘,到肩膀。孙策的眼光随着衣缘掠过她的肌骨。少年的手环过她的腰,自觉才盈盈一握,她像个鲜嫩的苗苗。双手系带时都在轻颤,屏住呼吸,半遮半看的眼神想回避又想亲近,却一点不冒犯,自己反而闹得耳尖通红。

穿上他们的衣服,姜凝端庄不少,她笑孙策:“怎么裸体看着也呆,穿着衣服也呆了?”咳,不过裙子短了,才恍觉她相比这边女子更高挑些。

两人漫行在街道上。孙策带着她,虽然有些兴奋地介绍,但举止稳健,身姿挺拔,正是有潘安之色,鸿渐之仪。路上时有目光回顾,俊男靓女确是一对雅人。

末世时有战乱,幸好江南一带不算疮痍,人们还是勉强照着平时的日子过活,小店小摊依旧开张亮铺,偶尔有神色麻木的人挨着墙根坐着躺着。

姜凝想到那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封建年代这句话几乎绝对正确。历史不会记下一个一个最底层最困苦的农民生活。

孙策神色有些少年人过早担上的沉重:“官吏治国无方,流民四起,前几年黄巾作乱。这边也算安定也算不安定。”

姜凝叹气:“为什么黄巾一起义,就有几十万人响应。他们能成气候,也是走投无路的人太多。”

“哪怕是所谓盛世,农民也是最最苦的人……”即使天降猛男如光武帝,在中国历来四百多皇帝里排得上名号,他所治之世也无法给农民保障。面对严重的土地兼并问题,他没有办法也不可能提出解决办法。因为阶级。刘秀本身也是豪强大地主的一员,大地主们依托大田庄而生,大田庄里供养他们的,大多是被他们称为“宗亲”的农民。斗争时,他们还要作私兵。当然不是你是我们家我们族就能和我们过一样的日子,宗法制度从意识形态上维持着宗族统治,那些接触不到核心利益的劳动者,被他们施与同宗“恩纪”的大地主剥削着。族姓被有话语权的士大夫们重视,更是底层的枷锁。平时有繁重的农事和劳役,农闲时要砌墙修沟,要付地租,要担劳役,生活用品把持在地主手里低价买高价卖,光是大田庄就能闭门成市,自给自足,只不过循环里的农民在不停被榨取。

东汉国力最盛时仍有流民弃业流亡。在统治集团逐渐腐朽、豪强不断扩张的东汉中后期,当权的宦官外戚们更是压榨农民,皇帝昏庸,乱封爵地,国库空虚,赋税高昂,再加上天灾不断,靠土地吃饭的农民连年遭受着水、旱、虫、雹,要知道,那时候的作物哪里比得现在这些“抗倒伏”、“抗盐碱”、“耐干旱”、“高产”的精选种呢。

“最惨的是,与羌人斗争时,为了迁走汉人,还割禾拆屋,强迫徙民,逼得居民只能和羌人联合反抗……上层党争,害民苦,下层收税,害民苦,与敌斗,还是害民苦。”

终于,浩浩荡荡此起彼伏的农民起义爆发了,最大的一场就是黄巾军,几十万人在各郡县呼应。“小民发如韭,翦复生;头如鸡,割复鸣。吏不必可畏,民不必可轻!”能有这样的歌谣传播,怎么也不能说他们没有意识觉醒,慷慨激昂的农民战争当然是一首史诗赞歌。

他突然握住姜凝的手腕,迅速利视了一下四周,低声说:“你觉得,黄巾是正当的?”但他又马上说:“这话不要对别人说。”

“那倒不是。他们在战争中也做了很多荒淫官吏所做的恶事,烧杀抢掠。他们不能成功,因为他们没有正确的纲领。”不仅他们没成功,往后的中国历史上,只有农民领导的起义都没成功,“轮流做皇帝,今年到我家”这样的思想当然不行,所以要……姜凝停下,她说这么多干嘛。她也是恶补历史,囫囵吞枣才知道原来正史上温酒斩华雄的不是关羽,而是眼前这位的父亲,江东猛虎孙坚!本就在朝为臣,他就曾是镇压黄巾的群雄之一,看他儿子的年纪现在他应该正在讨伐董卓……

是了,这里是他的国家,是他一定期望好的地方,姜凝看东汉是历史,是过去,是腐朽而消亡流传的文化文明。她看似悲悯,实际是上帝视角高高在上,可这里是他真真正正生活的、热爱的地方。他母舅家,父亲家都为朝廷效力,他站的是谁的立场,他是什么阶级?姜凝有点难过,想来,没有跨越阶级的爱情。

孙策哪里会怪她多说!忧心她惹些烦扰而已。他只觉姜凝谈吐非凡,见识卓越,有悯天下之心,恤万姓之民,身受大义,心内凛然,于是弯腰做了个深揖:“本该为民谋福祉。孙策向姜凝姑娘起誓,无论日后发达与否,皆宽待百姓,若有方寸堪用不才之身,必不忘百姓之苦,为其排忧解虑。若能用鄙身征讨天下,愿以武求和,必以戈止戈,为百姓求安定,为万民开太平!”

姜凝就笑着愣在那儿了,她好高兴,他看她跟看那些读书人一样,还不拘小节向她行礼。

他说这话神色慷慨坦然,有必竟之心。

逛得有点久了。姜凝被他说得舒心,又是第一次切身到古代巡游,整一个好奇宝宝,对一块砖一堵墙都兴致勃勃。孙策由着她乱逛,才发现自己好像有些难以言说的紧迫感出现……她掐了一朵小花,回头看他,笑得花都失色了。哪能扫她的兴呢,忍一忍吧。

可是,好急,还是忍不了了……他握住姜凝的手腕,抿着唇看她,还是开不了口啊啊。他别扭地扭了一下腿,肚子涨得有些疼了,阳具憋得酸了。姜凝看他手捂了下肚子,明白了:“你想尿尿吗?”他脸噌一下红了,点点头。“那我们回去吧。”

虽然不想在姜凝面前扭捏,可他现在也不好全然不顾仪态,两人有些尴尬地相视一笑,风风火火走回去,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姜凝不肯跟他走正门,理由是别让别人发现她,说着就准备从旁边的树爬上去翻进院子。孙策咬了咬牙,觉得自己现在过于不雅,又担心姜凝,为了避免遇到家里人,也跟着去爬树。

很急!急得不得了。尿意强烈,他脑子都被憋得浆糊一团乱糟糟的,只想快点泄出去,看着院墙外的树真是欲哭无泪。姜凝让他先进去探路,他伸手抱着树开始爬,爬一步就并着腿暂停一下,酸胀的感觉弥漫整个肚腹,下身有尿液急着往外出的感觉刺激得他想哭,他连腿都张不开了,生怕一张开没办法夹紧的那处就会泄出来。可是在树干上停着不上不下怎么办呢,姜凝怕他握不住掉下来,在下面一点伸手护着他,他小口呼吸一下,再收一把力,轻轻抬腿去够一根枝干,腿第一次有点偏移,姜凝看他一个扑棱,赶紧伸手托着他,恰好有一只托在他裆下。那里好烫,他是真的憋得很辛苦。他就这么坐在她手掌上,突然低头震惊地看着她,瞬间干软的布料温热湿润起来,姜凝虽然没在正下方,但确实看到有水迹一下漫在他裤裆上,只是很快停住了。他脸色煞白地望着她,另一条腿条件反射移回来夹住。他不动,显然大脑已经宕机,姜凝爬到他身边,才发现他一直在颤抖。如果他脸上只有耻辱,她可能正好折辱他,可是他还楚楚可怜,还那么美丽,脸上有对她的依赖和祈求。她看着他因羞愧而溢满眼眶的眼泪,就是倔强的不掉下来,嗫嚅的嘴唇组织不好一句话。她不忍心了,故作轻松地说:“就在这里尿吧,在树上给下场雨,是不是很适合恶作剧。”他咬着唇摇摇头,脑子仍然在不可置信中,他在干什么!他多大年纪了!

他闷哼出声,拧着腿磨蹭,额角有汗,痛苦得连眼角鼻翼都在用力。好痛好憋,尿意一次次冲击到最顶端,他真的已经死死收紧肌肉了。看到姜凝捻了捻手,他的羞耻再次爆棚,“呜……”还是忍不住哭出来了。“乖乖,没关系的。”她去抱他,他急出一身热汗,虚弱地说:“快,下去,”

姜凝先一把跳进院墙内,去接他,落地时,两个人眼睁睁地看见他张开的腿间一串水流喷出,呲呲地划出弧线。姜凝撩住他的衣袍:“不要弄到外面的衣服。”他一把抓住姜凝带着往屋里小跑。唔,根本控制不住!下面已经在不停地往外涌,一会儿怎么用力憋回去都没用,尿液像寻常一样自己喷出来,一会儿又有点力气,这时候强行停止简直最是折磨,酸胀到了极点,他几乎痉挛起来,只能密集地感受尿液下坠着要往外吐而他的小门强行收缩关闭。到卧室时姜凝看他走不动了,让他呆着自己去床下提夜壶过来。他曲着腿,有一条水线偶尔从膝盖缝下漏出来。把夜壶放他身下,他攥着衣服咬唇到脸色苍白,虽然自尊迫使他不能就这么撒尿,可是身体已经由不得他了,根本来不及脱裤子,中间就有一股透明水流透过裤子流下来,还有来不及落下顺着大腿流淌的,姜凝帮他撩着外面的衣服,因为洒溅得到处都是,他跪在地上手颤抖着去解裤带,但尿液争先恐后往外流出来,砸在布料和夜壶里哗啦哗啦,“不要看我!不要看我!”姜凝从背后环抱着他,把头埋在他背上,“好不看不看。”他感受着她的支撑,看着没有动力垂直往下落进尿壶里的液体,嚎啕大哭。姜凝静静地抱着他。

直到他尿完了也没停止哭。她凑到他脸前,他瑟缩一下,继续哭,不敢看她。“起来,我给你收拾一下。”他气势陡然弱下来:“我自己来,我自己来,你不要看不要看……”他又不敢脱衣服,只想赶她走,不行不行,好不容易积攒的勇气,好不容易见到她了,好不容易想……他再也没办法说出口了……他说不出你走这句话,瘪瘪嘴,又哭起来,这一下他被还原成一个孩童,一个尚在襁褓软弱无力的孩童,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姜凝知道,主动权只可能在自己手里。“没关系,没有这一件事我还要想怎么给你破窗呢。”?他听不懂,但看到姜凝抿着嘴嘴角唅着笑,眼泪立刻盈了满眶。“我没笑你没笑你。”怕了你了,她伸手去揉揉他肚子。他其实能感觉到善意,嘲笑吧嘲笑好了,自己本来都见不得人了。

孙策用被子把全身都裹起来蜷缩着。刚开始姜凝还想让他缓一缓,可是很明显他自己缓不过来。

姜凝去扯他被角他就扯回去,脸哭得红通通的两只眼都要肿了:“我没脸见人了,我再也不要见人了。”“给姜凝看到,没关系的哦。”他眼眶也是血红地盯着她,说不出话,还是把被子罩在头上。

姜凝沉思一会儿:“我今晚找你,送你一份礼物。”他泪眼朦胧“看吧。你要走了,你走吧。”“嗯。”他一哽,脸色惨白,转过头看她。“我今晚找你。真的。”她使出柔软的攻势:“我好喜欢你,怎样都喜欢”她又凑近一点。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不想她在这儿,只是本能地拉扯着她说话:“别哄我,你肯定嫌恶我了,以后都不会再找我了。现在都是你给我脸而已。”“不啊,我这么变态,当面臊你的时候还少吗。”她凑到他耳朵边,小小声:“我挺喜欢看男孩子尿裤子的,阿策尿裤子的样子,好可爱。”他脸霎时爆红,还是很硬气地绞尽脑汁跟她辩驳:“你明明有洁癖,你喜欢看是一回事,可不把我当一回事也是真的,以后你变心,就会觉得我怎么能这么失礼这么不知羞耻。”她把他脸蛋掰过来:“如果是其他人,我一定不忍心看,我会尴尬会同情他,可是是阿策的话,哎,我这该死的占有欲,我就会觉得这是划归我的所有物,他的失态我也全部要看。”“真的吗……你不会觉得我给你丢脸吗?”“唔,”她仿佛在认真思考“要是你是不听话故意的,而且真的不顾场合的话,那倒是可能哦。”哼,就知道她在拿捏自己,听听,听听这要求,是人能做到的吗,但是他真的不想给她丢脸的。

“你就这么一直不吃不喝到现在?”看着在自己床上捂着脑袋的人,姜凝没办法了。她去厨房拧开燃气灶,小碗搁上榨菜虾皮葱花,浇一勺热油,然后在锅里用余油煎蛋时,碗里淋点酱油洒点盐和味精,鸡蛋出锅加水煮面。她把碗端到床边:“本来煮面条用猪油更香,但是我这儿没有,鸡汤做高汤肯定更好,但是也没有。不过这样已经很香啦,快起来吃。”盛情难却。说不动心不安心是不可能的。孙策在床上就听到叮当的响动,闻到面条的香气。白天她走后,他是懊悔又懊悔,羞恼又羞恼,怕见到她,又怕见不到她,盼着盼着天总算黑下来,再睁眼时,就缩在她的被子里了。他不想辜负姑娘的美意,忍着眼泪坐起来。又想哭,怎么回事,遇到姑娘之后,哭的次数直线上升。“好精细。”吃到这么精磨的汤饼他感叹一句,真的很好吃,是他吃过最好吃的汤饼。“煮的少,给你垫垫肚子,不然待会儿……怕你反胃。”姜凝说的意味深长。

孙策赤条条被带到浴室。姜凝毫不犹豫破开进入他的后穴,那里还很生涩,只堪堪容纳进二指。“啊!”一惊叫,他已经被抱起搁坐在洗面台里。双腿字打开,整个人,不,准确地说是整个阴户,因为那里太显眼了——正对着明晃晃的大镜子!他几乎要忽略他的全身而只看到曲折大开的双腿和阴部,像一个婴儿在被把尿!几乎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他在发抖,洗面台很凉。姜凝把暖水打开。水龙头里温水流在他身上。姜凝往前抬起他的屁股,眼前镜子里的他也往前抬起屁股,两边都像对着对方更近了一步,屁股和屁股快要挨到。翘得更高暴露了更多的隐私。后穴被拉开展示在他眼前。孙策的牙齿在打颤,他又陷入了无尽的羞耻中,他从未如此清晰地看见过自己的裸体。难看吗?她会觉得难看吗?那个勃起的难看吗?从哲学上说,阳具既是羞体也是异物,因为它本身是男人的一部分,却又不完全受控制可以自己勃起。少年不知道正陷入对自己身体哲学的纠结中,他只有无端的恐惧,如同被抬起的屁股,他的心被高高揪起。这时姜凝在他扬起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揪起的心脏被放开,酸涩膨胀开来,撑得心饱满轻飘飘地浮起来,他有一滴泪滑落,看着镜中不堪的自己,承认了自己可以被她亵玩。这是他的主动献祭。他准备好承接她的施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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