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微笑了下:“多谢盛情,我已经有雇主了,奖学金公平竞争就可以。”
“你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的傲气。”祝佳期把手搭在身前,遥遥看了眼走廊尽头的两人。
“不过你跟莫虞……真的只是主仆关系吗?”
方舟把手插进兜里,抬了抬眉毛。
祝佳期有一双狭长的眼睛,上上下下审视一个人的时候显得目光尤为集中,很容易让被审视者觉得不适:
“你们该不会真的在恋爱吧?从小到大喜欢莫虞的人没有几百也有几十个了,你觉得你有什么特质,能进入她的眼睛?”
方舟捏了捏口袋里的耳机盒,越加风轻云淡地勾了下唇。
祝佳期看着他的神色,怀疑是自己的敲打还不明显,干脆挑明道:
“我的意思是说……她会不会太纵容你的傲气了。”
不止祝佳期,今晚的大多数人都有这个疑惑。
在他们眼中,人与人天然就分成了钉是钉铆是铆的不同阶层。这套世袭贵族般严峻专横的划分中,身份、名位和财富无疑是第一要义。
至于个人能力,是这个审判链条上最不重要的一环。
所以方舟……也就勉勉强强是个给莫虞提鞋的水平吧。
方舟这才动了动神色,很惊讶地挑了下眉:
“你和莫虞是朋友吧?”
“是,怎么了?”
“那她会不会也太纵容你这些……膈应的小动作了。”
祝佳期皱眉:“你说什么?”
“刚刚在桌上也是,你认识她的手串,又了解她的脾气,是故意想激她当众发作,她一个人百口莫辩,即便澄清自己才是受害者也不会有人相信。自然能达成败坏她名声的目的,对吧?”
祝佳期脸色微变:“胡说八道,我是好心才提醒她手串被偷了的,你别以己度人。”
方舟指正她的措辞:“莫虞没有说过手串是被偷走的,她没有冤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