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鸣觉得自己的脸下热了一下,又被寒风吹的有些冷,他抬起抹了一把,可能是泪,但他并没有哭腔,“但愿……”你说的是真的。
池砚在等着下文,沈意鸣却突然换了话题,“打车吧,有些走不动了。”
“再抱一会儿”,男人的声音快被雪落的声音压过了,“我怕你再不会给我说这些话的机会,意鸣,见不到你的那些日子,我常常找不到生活和工作的意义,可我知道,只要等在这里,就会再见到你,你一定会回来,因为这是你的家。”
沈意鸣内心有些震颤,但面上表现的无动于衷,甚至有些犯困。
男人并不在意他有没有说话,自顾自的表达着自己,明明没有喝酒,却像在说醉话,“你曾经十分失望的跟我说,原来爱不是给予,而是被接受,我曾不以为意,如今我明白了这句话。
我以为我像你当初那样真心付出,毫无保留的付出,就证明了我爱你,可你不接受,这一切都是徒劳,它只能算是我的示好,是我活该,活该当初没有好好珍惜你……”
“池砚”,沈意鸣不能继续听他说下去了,他将要颤起来的手会暴露自己,于是他微微活动了一下脚,说,“我脚冻麻了,我很困。”
第49章 坑深49米 相安无事
可马路上并没有出租车,池砚从兜里掏出手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温度太低,手机也无法开机,他低头看了看沈意鸣冻红的鼻尖,颇有些讨好的道,“现在不好打车,我们在附近找一家酒店?”
沈意鸣没有说话,被男人牵着走,走动起来,身子又渐渐变暖。
慢慢的,沈意鸣刻意慢了池砚半个步子,他微微抬头,看着男人紧绷的下颌线,一如那年冬天。
……
“池砚哥,我们认识快一年了,怎么没见你过生日?”
那时候池砚比现在年轻,但是已经比同年龄段的人沉稳,他偏头看自己被扯的袖子,那人戴着纯白色的棉帽,雪花落上去很快便消失了,回答,“我不知道自己生日。”
“为什么会不知道自己生日,怎么会有不知道自己生日的人呢?你妈妈没有告诉你吗?”
“她精神有问题,并不记得我的生日”,池砚的语气中并没有吐露出什么情绪,像是在讲旁人的故事,“她只说她真应该在出了诊所以后把我扔进雪地里。”
十八岁的沈意鸣感性又不失礼貌,他眼里噙着心疼的泪水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