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苓愣了愣，转身看凝露仙子，她的表情坚定，不似在开玩笑。

玉鹤上神：『哭够了？』

丁苓又回头，恰好与上神对视。近在咫尺间，能看见她眼中浸满了沧桑和寂寥。

玉鹤上神却总是笑容满面：『见你们的境遇如此精彩，我好生期待。』

丁苓现在还带着酒意，懵懵懂懂的问：『你有爸爸妈妈吗？』

『有啊，六百年前，他们还活着。』玉鹤上神的眼神迷离，仿佛回到了遥远的过去，『那时，除了爹娘，我还有好多舅舅和姨姨。外祖父也很疼我，那个老家伙老不知羞，娶了好些个美娇娘，年龄比我娘还要小不少，呵呵……』

她笑拍着凡人女孩的脑袋，轻声说：『那时，我也有心仪的人。只记得他刚进门时，还不认识我，后来熟悉了，便总喊我小小姐。』

『我有古神血脉，旁人修炼都修不过我。但我长得很慢呀，弟子们就一直把我当孩子，都疼着我，宠着我。』玉鹤上神看向窗外，放出悠悠的长叹，『不知他们的灵魂现在何处？是投胎转世了呢，还是困在这茫茫的鬼气之中呢？』

叁人皆是沉默。

凝露仙子突然起身，整理衣衫和佩剑后，沉声说：『该走了，虽然已经救了洛渊，但那之后的轮回，他应该还需要我。』

玉鹤上神指着丁苓笑道：『你会变成她哦。』

凝露仙子轻笑着摇了摇头：『做哭哭啼啼的美娇娘，也算有趣。』

丁苓鼓起小嘴：『我也不总是哭哭啼啼的！』

凝露仙子哈哈大笑，大步走出小门，毫无犹豫，向那翻滚着的汹涌的鬼气之墙大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