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掌柜也正急得焦头烂额,今日这一听说来了对年轻夫妻,能助旬家酒楼解燃眉之急,他想都没想便将人给请进来了。
刚开始还以为是来坑蒙拐骗的,可细聊了几句,旬掌柜便差点止不住内心的激动,立马让后厨上了最好的饭菜。
“听郎君所说,原来这吴家之所以突然发现了这豆花,是学了你们的营生?”
裴淮点点头,神色冷峻:“我娘子好不容易才研制出了这道别致吃食,刚月余不过,便被同村的吴家给学走了。”
季菡也在边上搭腔道:“旬掌柜,您是不知道,那可是咱们一家人唯一活命的营生啊,那吴家招呼也不打,偷偷让手下人去钻研豆花的方子,弄得咱们现在这营生是实在做不下去了!”
旬掌柜眼中精光一转,大喜过望。
原先他还使劲想,吴大虎那个窝囊玩意他最清楚不过,这么些年来经营酒楼的本事一直屈居于自己,怎么就一夜之间开了窍,想出这等新奇的玩意,原来是偷了人家的法子。
他虽私下也偷偷让厨师们琢磨吴家豆花的做法,可始终比不上人家的口味,现如今豆花的主人冒了出来,总算是给了自己一个扬眉吐气的机会!
“既然二位有想将原来方子出售的意思……那不知……心中可有满意的数字?”
两人来之前便早就商议过,这豆花虽然受人追捧,可时间一久,再高的热情也会淡下去,再有这豆花定价若是高了也鲜少有人买账,如果要价太高,怕是旬掌柜会不愿意。
所以,思来想去,两人定了一个不高不低的数字。
“十两银子。”
旬掌柜眯了眯眼:“十两银子?”
见他似有犹豫之意,裴淮继续激将道:“旬掌柜,不瞒您说,咱们这豆花当初就算只定价了五文一碗,不出一个月便赚上了十两银子,这小买卖利润都如此之高,更别说您这偌大的酒楼。”
旬掌柜点了点头,觉得裴淮的话确实有道理。
现如今该着急的不是谁在卖豆花,而是自家的客源都被吴家酒楼给带走了,吴大虎还弄出了什么最低消费,搞得顾客们不得不在他那花上许多银子吃上一顿,哪还肯来旬家酒楼这。
为今之计,是要用这口味强上不少的正版豆花,把流失的客源都拉回来。
旬掌柜索性大手一挥,示意账房拿银子出来:“拿十两……不,拿十五两银子来!”
对上夫妻俩诧异的眼神,旬掌柜略有奸商那馋相,拱了拱手:“我愿意再多出五两,不过还望您二位答应我,这方子,只卖给我旬家酒楼一个就够了,这规矩……大家都懂的。”
裴淮和季菡自然不是那昏头的。
这旬家酒楼在芦洲镇矗立多年,人脉和地位不容小觑,若是为了这么些银子得罪了,那恐怕是在镇上再也混不下去了。
季菡点点头:“那是自然,旬掌柜,也希望您答应我们一件事,对外便不要透露给旁人,是何人教会你们这豆花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