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了好多去广州的路
回来的人
都对木棉开放的消息缄口不语
让我感觉自己
把梦的衣袍已经遗忘
在从前的寝宫
我把喂养多年的鹧鸪放飞的那个黄昏
我也放飞了我的假想
公元2006年
我走在去海边的路上
一遍一遍,把你掬起,而又放下
你那像桃花一样的身子骨
我深黑的病因,唯有你
一岁一度的诊治
我才得以在春暖花开里
背怀念而行
2006-4-30
第二天
那里住了很多人,满嘴说阳光的人
我们载悲欢而过的时候
看到人们抬着阳光走远
好多的树叶,虫鸣,尘埃
围坐在我的马车前
拆解了我的记忆
相继在五月的风沙里
生长,倒下,破土为生
我坐失的岸,靠泊江东的浮船
等待第二天从彼岸过来
一定记得,湮灭行迹,还纯净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