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当地二十五六的男人早该当父亲了,她也清楚作为副司令的大哥并不缺有人送女人,可他拒绝了一个又一个,等了一年又一年。
相较于自己的心理压力,大哥无怨无悔的付出更让她愧疚,可互相绑架的感情又何谈出路,狠话已然说尽了,一个月两个月又能改变什么。
她团起沾满泪水的纸帕,刚想再换一张,刹那间,天花板灯光全熄,黑幕笼罩整栋医院大楼。
停电了?
霍曦刚想拿手机照明,突地,“砰!砰!”两声凄厉枪响穿透每层楼。
她惊恐僵住,全身止不住打个哆嗦,下一秒,两只温热大掌捂住她双耳,将她整个人拢起来蔽入宽厚怀中。
走廊外,病人疯狂拍打门板墙壁,冲跑和尖叫声震耳欲聋,医生护士冒死奔走请病患待在病房,仍挡不住恐慌情绪极速蔓延。
“别怕。”男人沙哑声音贴在耳畔,十多年,他对她的保护已出于本能。
在他怀里,霍曦心中恐慌逐渐平复,心跳极快,紧张颤声道:“缇慕妹妹妹妹还在外面,暻哥哥去一楼了。”
下一刻,梭沙迷彩外套内兜传出手机铃声,他情绪一转,沉面接起电话,军靴朝病房门口大步迈去。
手机听筒内传出少年严肃警告,“别中招,诺坤刚才那两枪打穿了负一层通消防通道的安全栓,电梯停了,我不确定他现在从楼梯窜到哪一层,你在楼上护好我妹妹和缇慕。”
“他到了?零号囚犯?”梭沙横眉锁紧,另只手同时打开病房门,昏黑中发现紧贴墙边颤栗蹲下的小姑娘,快速扯住她胳膊快速退入病房。
“孔普雷大狱的味儿我这辈子都忘不了。”通话另一侧,少年语速渐快渐冷,越是险境,他越得冷静,“医院重启供电系统需要十分钟,立马调军警来疏散医院群众,快!”
年轻军官了解形势,回头望向黑暗里瑟瑟发抖,害怕相拥的两个姑娘,对听筒说最后一句。
“好,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