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捏造到这种地步?”
低沉的声音冷不丁从背后传来,祈颜心惊胆战,手机都吓得掉到地上。
游澈走到对面,脸阴沉板着,带了点幽怨。
祈颜自知理亏,忙不迭安抚:“夸张点才能让他们放松警惕,倘若知道我们感情稳固,他们就会忌惮你,从而不敢做手脚。”
“我们的目的不就是要让他们露出马脚吗。”
“不是。”游澈并没顺着祈颜,义正言辞辩驳,“那是你自己的目的,我从未想过以你做饵。”
“只是你需要一个彻底结束那段友情的铁证。我处理的话,直接经济製裁就行了,省时省力。”
说到製裁,祈颜想到被误伤的骆彬,不免担忧。看出祈颜的忧虑,游澈平静道:“针对骆海地产的收购计划已经取消。”
正说着,祈颜的手机恰逢其时响起,是骆彬的道谢电话。其实早在白礁湾,查清一切都和骆彬无关后,游澈已经停止对他们的施压。
骆彬给祈颜打过很多电话,正值白礁湾停电的时候,手机没信号,因此一直没联系上。
“爹,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是我没有血缘关系的爹!”经历过捉襟见肘的窘迫生活,再回到挥金如土的日子,骆彬感慨万千,恨不得给祈颜磕几个。
游澈针对骆家的事,除了祈颜,圈内几乎人尽皆知,生日那晚,祈颜问起骆彬,贺宇鹏还有意隐瞒。
毕竟剥离掉所谓的友情,两家还是竞争关系,若骆家倒了,于他们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这么看来,贺宇鹏将他俩都当成了垫脚石。
祈颜收回思绪,嫌弃地啧了声,“怎么,不当牛做马了,又想当我儿子?”
“就算我同意,我先生也未必接受。”
他笑着说“我先生”时,游澈眉梢随即染上喜色,握住祈颜戴了戒指的手,拇指指腹按压在银白色的婚戒上,来回摩挲。
骆彬不知道他们的感情进展,隻觉得祈颜的语气比往常轻快许多,就像大学的那段时间,意气风发。
“起死回生”这样的大事,免不了庆祝,骆彬问他是否方便出去,除了他自己想当面感谢祈颜,骆岳海也千叮咛万嘱咐,让骆彬当面道谢。
祈颜不想搞得太隆重,约了时间,两人简单聚一聚就行。
挂断电话,祈颜端详那枚被擦得锃光瓦亮的戒指,调侃道:“是想让它显眼些吗?”
“是了,”游澈低头在戒指上落了吻,接住祈颜的话,“擦亮些也好让别人看得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