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野害羞地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索性关了他那头的灯光,把头埋在被子里一动不动。久到楚风扬以为他不会露出头来的时候,他又抬起一条缝,认真地说了一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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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没有高反,睡了个好觉。房间的窗帘被完全拉拢,没有一丝阳光能透进来,直到走廊上传来旅客拖着行李箱的滚动声,楚风扬才被吵醒。
一看时间已经快到十点,另一张床的季野不知道去了哪里,没有一点踪影,床铺被收拾地很整齐,和没有人睡过一样。
楚风扬赖了一会床,起来洗漱完毕后去了二楼餐厅。餐厅差不多到点要闭门了,只有零星的人坐在那里,楚风扬一眼就看到角落里的董广松和钟忆雪。
“欸。”田赫从豆浆机旁边走过来,用胳膊肘怼了怼楚风扬的手臂,眼神朝他们左边看,“你知道吗,忆雪和董广松提出分手了,他们算是彻底崩了。”
“是吗?”楚风扬没有感到意外,他边取出餐盘边听田赫继续说:“董广松刚才在这里还和忆雪大吵了一架,现在一条条地在纸上罗列他在这段恋爱关系中花的每一分钱,要找忆雪姐还钱呢。”
楚风扬搜刮完剩余的馒头,他的食量很大,光早餐一顿就能吃很多,还经常因为光吃不胖而引来一些羡慕的评价。他把盘子放到最前面的位子,钟忆雪跟他们隔了一整个餐厅。
他想,钟忆雪果然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她有勇气和过去分割,也有胆量去承受后续一系列的质问和争吵。
“我就说那天日晕的出现,代表了婚姻关系破裂吧。”田赫抿了一口杯子里的豆浆,“你们还都不信。”
“但这不是大好事吗,我感觉钟忆雪她整个人都新生了一样。”楚风扬见钟忆雪似乎看了一眼纸张上计算出来的数字,毫不犹豫地把董广松计算出来的钱,全部打给了他,董广松的脸气得青一块紫一块,但又拿钟忆雪没辙。
“不愧是曾不良少女。”
“什么?”
“我说,谁见识到了雪山、草原、杨树林和沙漠这种风景的连环杀手锏,都不愿意甘愿现在的生活的。”楚风扬一连塞了好几个馒头加荷包蛋,就着榨菜又喝了两碗粥,才觉得五分饱。
“忆雪的感情画上了句号,那么你的呢?”田赫靠在椅背上,饶有兴趣地问。
“我的?”
“当然是季野啊。”田赫说,“你还是执着地想要追求他?”
“我在昨天晚上把机票退了。”
“什么?这机票不是只退还10的费用吗,当然这点钱对于你来说就洒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