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舒晚荻送到机场后，出于对自己疑虑的纠察和将她周围安全隐患拔除的考虑，他开始悄悄观察，或者说跟踪起那个叫唐日初的alpha来。

他回到了学校，旁敲侧击问了一圈，得到那个男孩周末这两天都待在学校里的信息，于是尧杉在办公室里过了一夜，暂时没发现任何反常的地方。

他自然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放松警惕。第二天清晨六点，所有宿舍楼大门准时开启，尧杉也早已整装待发，随时准备行动。

他查过唐日初的课表，周一上午满课，下午没课。他没请假、没旷课，乖乖上完了上午课程，但是紧接着他并未和室友们一起去食堂吃午饭，而是独自出了校门，先是乘上地铁坐了几站，之后叫了一辆出租车。

他跟了一路，最后在一家装修简约大气的餐厅门口停下。

男孩进店之后立马有人热情地向他打招呼，是三个打扮成熟的女人。

尧杉意识些许不对劲，于是在餐厅外磨蹭了一会儿才走进去，直接落座他们隔壁，当然中间围了一个隔断，双方都只能露出半个头，但交谈的声音是毫无阻挡的。

那边传来的嬉笑打趣并未刻意遮掩，尧杉默不作声听完了全程，眉头紧皱，手攥成拳，越握越紧。

之后他依旧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这一行人在商场里逛来逛去，女人们带着男孩又是去服装店试衣服，又是去专柜嗅闻香水，大包小包挂满了手臂。

行人来去匆匆，他们在这里做不了什么出格的事，尧杉看得不紧，只要不跟丢就行。

日暮西沉，太阳渐渐隐去了光辉，天色暗下来，华灯初上，繁华的商业区背后五光十色的各类会所夜夜笙歌，这些建筑或辉煌大气，或潮流动感，或缤纷繁华，配得上销金窟的名号。

各种致瘾物堆砌出来的销魂，纸醉金迷令人沉醉，尧杉对这种地方有着天然的反感。

但他还是跟着那男女四人走了进去。

幸运的是这里并非会员制，晚场刚开包厢还有空，他订了他们对面的那个，留了个门缝，没关严实。

直到那边服务员前去送酒，他才得以窥见那个一直大门禁闭的房间内正在发生些什么。

那个名叫唐日初的男孩此刻正趴跪在烟蒂酒瓶到处滚落的冰凉地板上，身上的t恤被掀起来自己叼进嘴里咬着，后背裸露。

一个女人踩着他的屁股扬起长长的黑色皮鞭，用力到挥出了破空声，下一秒那凶器便狠狠摔打在他伤痕遍布的背部，错乱的暗红鞭痕上又增添了凶猛的一笔。

他头上还顶了个烟灰缸，另一个女人翘着腿悠哉悠哉地抽烟，和友人津津有味地聊着天，时不时用指尖掸掸烟灰，视线没往身下落过，也不管会不会烧着他的头发。

第三个女人一边分神和人聊天，一边拿过桌上的酒瓶往手里被分出来的一块奶油蛋糕上兑酒，香甜可口的甜点被烈酒浇得融成了一滩软塌塌的秽物，形状很恶心，味道应该也不会好。

她走到唐日初身边，将那个被搅和得乱七八糟的碟子放到地上，看样子是想让他学狗一样进食……

尧杉看不下去地收回了目光，狠狠皱了下眉。

如今好学生出门在外都这副德行，喜欢跪在人身下给人当狗？

这太恶心了，简直就是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