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钊一个人,在弄堂口站了片刻,静静看着那消失在深处的身影。
他裁开雪茄,用火柴烧燃它,这才低头吸一口。
他很烦闷。
他很久不曾这样渴望谁,也不曾受过这般冷遇。
他是权势滔天门第的少帅,多少女人发疯一样扑向他。
跟了他,总有好处。
颜心却很固执。
哪怕她的处境并不好,哪怕她明知他能帮衬她,她也坚守自己。
——不知所谓!
景元钊身体里的那团火,从遇到她就被勾了起来,至今还在他的体内游荡,烧得他理智全无。
“上次送衣服,姜家的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他重重吐出一口烟雾,“什么时候将美食呈上桌?”
在车子里,景元钊的手钻进衣衫,摸到了他想要摸的。
颜心今晚回家,她丈夫是否会疼爱她?
那柔软娇嫩的唇,被另一个男人含住……
景元钊恨恨将雪茄扔在地上,用力踩灭。
他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姜公馆的大门。
他的副官大力敲门。
景元钊去见了姜家大老爷姜知衡。
他一副找茬的模样,话里话外表示他想要颜心。
姜家不把颜心送给他玩,就等着死。
姜家大老爷是老江湖了,听得心惊肉跳。
“……给你们一个月时间。”景元钊道,“你们是她的婆家,更了解她。她若是不情愿,我会很生气,你明白吗?”
让姜家把颜心送给他玩,还需要姜家把颜心驯服得踏踏实实,叫颜心心甘情愿。
姜大老爷知道景元钊欺人太甚,让他儿子做王八。可在强权面前,他没有反抗资格。
景元钊说完了,转身就走。
他心里堵了一口气,怎么都下不去。
他就等着颜心求他。
她不服软,他这口气就顺不过来。
从小到大,他还没受过这样的忤逆。
景元钊气得要炸。
姜大老爷送走了他,急忙去正院后面的小洋楼找他太太章氏。
大太太从督军府回来,送侄女章清雅去了教会医院,处理伤口。
章清雅昏昏沉沉躺在病床上,大太太寸步不离。
这女孩儿,大太太养了十几年,跟亲生女儿一样。
别说她,大老爷姜知衡也疼章清雅的。
大太太没瞧见丈夫脸色,只是叹气:“清雅这孩子,到底果决。那么一撞,把名声保住了。”
又说督军夫人,“她能爬到那样高位,不知用了什么狐媚手段。人糊涂至极,把颜心那种货色当宝。”
大老爷:“别骂人家了,咱们得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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