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纡打量着周围,和楼顶一样,这条小路上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植物,乍一看仿佛走进了植物园一样。何景牵着她走在前面带路,侧脸的眉捎间是和点点洒进来的阳光一样温柔。
苏纡大概能猜到他会带她去哪,这大半年来她唯一还没去过的地方,就是那个她人说的温室了。
虽然有所预感,但看到的时候苏纡还是惊了一下,是因为那座美丽的玻璃温室。
温室是由全透明的玻璃铸成,阳光洒下,将透明的玻璃映照成斑斓的彩色,坐落在一丛丛植物里如一块被遗忘的水晶。
何景温柔地看着她,嘴角含笑,牵着她慢慢走过去。温室里也有着各种各样的植物,区别大概是这里的植物更为珍贵。人造的溪流环绕着这些植物潺潺流过,喷水枪悠悠的洒着水,阳光照过,形成了一道道色彩斑斓的彩虹,横跨各种各样的植物静谧地矗立着。
苏纡惊叹地看着周围,简直是无法想象的场景。何景看着她,眼中是温柔的笑意。慢慢的牵着她往中间走去。
中间有一座喷泉,安然地喷射着水花。而在一片草地中间,有着一架白色的钢琴。苏纡的目光被吸引过去,一瞬间除了惊叹什么也想不起来。
阳光从上落下,钢琴的纯洁白和阳光交融,苏纡仿佛看到了空气中飞舞的灰尘都被光芒染成了圣洁的光点。
何景牵着她走过去坐下,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地打开琴盖。他的手指和钢琴纯洁的白交加,仿佛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他闭上眼睛,手指搭在黑白的琴键上。欢快的音符从他指间连绵不绝的弹出,或轻,或重,或快,或慢,快乐,悲伤,空灵的琴声流淌在五彩的玻璃房中,阳光悠悠的绽放着自己的光芒,点点浮尘轻轻的落在他的身上,发梢,不忍离去。
苏纡侧过头看着他,眼中是沉寂的温和。
在白色的大教堂里,何萧在尽头穿着一身黑色的礼服,仿佛感应到她,回过头来望着她,眼中的寒冰化了温柔的流水,他手中是一捧蓝色的鸢尾,阳光映照着他温柔的眉目,她仿佛在慢慢地向他走过去,看清了何萧的表情,真心的喜悦流露在他眉梢。周围阴影中看不清脸的人热烈的为他们鼓掌。
多幸福啊。
仿佛有人在背后推了她一下,她跌倒在地上,身下的瓷砖变成了柔软的毛毯,她伸出手向俯视着她的男人求助。一瞬间周围的教堂褪去,何萧温柔的表情慢慢冷漠,礼服变成了一丝不苟的西装,他高高在上的看着她,冷漠地道出她的结局,“你配不上何家夫人这个称号。”
苏纡侧头看着温柔地弹奏的何景,内心涌上疯狂,仇恨,愤怒,这里不会有人发现的,所以……
轻快的音乐依旧在流淌,苏纡侧过脸,皱了皱眉。现在,已经过了大半年了呢。
琴声停了,何景微仰着头,在阳光下像一位天使般,而后温柔地,慢慢的靠近她,在她嘴角落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
在何景的眼中,他仿佛看到了苏纡穿成一身洁白的婚纱,捧着一束白蔷薇,缱绻又温和地对他笑。不去想过往,不去想现在,不去想未来,而是沉浸在这一刻,梦中的婚礼。
何景想说出那句话,苏纡堵住了他的唇。
……
如苏纡所料,以这天开始,她的身体慢慢的衰弱下去,突如其来的疼痛突然出现在她身上,没有伤痕,只有深入骨髓的痛。特别是见到何霖时,痛苦铺天盖地的覆盖着苏纡。仿佛灵魂深处那个已经四分五裂的女孩,愤怒又绝望的一遍又一遍提醒着她的仇恨。
身体衰弱的变化显而易见,这让他们很担心,每天都有不同的补品在桌上,然而也无法阻止。
苏纡咪着眼躺在躺椅上晒太阳,何霖在她身边陪着。
何霖拉着她的手细细看着,苏纡的手指白皙纤细,可是太白了,在阳光下仿佛成了透明的样子,手臂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何霖一遍又一遍地揉搓着她的手,试图让冰凉的手回暖,然而无济于事。何霖在她手指间蹭了蹭,“苏姐姐~”
何霖捏着她的手,轻轻道,“苏姐姐,你不会走的是吧。”
苏纡侧头,温和地看着他。明亮的瞳孔中是他的倒影。
何霖用力的抓住她的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不会让你走的。”
死亡是一件可怕的事,何霖无法接受任何一个人的死亡,更别说那个人是苏纡。
如果真的走……何霖亲了亲她的指尖,虔诚又暧昧,垂下的眼眸中,是隐藏的阴暗。
苏纡回到房间,看到何霖送的那个美丽的蝴蝶标本。那只曾经展翅肆意飞舞的蝴蝶,被封在了水晶中,永远存在,永远美丽。
夜晚,苏纡的门被敲响,果不其然是何霖在外面,他皱着眉,侵略性的目光上下打量她,“你要死了?”
苏纡将门打开让他进来,无奈,“我只是有点虚弱。”
“为什么?”何霖展露出与平常不同的执着,要是一般他绝对不会再问的。他讨厌麻烦,讨厌多余的东西,如野兽般一味地追逐着自己的目标,绝不放手,绝不放过。
苏纡将桌上的水端起来喝了一口,眼中是满满的无奈。
何霖将门关上,走到她前面捏起她的下巴,眼中是弥漫的杀气,“我讨厌离别,在你离开前,不如我先杀了你。”
真不愧是同一个人吗?苏纡叹了口气,吻上他的唇。何霖闭上眼睛,掩盖住眼中种种情绪,就好像一只野兽被驯服的野兽,温顺地接受着她。
所以,别离开。
黑色的夹克衫褪出,露出他遍布伤?的身体。苏纡一点一点开扩着他的领地,何霖咬着唇,温顺地接纳着进入的异物。
粗重的呻吟声喘气声回荡房间中。
苏纡的身体还在继续衰弱,最后连走几步路都会觉得疲惫。而他们也进入了一个焦头烂额的事件中,最近半个月都是早出晚归,不见人影。偶尔回来碰到的短暂时间里,苏纡能感受到,他们看着自己的眼中多了一些东西,猜测?怀疑?没必要去猜。
苏纡坐在椅子上,懒懒的捧着一本书看,突然房门被打开,何萧走了进来。
他的气息如冰般寒冷,镜片后的目光如利刃一般刺向她。苏纡笑容依旧温和,伸手将他的眼镜摘去,揉了揉他的眼角,他的眼中布满了红血丝。
“又熬夜了?”
何萧狠狠地抱住她,用力地吻住她,一个漫长窒息的吻后,他抓着苏纡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来,冰冷地看着她,“你不能背叛我,苏纡。”
苏纡揉了揉他的头发,嘴角笑容依旧温和。
双方的气息再次交缠在一起,衣服慢慢的褪去,两人滚到了床上。
何萧坐在她身上,自己动着腰一点一点将硕大的阳具吞入,喉出发出细碎的呻吟。苏纡几乎没有力气,所以都是他自己扭动着撞着,偶尔苏纡也突然挺起腰,听着他瞬间变调的呻吟。何萧的眼神越发迷茫,激烈的动作带来了无尽酥麻的快感,将心底的不安冲淡。
云雨过后何萧抱着苏纡靠在她脖间,苏纡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头发。
“你不会背叛我的,是吧。”何萧突然开口,声音轻的仿佛像流过的水。苏纡仿佛没有听见,笑容温和,抚摸着他头发的动作也没有一丝停顿。
他们连续三天没有踪影了,苏纡也没办法走路了,虚弱得连抬手都费劲,所以躺在床上恹恹欲睡。突然门被打开,一个人走到床边看着她。浓烈的血腥味一瞬间弥漫整个房间。
苏纡看到了,虽然她是闭着眼但很奇妙地就是看到了是何萧,他眼中是是无法宣泄的暴虐,腹间缠着一大块绷带,腥红的血渗出。
他低头发泄一般啃咬着她的双唇,不一会就离开了。
“很快就会结束了。”
嗯,很快就会结束了。
……
苏纡躺在床上,陷入在各种光怪陆离的梦中,突然被人大力摇醒。挣扎着睁开眼,是……那个佣人。
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们成功了,一切都要结束了。”
窗外的阳光洒进来,外面的警笛声仿佛在遥远的时间里传来,慢慢清晰。
结束了?
苏纡被她带下去,站在旁边的树荫里看着院子里的一群人忙来忙去。
一箱箱藏在温室里的货物被搬了出来,有人挥手让打开,一瞬间露出的一支支枪械让在场的警察倒吸一口气。
有人压着他们走过,何萧被拷着,却依旧没有一丝狼狈,仿佛是走在去会议的路上,经过她时停下,死死的盯着她,眼中是冰冷的恨意。
苏纡看着他浅笑,如同以往无数次看到他时一样。何萧眼眉越发暴虐,仿佛马上要暴起伤人,旁边的人马上拖拽着把他拉走。走了很远苏纡还是能感觉到他的目光。
何景停下来,目光依旧温柔又多了哀伤,“如果,我们不是以这样的方式相遇……”
苏纡温和地看着他,仿佛一副凝固的雕像。
他被带走了,依旧悲伤地望着她。
“我很后悔。”何霖歪头微笑,眼中是翻涌的黑暗,眉间变了变,化为暴虐。他猛地挣脱开压着他的人,扑到她身上,带着手铐的手死死地掐着她纤细的脖子。
“快阻止他!”
“卧槽他力气好大!来人!!”
终于五六个人一起把他拉开了,何霖疯狂地挣扎着朝她怒吼“苏纡!苏纡!!”嘶哑着充满恨意,仿佛恨不得喝她血食她肉。
苏纡被左亦混乱地带到后面靠着树休息,摸着脖子咳嗽着低笑出来。
何霖被一大群人拉着,疯狂地扭动着想扑过去,他如野兽般嘶吼的声音遥远依旧可闻。
“苏纡!!”
“苏纡!!!”
不会放过,不会轻饶,不会原谅。
苏纡抬起头,被树叶间倾洒而下的阳光照得咪起了眼。
结束了。
左亦先带她回到城市安置下才回警察局协助完案,距她所说会尽快联系她的家人的。
苏纡安静地呆了几天,发现自己的精神越来越恍惚,有时候明明坐在沙发上,再回过神已经站在了门外了。她知道是为什么,不过她还不想走。又过了几天,电视报道有恐怖分子想要强行越狱,因为持有武器攻击武装人员,所以被当场击毙,看着上面那个熟悉的脸庞,苏纡闭上了眼睛。
灵魂一下子被挤了出来,苏纡看着另一个苏纡虚弱地睁开眼,看到电视时露出一个畅快扭曲的笑脸。然后她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走去,坐上车穿过繁华的城市往那个熟悉的地方去。苏纡安静地飘在她身边,见证着她的行为。
车最后停在了熟悉的别墅前,苏纡下了车,越过黄色的警卫线慢慢地往里走,走过一层层楼,最后站在顶楼上,摇摇欲坠。
从这可以看到那一片美丽紫色的风信子,在微风下轻轻的摇晃着。
她转过头看着虚空中的苏纡,露出一个浅笑,就像多年前那个刚踏入大学对未来充满期待还未诣事的女孩,纯真无邪。“谢谢。”又望向天空的尽头,潸然泪下,“对不起……”然后,从楼顶跌落,身上的白裙角随风飘然展开,就像蝴蝶的翅膀一样,扇动着飞翔。
苏纡眼前的画面淹没在一片黑暗中。
……
一间间牢固的房中,何景和何萧被分开关押着,不到半个小时就有人员巡逻,毕竟上次的越狱实在是太让人惊心了,上次那个男孩简直是丧心病狂,毫无理智。那次越狱他们警局一下子损失了三位人员,而这两个他的哥哥,不得不防!
“当啷。”外面的门锁打开,有人推门进来。
何景看过去,是一个穿着警服的女人,而他记得她也在何家工作应该有好几年了。何萧也看过去,目光冰冷。
左亦冷漠地看着他们,“我来是想告诉你们一个消息。”
“她死了,苏纡死了。”
何景楞住了,何萧一下子冲到铁门前,眼中遍布血丝,“你说什么?”
“她从你们的楼上跳下来,死了。”左亦嘴角勾起,重复了一句,然后转身离开,不理会身后如同困兽一般的怒吼。
他们会一辈子记住你,一辈子活在悔恨愤怒中,直到死去。
何景捂住自己的脸,从小窗透入的阳光无法照在他的身上。何萧疯狂地击打着铁门,鲜血滴在地上。监控的人警告无果后开启电流,何萧倒在地上,喉中发出呜咽的嘶吼。
为什么……?
[任务:让他们得到应有的代价完成]
埃里温帝国坐落在一片辽阔的海岸边,依靠着丰富的海洋资源和便通的海路航线,埃里温从一个小城市慢慢发展成了一个繁华富裕的帝国。这个城市的拥有着无数的特产,但最让人觊觎的,是一种独一无二的珍珠,传说,那是深海的人鱼一族落泪凝成的,此间只有一颗,摆在埃里温的大藏馆里,严加看管着,只能观看。但看过那颗珍珠的人无不被惊艳,小小的一颗珍珠仿佛凝结了月光在其中,温柔的光泽悠悠地散发,在夜晚关上灯,可以看到周围都被它照亮,月光的白和海洋的蓝相交融,身处其中,耳边仿佛传来了动听的歌声,如同回响在深海中的,空灵又缥缈,让人沉迷。
传说人鱼一族居住在万里的深海之下,那里有着他们建立的华丽宫殿,人鱼,都生着一副绝美的容貌,他们的声音比世间如何一种乐器都来得动听,更让人觊觎的是,人鱼天生能滴泪成珠,流下的眼泪会化为无比珍贵的珍珠,配带上它,不仅能让人在海上航行无忧,还能慢慢变得冰肌玉骨。可以说,如果能抓到一条人鱼,那么将会拥有无尽的财富!这其中巨大的利益让人族一直想找到他们,但人族无法去深海,没人遇到过这种生物,虽然埃里温里有着一颗说是人鱼眼泪的珍贵珍珠,但千百年来,没人能找到他们。
辽阔的海面上,航行着一艘巨大、华丽的船。这是埃里温王室的船,今天是埃里温二王子的18岁成年日,在这艘船上举行生日宴会。
外层的甲板上站着一个人,靠在边上望着辽阔的海洋。海风微微拂过,他额前栗色的头发扬起,深棕色的瑞凤眼倒映着蓝色的海洋,形成梦幻的颜色苍。紧身的胸衣和紧身裤勾勒着他身形,小巧的领结系在他脖间,凸显了一份俏皮的优雅。但此时他的心情并不好,懒懒的靠着船板,眼中的波光明明灭灭,眼角微微下垂,阴郁而优雅。苍白的脸色映着银色的月光,更添了一分柔弱,仿佛随时要消失一般。
“二王子殿下,”一位穿着贴身燕尾服的老者走到他后面,戴着白手套的手放在身前微一鞠躬,“宴会要开始了,大王子殿下请您过去。”他的礼仪很周到,却不知道为何总有一种漫不经心的感觉。毕竟,埃里温最受欢迎的是大王子萨利安,在他优秀完美的光辉下,二王子西维尔因为早产导致身体不佳几乎从未出现在众人面前,长时间以来,国民几乎都快忘记了埃里温还有一个二王子。而下一任君主,早已决定了是大王子,西维尔永远只能生活在阴影中了。
西维尔闭上眼睛,掩盖住其中幽深的阴暗,平静地回头,“走吧。”
老者将他带到船内的一个房间里,再他进去后关上门。
房间里坐着一个帅气的男人,他捧着一本书在看。和他同样的栗色的头发和棕色的眼眸,却和他完全不一样的感觉。西维尔安静地站着。那个男人仿佛一轮太阳一般,热烈的散发着自己的光芒,让人们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跟着他转,而他,却是一块阴影,躲在黑暗中被光明的太阳灼烧。
“你去哪了?”萨利安放下书不悦地看着他。西维尔没有回答,而他也没想听到他的回答,自顾自地说下去,“你好歹也二王子,不要再做出一些和你身份不符的事了。”
身份?西维尔心里冷笑,苍白的面色毫无波澜。
“虽然你已经被放弃了,但你也还有个王子名号在这,不用担心。”萨利安勾起一抹优雅的微笑,站起身,修长的腿几步迈到他面前,欣赏一般看着他苍白的脸色。
西维尔沉默地看着他,棕色的眼眸深不见底。萨利安笑容加深,“等我成为国君后,还是会对你照顾一二的。现在,我的鞋子脏了。”
“……”西维尔看着他如阳光一般的笑容,慢慢的一点一点弯下腰,单膝跪在地上,从怀中抽出洁白手帕,沉默的擦着他的尖头皮鞋。
萨利安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他卑微的身躯,脸上的笑容越发加深。人们在你还未出生时就给你赋予了无数的厚望,谁能想到如今一个王子像奴隶一样为别人擦鞋。真是……萨利安嘴角咧出一个笑,眼中是扭曲的恨。
“行了。宴会快开始了,你不要缺席。”萨利安整理好表情,回到优雅的笑容上,留下这一句迈过他离开。
西维尔跪在地上,苍白的手指紧紧的拽着手帕,垂下的头发遮住幽深的眼眸。
愤怒,仇恨,不甘……无能为力。
……
“哥哥哥哥你快看!好大的船哦!”一个女孩抓住旁边男子的手,美丽如明珠的容貌上露出纯粹的惊喜,她就像一朵盛开的花儿一样娇艳,动人心弦。旁边的男子无奈地点头,他的容貌也生得极为美丽,纯蓝色的眼眸比海洋更加纯粹,淡金色如阳光般的长发在水中轻轻的飘散,红唇不点自朱,美丽得仿佛如天上的明月般皎洁。
更神奇的是,他们上身的胸口仅用一些精致的线条的珠宝遮盖,而下半身,是一条美丽的鱼尾!女孩的鱼尾是淡淡的紫色,扭动间不经意就能魅惑住别人的目光。而男子则是淡蓝色,每一块麟片上都散发着柔和的幽光,如他的面容般纯洁。他们的声音轻灵美妙,说出来的话如同吟唱一般悦耳。
“哥哥,我们再凑近一点看好不好?”女孩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男子,男子毫不犹豫的摇头,“不行,要是父王知道我们悄悄跑出来肯定很生气,更别说要是我们离人族太近的话。”
女孩嘟起嘴巴,拉着他的手撒娇,玫色的眼眸明艳动人。“我们在天亮之前回去就可以了嘛!而且哥哥你也没见过人族,也没见过人族的宴会是怎么样的,你不好奇吗?”
男子迟疑了一下,女孩马上再接再厉,“而且我们就悄悄地看一下,绝对不让人族发现,就看一下!马上回去好不好。人族的宴会哦!”
男子如同蓝水晶般的眼眸动了动,“好吧……但只能看一下哦。”
“嗯嗯!快走吧!”女孩马上拉着他的手,海中两抹光芒无声无息接近大船。
船位于海面不高处开有一处窗,他们躲在外面悄悄地往里面看。
“哇!好多东西!这些是人族的食物吗?”女孩兴奋地叫起来。男子也悄悄地看。
里面是厨房,桌子是摆着一碟碟色香味俱全的食物,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散发着热气。
“这些是什么呀,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
男子点头,细细地打量着里面的东西,里面每一样东西都没见过,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他默默地看着,心里思考着:这个是什么呀?那个东西好奇怪用来干什么的?那个东西看起来好漂亮的样子,是摆来看的吗……不由自主地陷入自己的思绪中,直到旁边的妹妹突然焦急拉了他一把,“哥哥!”
男子一下子回过神来,纯洁的脸庞上露出茫然。“怎么了?”回过神来他才发现不对,周围的天空突然暗下来,原本挂满的夜幕上的繁星现在都已消失不见。
妹妹焦急地看着他,“怎么回事?怎么会有暴风雨呢?”人鱼一族生于海中,天生能感应到水元素
男子皱起好看的眉,闭上眼睛无息地探查了一番后突然脸色一变,拉着女孩的手腕游走。“快走!是魔力!”
“魔力?!”女孩一惊,“是那个深海的女巫?!她怎么来这里?”
男子没有回答她,拉着她的手飞快的往下游,突然迎面卷袭来一大波水流,猝不及防之下他拉着女孩的手松开,一瞬间他们被巨大急剧的水流分开。
“哥哥!!”
“赛洛娜!!!”男子伸手去抓,却只是徒劳,急剧的水流带着他翻转,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黑云一瞬间遮盖住整个天空,明亮的闪电伴随着巨大的雷声出现,倾盆大雨和着翻涌的浪花卷袭海面上的一切。豪华的大船坚持了一会,被高高的海浪吞没。
西维尔落在冰冷的海水中,内心是燃烧的恨意!
刚才,明明魔法师已经来找他们了,而萨利安却将他推入海中!他最后的笑容清晰的刻画在西维尔脑海中,不屑,高傲,轻蔑。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力量!为什么我明明是王子却忍受着这样的侮辱!不甘!恨!我不想就这样结束!!西维尔脑海仿佛一下子炸开,压抑的情绪爆发出来,海水无情地侵入他的呼吸,死亡的阴影和不甘的恨融为一体,化为更激烈的情绪。我要复仇!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我要让他,万劫不复!为此,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你真的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吗。”一个温和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一瞬间,连死亡的窒息仿佛淡去。
西维尔模糊的眼前出现一双腥红的眼眸,她长长的头发肆意地随水而飘。
西维尔呼吸越来越微弱,临近死亡的窒息感重新笼罩住他。他艰难地向那个黑暗中的恶魔伸出手,在脑海中回答,“我愿意,任何代价。”
一个柔软的东西缠住他的手,温和的声音再次响起,“契约达成。”
一道金色的微光在两人之间闪现,西维尔彻底失去意识。
后排提示,本篇肉略重口!
西维尔在一片幽深中向下坠落,头顶的只有几缕阳光顽强地穿过重重黑暗,最后也湮没在更深的黑暗中。
他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的。西维尔茫然地看着那几缕波光。
他曾经是埃里温的大王子,在母亲怀中时就被寄于厚重的希望,人人都在想着这个未出世孩子未来该是多么的伟大,他会带领着埃里温走向更好的高峰。可是在他快要出生前,萨利安突然出现了,国君向国民们宣布这才是埃里温的大王子。不知从何而来的他迅速学会了各种王子应有的才能,脸上洋溢着如同阳光般温暖的笑容,他能解决国君的烦恼,倾听国民的诉求,为每一件事亲力亲为。他越来越厉害,越来越完美,而西维尔因为母亲气急胎气不稳提前出生,永远无法拥有健康的身体。一个完美的大王子,一个体弱多病毫无功绩的二王子,谁都知道结局。
曾经期待西维尔的话成为了萨利安的桂冠,萨利安佩戴着它轻蔑地向他微笑。
一次次跪地低头,被他呼来喝去的场景浮现在脑海,西维尔倏然睁开眼。我不会就这样结束的,我会亲自回去,曾经受过的屈辱,百倍奉还!
“咳咳咳!”有液体灌入他口中,西维尔之觉得一股难以形容的感觉刺到脑中,猝不及防之下被呛到,剧烈的咳嗽起来,液体从嘴边流出,黏滑的触感一瞬间让他想起了不好的东西。睁开眼睛,鱼怪。
西维尔突然对自己好笑起来,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有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不过又一想,他此时是身在深海不知道几千里之下,又觉得不真实。又想到萨利安,想起他最后轻蔑的笑,握紧拳头。
“我,该怎么称呼您?”西维尔抱着自己的膝盖问外面走来走去好像很忙碌的女巫。
苏纡来到那口沸腾的大锅前,将手中蓝色的液体小心的倒入一滴,里面的液体更加沸腾,整个锅都在嗡鸣,仿佛随时要炸开一样,立刻将另一只瓶中青色的液体倒入一半,大锅慢慢的静下,里面的液体仿佛有人控制一样缓缓地旋转流淌着,慢慢的下降,最后在锅底形成一种美丽魅惑的紫色液体。然后才回他“苏纡。”
“苏……玉?”西维尔皱起眉,觉得最后一个字非常拗口。
“叫我苏吧。”苏纡也没在意,用勺子将锅里的液体轻轻的倒入一个瓶子中,密封好放到旁边的架子上。
“苏……?”
“嗯。”
————
在另一处幽深的海域里,那条雄性人鱼陷入了一个非常不妙的处境,他躲在黑暗的礁石洞里,小心地呼吸着,他能感知到,不远处,有一个强大凶残的存在,四处寻找着他的踪影。
在被那道水流和妹妹赛洛娜冲散后,他在昏迷中被卷入这片区域。
这片区域是人鱼族人人皆知的禁区,千年前海域里到处存在着凶残可怕的海怪,无数人鱼被残忍虐杀,后来第一位海皇上位后,耗尽了巨大的魔力将它们封印在此,从此人鱼族才能安稳的在海洋里繁衍生息。而这个地方是每一个人鱼都知道并禁止进入的,没想到他竟然被卷到这里,而且被一个强大的海怪盯上了。
正想着突然发现外面没有声音了,他脸色一凛,下一刻巨大的撞击直接将他身处的洞穴击碎,在他暴露出来那一刻一条巨大的黑影带着水流狠狠地向他抽来。
希诺口中呢喃了一句咒语,无形的屏障竖在他面前,虽然还是被抽飞到石壁上,还是为他挡去了大部分的攻击,撞在石壁那一刻他吐了一口幽蓝色的血,毫不迟疑捏碎了手链上的一颗珠宝,美丽的身影瞬间消失。
“嗷!!!”巨大的海怪发出愤怒的嚎叫,却再也感知不到那个存在,身体四窜将四处的珊瑚丛碾碎。
希诺出现在了远处的地方,美丽的脸色苍白,手上不停又捏碎一颗珠宝,他的身影仿佛淡去了一般,融入了海水中。一道强大的感知扫过,希诺一动不动,那道感知不停地在附近扫来扫去,好一会才离去。他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往一个幽深的地方游去。
这里到处都是强大的存在,他只能尽量往自己感知到没有那么大威胁的地方走。希诺游到各种高大的植物最下面,在黑暗的地方一点点摸索着往前走,尽量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手里捏着珠宝,一刻也不敢放松。
苏纡发现触手这东西还挺方便的,在做药剂时相当于多了好几只手,做一些繁杂的时拿东西极其方便,而且还自带感知,眼睛不用看到就知道想要的在哪。比如她现在在做一款药剂,左手拿着勺,右手拿着药剂加量,触手扭动着将材料卷来投入进去,整个屋子里一堆触手在群魔乱舞,后面的西维尔别过脸,不忍直视。
那口锅了混杂了各种颜色,苏纡最后放入一根仿佛枯萎了的木根,那种颜色慢慢沉淀成了热烈的红色,如同火焰一般。将它装好后苏纡来到那个西维尔面前,“手伸出来。”
西维尔将手抬起来,犹豫了一下没伸到外面。他的手和他人一样,看起来非常瘦弱,不像一个成年人。
苏纡将触手伸进牢笼里,触手的顶端慢慢蠕动变得像吸管一样大,然后刺入他的手中。
西维尔皱了皱眉,触手软软的,刺入皮肤中并没有多痛,就是……心理上,有点难受。他清晰的感觉到皮肤下的血液被吸走,然后触手拔出。西维尔摸了摸刺入的地方,并没有伤口。
苏纡走到一边摆满各种仪器的桌子,继续忙碌起来。
“咕咕……”西维尔抱住肚子,脸有点红。距离那场海难不知道已经过去多久了,他现在非常饥饿,而且很疲惫。
背着他的苏纡顿了顿,嗯……她不用吃饭不会觉得饿,倒忘记他了。用触手从架子上卷过一瓶青色的药剂递给他。西维尔小心地接过,“这是……?”
“饱食药剂,我不用吃东西,所以没准备食物。”
西维尔抿了抿唇。将瓶塞打开,顿了一下,还是一饮而尽。不是想象中奇怪的味道,有的涩,像没成熟的青果。喝下去后肚子确实有了饱腹感。饥饿缓解后,满身的疲惫倒是越发明显。看了她东走西走的背景半响,还是撑不住头靠在那张硬石床上,睡了过去。
苏纡从旁边抽过一只粉色的瓶子,往里面加了一点其它液体晃了晃,倒在西维尔旁边的床上。那张僵硬的石床形状慢慢软下来,用触手碰了碰确定没那么硬后,将西维尔移上去,继续做自己的事。
增加力量的药剂并不难做,光以前原主记载的就有好几种。最简单的就是血脉改造,将强大的一方血液进行凝练,做成药剂给弱小的一方,那么里面蕴含的力量就能改造一方的身体。刚好苏纡现在又是强大的一种生物,所以她直接割了自己的手腕,流出来的不是红色的血,而是暗沉的紫色。顾及到他的身体还是只滴入了一滴。
暗紫色的血液一没入锅中,里面的液体瞬间产生剧烈的反应,里面的液体如滚烫的水般沸腾起来,升起一串串泡泡又炸开,颜色也在紫色和各种颜色间不停地转换。
“可可草、红珊菇、冰瞳、梦须……”苏纡快速地从旁边的架子和瓶瓶罐罐里取出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投入进去,投放的时间没有停顿一秒,一个接着一个。锅内的液体渐渐平稳下来,颜色化为了如同星河般梦幻的紫色,最后在锅底形成了薄薄的一层。
苏纡拿过一旁的瓶子将它装起,感受着里面磅礴的魔力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又看了看床上瘦弱的少年,又将液体分为两份稀释。
西维尔醒来的时候屋子里暗沉沉的,没有一点光线,外面的东西只能看清楚一个勉强的轮廓。现在,大概是晚上了。西维尔坐起来,发现身下的东西意外的软,又拿手按了按,像凝固的胶一样。
“醒了?”她温和的声音不知从哪响起,而后屋内的灯慢慢的亮起。
苏纡从旁边拉开铁门走进来,将手中的淡紫色药剂递给他,“力量药剂,喝了。”
西维尔接过,毫不犹豫喝尽,皱了皱眉,有点……腥。
药剂下口除了有点腥并没有其它感觉,过了一会,仿佛有一团火从腹部窜上来,顺着四肢烧到身体每一个地方。西维尔咬住下唇,忍耐着灼烧的痛苦。突然一股股流到他身体各处的力量突然炸开!西维尔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叫。
苏纡一直观察着他,不仅是因为这是第一次用自己调的药剂,而且西维尔是她计划里关键的一环。一开始看他似乎还能接受的样子,苏纡也放下心来,没想到下一刻情况蓦然转变!他的皮肤瞬间红起来,像被红烧伤一样,而皮肤仿佛被凭空撕裂一般,鲜红的血倏然飞溅而出!
看着他的惨叫苏纡迅速将触手刺入他手中,将那股乱窜的力量吸走。
西维尔倒在地上颤抖不已,短短一瞬间他就成了一个血人,浑身上下都是流出的血,再慢一步估计他就会浑身血管炸开直接死亡。苏纡皱了皱眉用触手将一瓶药剂卷来给他灌下去,流出血慢慢止住,裂开的皮肤也闭合,完全没有痕迹。
苏纡将还在轻颤的他扶起来,“没事了吧……”
西维尔发出一声呜咽,深棕色的眼眸中漫上一层朦胧的水雾,“呜……我好热……”
苏纡触碰到他的手,传递过来的温度热得惊人。西维尔放手抱住她的手臂,不停地蹭,“好,好热……”
哦……苏纡这个物种很强大,但有着生物有的特定设定……有发情期。自然,她的血液里含着非常强的催情物质。刚才她已经把西维尔身体里的力量吸走,但催情物质已经急速地融入他的体内,无法驱逐了。
“好热……好难受……”西维尔的难受得几乎哭出来,身体里仿佛有一团不停地烧着,不像刚才要把他碾碎的感觉,却让他难受得不得了,而且下面涨瞬间起来,难受让他想哭。抱着的手很凉,像一块冰一样,让他一下子没那么难受了。拉着那只手放在脸旁,又觉得不满足,扯到自己脖子间不停摩擦。
他的身体泛起了红晕,脸庞上满是青涩而魅惑的欲望,呜咽着张开的唇,可以看到里面艳红的舌头。
苏纡如墨的眼睛慢慢变化,化为了暗紫色,里面凝固着深沉的东西。放在他脖子间摩擦的手轻轻的摸过。西维尔颤抖了一下,明明只是轻轻的抚摸,却像触电一样,难以忍受的灼热化为了不一样的感觉。
苏纡另一只手解开他的紧身衣,露出胸膛上小小的一颗乳头。手掌附上去轻轻的揉搓着。西维尔的呻吟一下子升高,手抓着她的手腕,不知是拒绝还是鼓励,倒是胸膛慢慢的挺起来,迎合着苏纡的手。
两根触手灵活的将他的下裤褪去,而后爬上去紧紧的缠住他白嫩的大腿根。
黏滑紧致的缠绕感让西维尔脑子清醒了一点,感受到此刻的处境后他脸色苍白,“不,不要!”
苏纡手指捏住他的乳头,西维尔喉中发出低哑的呻吟,又瞬间咬住唇,眼中满是恐惧“不要,求你……”
苏纡没有说话,暗紫色的眼眸深沉,在他还想说话一根触手窜入他口中。触手慢慢的爬到他胸膛上,将他的衣服拨开,玩弄着他变得嫣红的乳头。又两根触手爬上去将他挥舞的手捆住。西维尔发出含糊的呜咽,眼角泪水滑落。
触手在他大腿上,胸膛上,手臂和口中不停地蠕动着,慢慢的分泌出一股黏滑的液体,涂遍他的全身。含不住的唾液从嘴角落下,西维尔苍白的脸又漫上红晕,粘液散发出一股腥甜的味道,让他脑子晕晕沉沉的,再次沉溺在欲望中。全身上下的触手缠绕着他的紧致感让他甚至觉得舒服。
苏纡眼眸微咪,看着他遍布液体的身体,缠着他腿的触手强硬的分开他双腿,西维尔无力地抵抗了一下,还是被慢慢的分开,露出那处不停收缩的小穴。
西维尔闭上眼睛,含着触手发出带着哭腔的呜咽,泪水不停滑落。
苏纡将他拉入自己的怀中,紫色的唇触了触他的眼角,西维尔长长的睫毛颤动,身体颤抖着像她靠近。
堵着他唇的触手在他口中不停地搅动,缠着他的舌头吸吮。胸膛上玩弄着乳头的触手紧紧地一缩,西维尔身体哆嗦着,肿涨的下体喷出一股股白色液体。苏纡没有放开他,最后一根触手在他分开的双腿露出的小穴外不停地仿佛游走,蠕动着。触手上的吸盘吸吮着外面的嫩肉。
西维尔想抬起臂部,又被胸膛的两根触手缠绕着腰部压下,呜咽着摇头。
苏纡双目暗沉,控制着触手蠕动着,在外面留下了一层腥甜的黏滑液体,而后触手收缩着,顶端变得小一点,慢慢地插进去。
“呜……”
触手才进去了一段就动不了了,苏纡也不急,慢慢的就着这个深度抽插起来。从触手上传来的触感让人着迷,小穴里面的肉紧致又温热,紧紧的包裹着她。苏纡舔了舔紫色的唇,突然加快的速度。
“呜!呜嗯……呜呜……”西维尔睁大眼,发出破碎的喘息。苏纡将他口中的触手抽出来,他的呻吟不停地溢出。
“不要呜呜,呜啊~哈不、哈、哈…嗯啊……”
他想合拢双腿,大腿上的触手死死地缠着,反而将他的腿越开越大,小穴更加完整地暴露出来,让里面的触手进得更深。胸口,手臂,脖子上全是触手蠕动着包裹着他,西维尔害怕又渴望,小穴不停地收缩着,反而感受到更强烈的欲望。
“求你哈、啊~苏,苏不要、呜不哈~”
触手快速地抽插,越进越深,在里面分泌出腥甜的液体在进去间涂满整个肉壁,酥麻的痒意从深处传来,西维尔难受得哭泣不已。“苏啊……好痒、呜嗯苏,难受呜……”
苏纡控制着触手慢慢停下,就时不时抽动几下,“哪里痒?”
“呜呜苏……好痒呜、难受,动…动一动呜……”西维尔抬起臂部,扭动着纤细的腰肢,脸上布满青涩的情欲。“呜呜……动一动…”
“你想怎么动。”苏纡舔了舔唇,暗紫色的眼眸仿佛在魅惑着他。然后快速地抽动触手,听到他急促的呻吟又停下,西维尔呜咽着靠在她怀中,“苏……”
苏纡一笑,魅惑不已,“还是,这样?”在他体内的触手上的吸盘在他肉壁上狠狠地一吸,西维尔尖叫一声,下体再次喷出白色的液体,陷入半昏迷的状态。
苏纡调整了一下他的身体,触手再次飞快的抽动起来。西维尔被剧烈的快感从昏迷从拉回,哭泣着发出破碎的呻吟。
“嗯啊苏呜呜太、太快了呜、嗯啊~啊啊~~”
触手越近越深,西维尔手指掐入禁锢着他的触手中,仰起头露出细长的脖颈“不行呜苏、不行了,太深了啊~呜嗯~不、好深~哈啊、啊~”
又大又长的触手在他体内到达了一个不可能的顶点,他感觉在深入自己会被刺穿死去的,恐惧和快感交叉遍布他的全身,让他发出迷乱的哭喊。
苏纡也感觉到触手进入的长度已经不能再深了,咪了咪眼,在当前的深度不停地进出抽插。
胸膛的触手也不停地玩弄着两颗乳头,上面的触手在他耳朵旁边打转触碰。
西维尔被无处不在的快感折磨的醉生梦死,除了哭喊着呻吟什么也做不到。再又一次高潮后还是被触手压着做,最后连呜咽都是沙哑而破碎。
苏纡眼眸越来越暗,里面的紫仿佛凝聚成液体流淌一般,最后触手重重地插进去,在西维尔迷乱的哭喊呻吟中,每根触手都分泌出一股液体,流在他的全身。
西维尔哆嗦着射出来,软软的倒下去。他白皙瘦弱的身体上到处遍布触手勒出来和吸盘吸吮的红痕,还有一层腥甜透明的液体,看起来像被玩坏了一样。
苏纡闭上眼睛,再睁开暗紫色的眼眸化回墨色,看着昏迷过去的他,忍不住用触手将他身上的液体涂抹得更加均匀,遍布他赤裸的全身,眼眸隐隐在紫色间转换。苏纡再次闭上眼睛,触手在外面的架子上卷进来一瓶药剂,昏迷中西维尔喝了大半。
苏纡手一点,一个巨大的水球将西维尔包裹住,流转着冲刷他的身体,看着差不多了将水球消散,将他放在石床上。
西维尔醒来时,恍惚了很久才缓过神,脸色苍白的抱着自己缩在角落,脑子一片空白。
没关系……反正和女巫做交易的下场本来就不会好到哪去……没关系的……他早就做好了发出一切的准备,不管是生命还是灵魂……
在心里反反复复安慰了自己很久,西维尔吸一口气,从石床上站起来,却发现苏纡不在外面。
偌大的房子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而他一睁眼就能看到背对着他忙忙碌碌的人不见了。那口一直装着奇怪液体的大锅也安静地窝在角落,只有一盏散发着昏黄色光线的灯勉勉强强照亮这个地方。
“苏?”西维尔有点不安,尝试地叫了一句。没有回音,只有他的声音回荡在房子中,寂静得诡异。
她只是出去了一下吧……西维尔安慰自己。做药剂总要找材料的。想着他坐回床上,不安地等待。
慢慢光线越来越暗,那盏唯一的灯仿佛失去了能量一样,在西维尔惊慌的目光下慢慢熄灭,整个房子陷入了一片黑暗。
“苏!”西维尔一下子站起,因为看不见脚下不稳直接摔到地上。他闷哼了一声,摸索着站起来,眼前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没有,只有他一个人。
西维尔颤抖着一点点坐起来,摸索着床的边界坐回去,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地抱紧自己。
没事,没事,她很快很回来的。
黑暗中,仿佛有一双狰狞的脸看着他,一双双空洞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无数无形的手隐在黑暗里靠近他,然后,瞬间将他拉入地狱!
不要……不要!西维尔惊恐地抱住自己,将头也埋入膝盖中,指甲掐入自己的肩膀中。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你是二王子,我才是大王子啊。”少年的萨利安站在门口高高在上地看着他,笑容如阳光般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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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纡在一片茂盛的海植物中停下,这里许许多多的植物,高大得如同陆地的百年树木一样,在海水的波动下飘摇着。
西维尔一时半会估计醒不过来,所以她先过来找一些材料,因为这次失误,他的身体可以说又重创了,之前做的药剂都要重新调配了。
在高大的植物里穿梭着,身下触手随着她的心意飞快地四处奔波,将需要的材料弄回来,或者进行整理,效率还是很快的。
突然海水波动起来,苏纡看向远处地方,一道水流急速而来,一个生物落在她身边的岩石上。
“嗷~这不是,尊敬的,苏殿下嘛!”这是一个形状奇怪的生物,身形像猴子一样,但眼睛比正常的生物大了几倍,一个脑袋上眼睛就占去了三分之二。嘴巴旁生长着两排露出来的利牙,也许是因为牙齿露出来了,所以它的嘴巴往后撇开,嘴角几乎咧到耳后,看起来像一个奇怪的笑。它站在岩石上,滑稽地把手放在前面,看起来像行了一个礼。“您~怎么出来了呢~”
苏纡温和地看了它一眼,嘴角是不变的浅笑,“出来找一些材料。”
“是嘛!”它看到苏纡的样子似乎很惊讶,在岩石上蹦跳了几下,突然咪起了奇大的眼,“据外围的那些东西说,这里好像误入了一条人鱼。”
苏纡继续收集着自己的材料,面容温和。它突然大笑起来。“嘎嘎嘎,殿下您好像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啊。”
它的声音就像已经坏了的风琴一样,又嘶哑又难听,但它完全感觉不到一样,依旧在怪笑着,“您在这千年的时光里忘记了自己的曾经了吗?忘记了曾经人鱼一族……嘎!”下一刻三条水形成的绳子直接捆住了它,然后慢慢地收缩,它的身子被绳子硬生生挤成三段,绳子越缩越紧,它的身子也涨越大,看起来要爆开一样。
它挣扎着,巨大的眼中露出惊恐。最后一刻苏纡挥手散去了绳索,温和地看着它,如墨般漆黑的眼中划过紫色的暗芒。“你要激怒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