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不要这样??」
「不喊?为什么?」
「没为什么??」
「以前不都挂在嘴边,喊我和喊狗一样容易。」
司倪脸红抬眼,半晌才乾巴巴地吐出,「以前和现在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司倪不知道他是装傻,还是想从她这听到什么答案。既然如此,不如一次说清楚。
「你对我有太多不切实际的想法,我和你口中的姊姊是不一样的人。现实中就如你所见,我胆小懦弱,自卑敏感,这才是大部分时候的我??我说过我不能见你,并不是欲擒故纵,也不是因为知道是你才刻意做出这种事来引起你注意??」
见他久久没有开口,司倪也料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朝鹤,我没想过是你。」
半晌,「那现在想吧。」
「??」
「就现在想。」
「朝鹤??我没说清楚吗?」
「清楚,非常清楚。」他反问,「所以是你没听懂我的话吗?」
司倪久久无法开口,眼神反复在自己和他之间确认,希望能看出一丝端倪,却只见朝鹤眼底的认真。
「这不对,我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也不是我认知的模样??我们没有共识。」
朝鹤却笑:「哦是吗?那现在的你在这做什么?」
司倪哑口,下一秒被人举高手扣在沙发上,羞耻的姿势。「在酒吧上对我的关心,送我去医院,一个人来我家,包括和我做爱??」他刻意停顿,司倪心脏骤停,「你敢说从以前到现在做的任何一件事都对我这个人没有私心,我现在就放你走。」
面对他的气定神闲,司倪哑口。
女孩子的眼睛饱含水气,下脣被她焦虑的心情抿得发红,惹人怜悯也让人起了暴虐的心态。见她没有开口,低头评估着什么,朝鹤第一次在公平这上面失了分寸。
他俯下身,视线下移地盯着她的脣瓣,司倪刚想开口,他使诈抢先一步:「是你不说话的。」
「唔!」
眼前的人垂首攫住她的脣,舌尖轻舔过她的脣色,如同久旱逢甘霖的人,尝试解渴。潮溼绵腻的拉丝声,混杂着女孩子的低吟,「朝鹤??啊。」
司倪身上的连帽衣本就过于宽大,推拒之间,帽子被拨掉,露出了柔白的肩线。朝鹤见她还有心思纠结凌乱的领口,张嘴去咬她的肩颈,司倪尝试推开他时,混乱之中误触他腿间的热物。
「呃。」
她生涩混乱得厉害,这模样惹来朝鹤舒坦。
「用手帮我弄出来。」
「??不要,你自己弄。」朝鹤听她还在抗拒,心绪也有些不佳,正想开口时,「你胃不舒服,我担心弄痛你??」
他一顿,感觉心口被一团棉花塞满。
朝鹤靠上前用鼻尖蹭着她柔软的脖颈,「没事,你碰碰就好了。」
司倪对于他信手捻来地撒娇猝不及防,一时之间没忍住地笑了。朝鹤有一瞬间的惊艳,忽然明白了商佐这么宝贝她的原因。
几乎是同时,司倪的手机跳出讯息。
这时间,以及她手机少得可怜的联络人,司倪大概猜到是谁,朝鹤也知道。
果不其然,萤幕跳出了讯息:到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