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刺猬一样竖起防线,忠难蹙起了眉,“我没想做。”
因果摇了摇头,“等会儿。”
都到家了还穿什么校服,他根本不等,一下就掰开她的手去拉开拉链,因果挣扎得厉害,脚踢着他的腿说着“不要”,他强硬地拉开了校服,拽下一侧肩膀,在见到那一个脚印像烙印似的印在米白色毛衣里的瞬间,因果也不再挣扎了。
他气得没话说,看着她那双什么都埋藏起来的眼睛更是没话说。忠难把因果的校服脱下来之后开始掀她的毛衣,她也没挣扎,闭上眼睛认命似的让他把自己剥个光,露出那一片狼藉的身子又用手护在胸前。
忠难拎着那毛衣直接扔进了垃圾桶,一整个垃圾桶都装满了米白。他从沙发上拽过一条毯子走回餐桌前给双手抱着自己的半赤裸的因果裹了起来。
“谁?”他抓上因果纤细的手臂,蹲下身单膝跪在她面前,以与她持平目光,砸下一个字的问句。
“我告诉你你会怎么做?”因果看他像是春风吹又生的火苗,“周怡是你推的、那个吃到刀片的也是你放的。”她完全不记得那个人的名字。
他对此感到理所当然:“不明显吗?”
因果拨着指甲,酒窝从无到有,露出那一颗小虎牙,忠难是怕她笑的,但她却笑着说下一句:“下手太轻了。”
忠难在听到这句话的刹那间也跟着笑了出来,他本就单膝跪着,锢在她双臂的手去抱她的腰,把脸贴在她的大腿上,只听着因果一遍一遍地说:“他们都该去死,都该死。”
他听着她的咒骂听硬了。
站起身来,影子又把因果包裹,她裹着毯子仰视他,不经意瞥过他两腿之间,像是知道他要做什么似的准备把毯子脱下来,但他只是望着桌上那只?了一勺的抹茶蛋糕,问:“不好吃吗?”
因果停下了要脱的动作,半露着肩与锁骨,看向那缺了一角的蛋糕,说:“还好。”
他把手按在椅背上,另一手去拾起叉子来,又让一块蛋糕轰然倒塌。因果望着那残骸进入他的口腔,抹茶粉和奶油粘在他的唇上,靠得有那么近的脸好像能烫到她似的,令她久久凝滞。
“挺好吃的,”他勾起笑来,手指虽然指着蛋糕,但刻意盯着因果的脸,让她的目光全然落在他那蓄意沾着抹茶粉与奶油的唇上,“你自己要买的,可得吃完。”
因果想起第一次和他做爱,磕了药迷迷糊糊的,开门后却异常清晰地把他那张脸映在感官之中,他抱上来,触碰她每一寸肌肤,每看他的眼睛一次,就会被夺走一缕魂魄,他湿漉漉的眼睛是溪流,溺不死人,但冲刷她的每一层情绪。
是他先勾引她的。
忠难作势又要去?第二勺,目光都已经离开了她,她却在那瞬间伸出双手去捧上他那只是看着就令人心神向往的脸,毯子掉在了椅子上,他满眼都是计谋得逞,俯下身来被她吃掉了唇上的苦,享受着她同样苦的吻。
因果,这难道也隶属于你的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