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听忍不住有点想笑。
此情此景,可以用霸总文学生动概括。
《:回国》
三年之期已到,霸草要拿回属于他的一切!
时听笑得乐不可支,用软乎乎的掌心悄悄盖住了祁粲的眼睛。
命运呀。
这座埋藏了惨烈过往的深山,终究会迎来新的生机,有新的步履踏过他们曾经张皇逃离的方向,一个一个脚印,把那些冰冷和恐慌全都掩埋。
然后,就是新的人生了。
祁粲捏住她的手,微微潮湿的额头下,一双眼睛不满地看着她,“笑什么?”
他都说了,他会的。
如果当年就见过她了——
时听在心里哼哼哼。
她知道,她这个小黄人,多多少少还是会被优越的外表吸引。就像她虽然经常在心里说祁粲是个神经病,是癫公,是大粪车……但是她从没否认过他的脸!
当年时听才17岁,在大山里见过的人都少,遇见一个金发灰蓝眼睛的外国人已经非常稀奇,更不懂什么天生矜贵,什么大少爷……但是时听仔细回想,才发现这段被深埋的记忆碎片现在想起来竟然非常清晰。
那天她在山里捡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年轻男人——
那时候的祁粲,身上还没有那么强烈深沉的上位者气息。在走入那座深山之前,他还喜欢激烈的赛车,还有熟悉的朋友,当真是一个璀璨的大少爷。
哪怕瞳孔扩散无法聚焦、那一瞬高耸眉骨之下失神地看着她,锋利下颌角染血的半边脸……
她哪里想过那么多那么多以后。
她当时也只是想,救救他而已。
时听手指一缩,揪住了他的头髮。
而现在这个男人正抱着她,满背都是替她挡的伤,他们正一起驶向他们的家。时听的心不由地也悄悄软了一小块。
祁粲滚烫的胳膊抱紧了她,哼笑着勾起唇角。
听懂了没有。
他会一见钟情的。
如果当时不是那么仓皇的情况,如果他能更体面点,他们或许能更早一点。
但好在这一次,他听得见她的心声,没有错过这颗聒噪、吵闹,但充实、善良、带着光芒的心臟。
——「所以你到底会什么啊?」
时听终究还是有点好奇地戳了戳他英挺的侧脸。
话说一半、鸡鸡折断!
祁粲哼笑着,不说话了。
等到她爱他爱到不可自拔——至少像他一样的时候,她就会懂了。
“没什么,呵。”
他发烧的时候神色惫懒,走向漂亮的眼尾都烧红了,冰冷的感觉消散大半,带着点微末的坏,懒洋洋地释放荷尔蒙。
他已经对自己承认,他不可自拔——而他要让时听也一样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