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一下。”安秋松开她手,向前半步,站在跟齐不意并肩的位置,“以前没见过。”
齐不意感到莫名,简略介绍,“班斑,我朋友。班斑,这是安秋,我高中同学。”
“你好。”
“您好,您好。”班斑咽了口口水。
但凡不是个瞎子,都能感受到对方的不善。
偏偏齐不意还若无其事地推了推安秋,“我和班斑一会儿有点事,你忙你的吧。”
安秋一口气差点没喘不上来,“我没什么可忙的,我在这儿能有什么忙的。”
看似冷静的语气越后说越藏不住暗自咬牙的意味。
连班斑都想出来劝几句,可他还急着见井瑜,不如装傻少一事。
“那你回去坐着呗,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齐不意没想太多,她答应了带班斑过去“追星”,没必要带上不相关的安秋。
“”
今晚只得了一个高中同学的名分,安秋已经气得晕头转向。
他好不容易稳住心神,自以为很有风度地回了个好,你们忙你们的。
他要面子习惯了,不仅仅是怕齐不意不高兴,而是他这辈子不可能当齐不意和齐不意异性朋友的面失态。
反正他过后总能办法搞清楚,弄明白,不会给其他人机会。
“嗯。”
齐不意压根儿没意识到哪里不对,忙着带班斑去找井瑜了。
等她再回来,看见安秋独自坐在角落里。
他居然没跟其他人一起玩。
齐不意困惑地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他旁边,身体下意识找重心,靠拢住他手臂。
“刚刚过去喝酒了?”安秋闻到她身上的酒气,发闷的心已经跌到谷底,手先自动把她揽进自己怀里。
要是平时,在有这么多熟人的场所,齐不意肯定会马上挣脱出来,但她现在晕乎乎的,也没觉得不对劲。
“丞哥给我拿了两杯。”她回道,“他说这玩意儿和果汁没差,甜甜的。”
安秋无语凝噎,过了会儿才阴阳怪气了一句,“你这几个哥还真是各有千秋。”
齐不赢和齐云丞就不说了,那个齐云书也是。
当初齐不意跟他们两口子出去,齐云书临走前还特地打电话过来“提醒”他,不要在这段时间来骚扰齐不意。
最后他说道,“我的妻子很善良,她担心她,我担心她,我不希望她难得的假日被这些事分去精力。”
我的妻子四个字被齐云书滴水不漏的嗓音念出来,带着理所当然的隐隐甜蜜,进了安秋耳里,算得上一种接近于嘲弄的揶揄。
揶揄着他的无能、笨拙和可笑。
与他此刻是那么相同。
他一直做着无用功,甚至是在反方向地努力着,把一无所知的齐不意越推越远。
他的心上人有个好名字。
齐不意,当真不意于他。
“你不高兴吗?”窝在他怀里的齐不意喃喃道。
她并非傻子,只是相对迟钝。
她过来时看到安秋没跟其他人交际,就发觉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