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维斌。”南宫御沉着脸,瞥了一眼身旁的男子,步伐稳健地走出了医院。
詹维赟看出他神色不善,再也不敢多言,默默地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室。车子平缓地行驶在路上,詹维赟只觉得握着方向盘的手心里全是汗。
“维赟,我不说并不意味着我不知道你和烯文背着我做过什么事!”南宫御的语气谈不上严厉,却在无形中让人觉得压抑:“烯文小,你可不小了,还跟着他胡闹。”
车厢内随着南宫御的沉默气氛变得有丝诡异,他随意地靠在椅背上,继续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欢烯文,不过这并不能成为你帮助他随意伤害别人的理由。”话音一落,南宫御别有深意地望了眼背挺得笔直的詹维赟,随即闭目养神起来。
三年前,他虽然一直都知道伊烯文对自己的心意,一方面是不喜欢对身边的人出手,另一方面也是知道詹维赟的心意,所以他才处处避开烯文,却没想到两人最终还是上了床,越过了那条线。有时候他很佩服詹维赟,明明就爱的要死,还一副温柔大哥的模样,这份功力每每在令他乍舌的同时,心底也有些惋惜。在爱情面前,默默付出并没有错,可只知道付出,怕也终究只能是错过吧。
脑海里不经意地掠过一张似笑非笑的脸,掠过一双冷静中透出妩媚的眼眸,南宫御挎着的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眉梢轻轻地挑了起来。
“祁俊,祁淮俊,哪个才是真的你呢?”心里脑海里的影响逐渐清晰起来,那具曾经给他带来过极致愉悦的躯体在身下喘息扭动的情景历历在目,让南宫御全身的血液瞬间都热了起来,下腹部的欲望蠢蠢欲动。在诧异自己身体变化的同时,南宫御更加坚定了想要再次靠近征服祁俊的心思。
詹维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人送回家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公寓的,虽然南宫御没有说什么重话,可是他还是惊得有些六神无主,一直都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却没想到早就被人看了个透彻!是不是,是不是烯文也早就有数,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地对待自己呢?越想心越凉,詹维赟脸上惯有的温和早就消失殆尽,温文尔雅的气质也已经荡然无存,整个人就像一只被斗败的公鸡般,失魂落魄地坐在客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