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澈看起来面色如常,甚至没有过多的表情,不像祈颜内心戏那么丰富,仅仅只是俯身,等他理好。
祈颜暗嘲自己脑子有病,弄好后攥紧五指拢进长袖中,迈着大步离开。
游澈踩着他踩过的地板,亦步亦趋跟在身后,垂在身侧的手掌中心,赫然多了道清晰的掐痕。
上班第一天,祈颜的工作内容就是跟着游澈吃饭,品茗,看书练字,总之没一件是和工作搭边的。
祈颜支着下巴昏昏欲睡,他强撑眼皮,无精打采看着游澈问道:“先生,我们今天没工作?”
游澈悠闲地翻动书页,眼皮慵懒撩起,“不正做着吗?”
“看书?”这算哪门子工作,祈颜暗自嘀咕。
“生活就是工作,你的工作内容是把生活过好。”游澈神情严肃,语气认真,但祈颜总感觉他拿自己开涮。
也不管老板还在对面,身子往后一仰,把书盖在脸上不理人了。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淅淅沥沥的雨,雨滴落在房檐青瓦上,宛如一场助眠的音乐会。屋内的暖气烘得身上暖暖的,感觉每个毛孔都舒展开来,沉浸在这极度舒适惬意的环境中。
“小少爷。”
即将入梦之际,耳边传来游澈叫唤的声音,祈颜一个激灵,忙不迭站起来,带着上班摸鱼被老板当场抓获的心虚。
只见游澈盖着张绒毯,躺在宽大的沙发上,拍了拍身侧的空位,“过来陪我眯会儿。”
瞌睡虫瞬间跑了个干净,祈颜眼神飘忽不定,耳尖阵阵发烫,慢吞吞挪着步子过去,昂扬脖颈强装镇定地问:“这也属于助理的职责范畴?”
游澈摇头,“这是伴侣的范畴。”
喜怒无常
付鑫拿了一百万,也知道祈颜背后的人不好惹,没敢得寸进尺继续纠缠。人躺在病床上,还拿鼻孔看人,陶智可派去的人被他毫不留情拒绝,“管你桃总还是梨总,等养好病老子就逍遥自在去了,我可再惹不起那号大人物了。”
他不仅满肚子坏水,脑子也狡黠异常,很清楚有些船不能轻易上。这次赔进半条命和一条腿,倘若再惹到对方,恐怕即便有钱也没命花。
陶智可手下的人见付鑫不吃软便给他上硬的,揪着他的衣领,拎鸡仔似的将他拉起,威胁道:“对钱不屑的话,就尝尝拳头吧。”
骨瘦如柴的身子,上面缠满纱布,还插着各种医疗器械的管子,剩余的半条命吊在这,虚弱到仿佛轻轻一捏就变得稀碎。
见对方凶神恶煞的模样,付鑫的态度瞬间软了下来,睁着浑浊的眼睛,就差给那人跪下,“我是真的怕了,你们也看到了,我现在这副样子,隻想带着老伴回家。我答应过对方,拿了一百万就从止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