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白茗从灵魂中感到了莫大的哀伤。
鹩哥儿呱呱地又叫了两下,看到封少洋走到窗前扑了扑翅膀。
“叫的比ha/蟆还难听。”封少洋点评这隻黑鸟,“要不是阿姐心善,把你捡回来养着,你早就在外面饿死了。”
说来外人都评价封白茗,她不仅面冷心也冷,封少洋却想你们这群人懂什么。
她阿姐可是对小动物非常有爱心,猫猫狗狗救助过好多,钱没少花,这隻鹩哥儿都是阿姐捡到,一点点把这蠢物翅膀上的伤养好。
又因为它叫声格外嘶哑难听,担心转交他人也会被嫌弃,干脆就自己留下来养着了。
封少洋觉得,她姐姐不仅没有人冷心也冷,相反她还有那么点圣母心肠。
封白茗觉得这梦来的奇怪,除了窒息如潮水般的悲意,最清晰的便是黑白相片中的那双眼睛。
是双漂亮的桃花眼,照相时应在下意识的微微地垂着眼皮。
她却不记得在何处见过。
“我没事。”封白茗看向妹妹,露出点轻微笑意。顿了顿忍不住问封少洋,“我们认识的人里……有生了一双桃花眼的女孩吗?”
封少洋觉得这问题十分莫名其妙:“你是要找谁么?”
也仔细想了想,她脸色变得很是玩味:“倒是有个你将会认识的人,长了双桃花眼。”
封白茗把桌上的本子合上,文具装好,并没有追问封少洋这人是谁。
她已经觉得这问题荒诞无聊,不过是个无从考证的梦境。书籍阅读丰富,范围涉猎广泛的封白茗很清楚。
所谓的梦,并非什么玄而未悬的东西。
梦,不过是大脑将个人认知的信息,在睡眠中整合拚凑出来的产物。如同一个人想象不出从没有见过的东西,他同样也无法梦到超出自己认知之外的场景。
“可能是某个小演员,或者刷到的照片吧。”封白茗低声说道。
封少洋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封白茗摇头:“没什么,你是来叫我准备出发的吧?不要废话了,也别让王叔他们等太久。”
家中司机和佣人上楼开始搬运行李,零零散散大约六七个箱笼。从日常用惯的杯子和文具,到喜欢的摆件与穿的衣服,以及常用的首饰珠宝……
封白茗本想从简,结果这已经是她精挑细选下来,简洁过的东西了。
“我都不知道原来我日常用品这么多。”封白茗已经下了楼,坐在车中看着后面专门放行李的另一辆su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