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位被迫暂时性染黑的橘发卷毛雀斑青年插了进来,他才被提拔上来没多久,算是这个团队的新人,对这项任务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他还没经历过真正的大风大浪,心眼子没养多,嘴上也不严实,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直言道:“那位到底怎么想的?居然逃到这么危险的国家来!我的老天爷呀,这里遍地都是摄像头,我觉得自己毫无隐私,每一秒都在进行赤身裸体的现场直播!”
“可能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吧,以为我们不敢过来,然而谁知道呢,我们还是漂洋过海来抓他了~”坐着的其中一人语气轻佻地将新同事的困惑揭过,他长相偏中性,在这群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儿中称得上一句漂亮,齐肩微卷的黑色长发随着惋惜摇头的动作而微颤,面上却挂着狐狸假面般的笑意。
“话说,老大呢?光顾着按路线搜查,居然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不见了!”想到那个魔鬼一般的男人,长发美男顿时收敛了轻浮笑意,正襟危坐,左瞧瞧右看看,警惕地搜寻起口中“老大”的身影。
“别找了,他不在这儿。”原·金发男,现·黑发男——体格健壮粗犷的领头大哥挣扎无果,只能放弃和自己的头发闹别扭,眼不见心不烦地将散落的碎发往脑后一捋,掌心顿时附着了不少深色染剂。他盯着粗糙的、布满伤痕的手掌看了半晌,而后粗鲁地往裤子上一抹,啧了声,“你以为老大为什么一收到风声就带着咱们追过来了,这派小喽啰完全犯不着他亲自出马!还不是怕那群家伙又不安分,想继续打那女人的主意。
“他们现在不堪一击,亡命之徒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为了自保就算倾其所有也要投靠那位‘疯子’!那家伙自然不是好招惹的,首先就得献上他感兴趣的‘贡品’。”
“女人?贡品?那个疯子?靠!他不是喜欢男的吗?!”长发男像被针扎了屁股似的,惊慌地从塑料筐座椅上弹起来,激动得脸色涨红,脖颈青筋暴出,“死变态还朝我抛过媚眼呢,恶心得我一星期没睡好觉!”
“对男的感兴趣又不代表只喜欢男人,他要真是个纯粹的gay那看上的应该是咱们老大那样带劲的。但他看上的是你,是那个女人,证明他就是喜欢长得漂亮的,男女不忌。”
光是提起那个疯子就够倒胃口的,莱昂忍不住做干呕状,只觉得自己掌心乱糟糟的皮肤也像是染了什么脏病似的,火辣辣地灼烧起来。
长发美男弗雷扇走晦气般挥了挥手,嘴角下撇,面色不善:“我看他纯粹就是想和咱们老大作对,天天和男人混迹在床的东西怎么会突然盯上了一个女人?他的屁股要是犯了骚病,女人可没办法治他!”
难得见弗雷情绪这么激烈的时候,莱昂无奈苦笑,觉得此刻他嘴硬的样子和半年前打死不肯承认自己想偷老大珍藏照片的窘态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