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雨青不怕,她的心,跳得异常激烈,是因为以为温寒来救她了。
如果温寒这就下手,她逃离苦海的日子已经到来。
一时间,人慌马乱,只不停的听到乒乒乓乓的声音,还有刀剑出鞘的声音,杜雨青伸手往衣兜里摸去,她在背包里面装着的“危险品”本来被杜御熙没收了,但是后来不知为何,杜御熙又都还了她,只将翠销粉拿走。
探往衣兜里的手,被杜御熙攥住,男人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什么都不用做,我会保护你。”
杜雨青的心里,没来由的微微一震,暴君会保护她?
暴君从一开始见面,就是无穷无尽的折磨她,每一次都是强占和侵略,没想到今天会说这样的话来。
这句话的言下之意,是不是他已经喜欢上自己了?
如果是喜欢,暴君为什么不温柔的对她,像现代人那样谈恋爱,男生对女生都是百依百顺,捧在掌心,要有多好就有多好……
而杜御熙,昨天下午还欺负她一次,根本不像喜欢她,更像是喜欢欺负她。
“你……是不是喜欢我?”杜雨青在一片混乱中,也不知是脑子短路了,还是心电图短路了,突然问道。
换成平时,杜雨青才不屑于问这样的问题,因为……她不敢问暴君,也不奢望暴君会对这个问题点头。
现在杜雨青是想着,如果暴君喜欢上自己,温寒交代的任务完成,她走的更放心一点。
现在问出后,杜雨青立刻后悔,因为暴君没有理她,而是抱着她的腰肢,拔地而起,冲破了白雾,在空中拧身,斜斜往一处房顶掠去。
像是在做过山车一样,突然失重,杜雨青的心脏忽上忽下,一下忘了刚才那个问题带来的尴尬,尖叫起来。
——她居然被半空中抛了出去,然后被另一个人稳稳的接住。
“小青少爷叫起来真好听。”花绣锦的声音很小,一点也不正经,看上去这几天胆子又养肥了,敢调戏王后娘娘。
“死变态,放下我!”杜雨青终于回过神来,这花狐狸的身上一股子女人的胭脂味,一看就没做好事,相比之下,还是杜御熙怀里的龙涎香好闻。
“小青少爷,我可不敢放,放了有人要生气。不过少爷身上可真软,真香,抱着一点都不累。”花绣锦脚尖一点,在一处民房后的菜圃里站着,口中虽然说着不正经的话,但是一双眼,极精明的打量着四周,生怕哪里放了只冷箭。
“你敢调戏我!”好在杜雨青还记得自己现在的身份,立刻摆出王后娘娘的姿态来,冷哼一声,“你知道有些臣子是怎么获罪而死的吗?”
“你都说是获罪而死……”花绣锦笑眯眯的说道,手中却一紧,抱着杜雨青往一个死角掠去。
这个时候杜御熙不在,而且外面乱作一团,正是逃走的时候,杜雨青只想赶紧把花狐狸拍死,然后逃走。
“你以为大哥是好人?他的疑心最重,最爱吃醋,也最讨厌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摸来摸去,花绣锦,你死定了,我要告御状,不对,我要吹枕边风,让熙爷把你调去万里找不着一个女人的地方去!”杜雨青一边说着,一边想从衣兜里掏她自制的药粉。
但是花绣锦却突然伸手,将杜雨青的手腕紧紧的扣在她的腰后,不知用什么东西扣住:“小青少爷,我错了,不过你也不要乱动,现在可不是玩的时候。”
“你给我锁住了什么?”杜雨青挣不开双手,不由大怒,这么好的逃跑机会,要是被花绣锦给糟蹋了,她真的会告状!
以前他轻薄自己的事,杜雨青一直放在心里,但是没有和杜御熙说过,从来没有公报私仇,这一次她真的怒了,踢腾着脚,恶狠狠的说道:“放开我,快点!不然你死定了!”
“嘘,娘娘要是再吵,臣可要点穴了。”花绣锦丝毫不将杜雨青的威胁放在心上,一边侧耳听着动静,一边低低的说道。
看来这里很安全,温寒的人还没有过来,否则花绣锦不会对她说出“娘娘”“臣”说这样的字眼。
杜雨青眼看着能逃跑的机会,要被花绣锦破坏,心中急得要命,只能放软了声音:“锦侯,我……我尿急,你先放我下来,我要去嘘嘘。”
“很急吗?”花绣锦侧耳听了很久的动静,低下头,对杜雨青微笑的问道。
杜雨青赶忙点头:“很急很急,快憋不住了。”
“那臣只好失礼了。”花绣锦抱着她的手,往杜雨青的臀上移了移。
“你要干嘛?”觉察到不对,杜雨青大惊失色的问道。
“帮娘娘解决啊。”花绣锦依旧笑眯眯的说道,“这里没人,娘娘不必害羞……”
“住手,花绣锦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非礼我!”杜雨青恨恨的说道。
“娘娘此言差矣,臣这是在顶着掉脑袋的危险,给娘娘行方便……”
“臭狐狸,你信不信我弹劾你?”杜雨青恼了,这么好的逃脱机会啊,温寒肯定是派人来接她了,可是被花绣锦给耽误了。
“弹劾?娘娘,后宫不准议政,您还是吹吹枕边风吧。”花绣锦知道她不是尿急,只是想骗自己而已,所以不急不慌的说道。
这只死狐狸,杜雨青气闷的想给他喂药,让他以后见着美女也只能干看着。
“你真的死定了!我……我咬死你!”杜雨青不能动手,只好动口,张嘴真往他胸前咬去,一点也没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