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一柱香燃尽时,正是丁银香的琴曲终了,比起三娘子那惊艳的三箭,丁银香这一曲让更多人的发现了她的琴技,那跟好对琴的少年一脸心服,作揖道:“原来丁银香你心境如此之高、意志如此之坚,我魏明甘拜下风!不知你定的惩罚是什么?可也是和江蕙雅一般,让我写服字绕场一周?”这魏明神色平静,连说起写服字绕场一周时也没有丁点担心或是忧愁,想来心里是真正的心服了。
丁银香缓了缓神,忍不住笑了,“魏明你也是好样的,我可是有好几次差点都被受你的琴音的影响要破音了!若不是心里一定想着不能给蕙雅拖后腿,我早就心服罢了手呢!想来魏明你是姑念我们两个弱女子,这才有心相让,好成全我们这点想赢一场的小心思吧!
说起这处罚,哪有你说得这般严重?这次是险胜一场,说来这琴技魏明你可比我要好,不如这处罚,就定为以后我若向你请教琴曲时,你不得藏私,非得好好教我才行?这样可好?”
这还哪里算是处罚呢?请教琴曲这般风雅的事,就是换做平常人来问他魏明,他也是绝不藏私的;看来这丁银香不仅琴技不错,还性子柔弱良善,不似那江蕙雅一般咄咄逼人,自己算走运了!魏明如此想道。
古峰此时脸红得不行,一半是被江蕙雅的处罚条件吓的,一半是被魏明的好运气给气的;明明是一个小组的,他想不通怎么能差别这么大?他古峰不论身世地位还是长相能力都不比魏明差,怎么运气就比不上呢?
这才静寞了会,看台上的李夫子已经高声道:“本小组由江蕙雅、丁银香一队获胜,请输的一队尽快履行处罚要求,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事莫非还做不到吗?”这话虽然没有点明古峰,但古峰怎么会不知道呢?
当然袖一甩,从一旁桌前宣纸上写了六个大字“古峰服江蕙雅”,也不待墨字干好,便双手举于胸前,冲到看台前,状似豁出去的叫道:“我古峰服江蕙雅!”说完走几步,又是一声“我古峰服江蕙雅!”,这声音之大,颇有些愤恨的滋味在里头,更有些咬牙切齿的面色来。
三娘子满意的放下弓,丝毫不管周围人投来的目光,走到了人群中;丁银香歉意的朝大家笑了笑,也下了场;接下来又是另外两队的比赛,但所有人的目光,却都还在外游离;有些还在注视着边走边喊的古峰,有的却是偷眼打量下场后的江蕙雅,更有一些人正小声的窃窃私语。
丁银香几步走来着三娘子的衣袖,不安道:“蕙雅,你这样罚古峰,会不会太重了?要不然这惩罚就免了吧!”
三娘子一见丁银香这般模样,心里却是有此躁意,轻甩了下手将她的手甩下,回身道:“丁银香,你此时还有这般好心,怎么这古峰说要罚我抄纪律的时候,不见你出来说上只言片语?要知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相信假如这场是我输了,那二十遍书院纪律是一遍也不会少的!”
丁银香那楚楚的神色僵在了脸上,有种不置信又惶恐的感觉;三娘子想了想,大概是自己现在这模样,有些与之前差别太大,所以丁银香被吓住了?可怎么她自己丝毫没感觉到有不妥,反而有种隐隐的畅意?
是啊,她梁初初做江蕙雅做得太久了,都快把之前那些性格都忘了,她本来就应该是这样一个爱就爱、恨就恨的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欺我一寸我便要还上十丈不可!如今只让那古峰放下面子而已,实在是良善了。
三娘子不管丁银香那模样了,只想着走出这人群里,让自己来些清静;恰巧旁边严真意伸手拉了她一把,将她拉到了边缘地,还十分兴奋的笑道:“蕙雅,蕙雅,你真的好厉害啊!原来你是射箭的高手,可是你平时可真藏得太深了,连我这个跟你时时形影相离的人都没发现你的假装,可真是不够意思得很!”
“难道你不觉得我只是临场发挥,运气好到不行?”三娘子反问道,大概跟严真意是太熟了,三娘子无形中便放下了一些之前的防备与冷漠,与她开起玩笑来。
“怎么可能?让我相信你的运气好,不如让我相信你本来就这样强!况且有谁运气能好到这样,连发三箭都能中了靶心,还呈个品字型,入靶三分,不是高手可做不到这样匀称!”严真意忍不住卖弄道。
三娘子疑惑的看着严真意,可不会相信这话是她说得出来的,果然严真意脸上出了尴尬笑意,又道:“这些都是听斐凌慧和袁正墨两人讨论时说的话,我可是箭术中的白痴,哪里看得出这些呀!总之,蕙雅你就是高手中高手,没错的啦!”
原来两人还有这个讨论,三娘子突然预感似乎自己以后会有些麻烦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