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这么多年过去，战国他们已经忘了伟大的格雷船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坏人？

尼普顿：“千真万确，一个字都没变过。”

格雷接过外表仅有海军标志的电话虫，示意卡泽尔拿出白电话虫防窃听后，才拿起话筒。

——

圣地玛丽乔亚，全军统帅办公室。

伴随“噗噜噗噜噗噜”的电话虫声音，空放下手中的羽毛笔，视线看向桌底的抽屉。

很快，他接起电话，对面马上传来嚣张跋扈的声音。

“我，黑炎海贼团伟大的格雷船长，还不快点给我送钱！”

空沉默片刻，没有握住话筒的手狠狠攥紧，竭力控制着想要现在冲过去狠揍格雷一顿的冲动。

“我倒是第一次听说，有海贼会用‘伟大’来形容自己。”

“……”

惟妙惟肖的电话虫瞬间闭上嘴，面无表情到仿佛正在沉思一个一秒毁灭世界的难题。

钢骨都能想象到，那孩子被吓到炸毛又一点点恢复时的样子。

说来好笑，那孩子受到惊吓时，一般一惊一乍跳脚大叫的状态，是完全没被吓到，在装样子而已。

但如果瞬间身体紧绷，像猫一样把毛炸开，既不吭声也不跳脚，就是真的被吓到了。

“……什么啊。”电话虫开口了，上扬起的嘴角有些僵硬。

“我就奇怪他们怎么有底气欠我的钱，原来是搬了救兵。”

“海军确实已经没钱了，申请文件层层上交，最后到了我这。”

空看着电话虫模仿出的、对面游移的眼神，声音低缓，“明年的世界会议，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电话虫又沉默了一会儿，“多余的事是指什么？”

“抢劫天上金。”

青年的声音避开了这个话题。

“……身体怎么样？您一个全军统帅，可别操劳过度变成秃头，到时候还要戴假发，很麻烦的。”

空也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用不着操心这么多，管好你自己比什么都强。”

“切，我可一直都是个自律又清醒的人~”

“你知道你想要什么？”

“当然，我清楚得很。”

“……那就放手去做吧。”

空低声说道，紧接着恢复音量，继续道：“不要抢劫天上金，也别再想那些大海贼团的悬赏金了，海军和世界政府都是不会给你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