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举在鹿厌面前,“这里受伤了,疼。”
鹿厌看着他伸出的手,马上抓住检查,结果还是没有发现伤口在哪,“世子,我找不到。”
“不可能吧。”谢时深弯下腰,抬起一根手指,将指腹那道指甲盖大小的伤痕展露,“在这呢,好大的伤口。”
鹿厌定睛一看,终于发现那道快愈合的伤口。
“”
他像是恍然醒悟了一切,将他的手甩开,倏地抬首瞪去,想要责怪他们联手欺骗自己。
对视间,他看到谢时深含笑的眼里倒映着自己。
谢时深被他的举止牵动,温柔望着气鼓鼓的他,低声道:“好疼,能帮我吹吹吗?”
鹿厌心里一紧,被暧昧的气氛搅得头昏脑胀,生气的话卡在嘴边,几乎失去了理智,完全遵循自己的内心。
他只记得谢时深养尊处优,而忘记他能在军营叱咤,竟信了手疼的话,迟钝拾起谢时深的手指,递到唇边乖巧呼了呼。
“啪嗒”一声,谢时深手里的锦帕落在地上,他的视线落在鹿厌起伏的嘴唇上,平静的内心被瞬间搅翻,只见他的指尖舒展,忽地捏住鹿厌的下颌。
身影快速将鹿厌覆盖,眨眼他便被谢时深弯腰吻住。
这个吻是强势有力,不过片刻鹿厌感觉嘴唇全麻,终于记起要推开谢时深,可他的手才举起,手腕立刻被谢时深扣住反剪至身后。
谢时深单手扣着他的手和腰,将人裹挟上了床榻,把鹿厌按在腿上坐着,掌心扣着他的脑袋,稍微让他松了口气,转而温柔攻占这抹饱满盈润的唇舌。
那唇极其柔软,带着微微的颤动,反噬贴合着他深入侵占的舌,笨拙地回应着。
鹿厌只觉自己的脑袋格外的昏沉,耳畔交织的呼吸渐渐沉重,唯有唇畔的灼热极为清晰,他一时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潮闷的夏雨日,身上披着了细蒙的雨,扑面的热与湿沉让他难耐起来。
这样陌生怪异的感官持续在身体里,如烤灼起来的火,零星点点却又不燃得爆烈,折磨至极,鹿厌不由想要逃。
腕处被紧紧箍住的手蓦地一松,鹿厌双手被解放的瞬间,身子还挂在谢时深的身上,他下意识抬起手推开谢时深,可他的脑袋昏沉,手脚脱力,所有动作更像撒娇。
这次谢时深甘愿被他推开,抵在胸膛的双手软绵无力,惊恐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盯着谢时深,蓬松的脑袋看起来像只毛茸茸的小兽,可爱得叫人忍不住欺负。
谢时深哑着嗓子问:“好了吗?”
鹿厌懵着脸,嘴唇发麻道:“什么?”
谢时深唇边勾着笑,“那我继续了。”
他很有风度提醒了句,扣在鹿厌后脑勺的手收紧,再次仰着头吻住了鹿厌。
(shen)后来的吻不再如初时(he)那般占有欲极强,吮吸轻柔而缓慢,(bie)更像是悄无声息的邀请,(suo)引诱着鹿厌主动攀上双手,(le)倒在他的怀里接受这场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