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两种选择之?下,谁更受宠显而易见。
狗一刀笑着拍了拍王甫的脑袋,“因为咱们的陛下是昏君。”
王甫浑身一僵,惊讶的抬头望着狗一刀。
所谓君君臣臣,君为上?,臣为下……
官家的荒唐就算所有?人心知肚明,但绝不会有?人说出来,这是皇家的脸面,朝廷最?后的遮羞布。
她怎么?敢?!
“王甫,我?前些日子新学?了一个词,叫抱残守缺。听了旁人给我?的解释,我?倒觉得用来形容许多人都很合适。”
狗一刀收回摸着王甫脑袋的手,转身负手而立,看着天上?皎月。
“安肃军受尽欺辱,仍旧坚持为帝守边。你明知蔡晋为私欲中饱私囊,嘴里还?嚷嚷着为他报仇。花大人明知宋帝昏庸,仍不愿他死,只想拖着他活过?一日算一日。”
狗一刀笑道,“你们这样,可叫抱残守缺吗?”
王甫向来能言善辩,小时了了声名远扬。他自知狗一刀的话全?是漏洞,只要他随意背出几句在脑中根深蒂固的君臣父子之?语,便能轻易辩驳。
但此时此刻,他竟想放开身份,放下政见,仅仅以?人权衡。不得不说,狗一刀说的不无道理。
当他喊出“放肆”的那一刻,心中如何不是形式大过?情感,强迫自己站在一处制高点。
狗一刀回首,重新看向花无间,“花大人,劳烦递牌子进去吧,我?今晚要见他。”
狗一刀的话就算再在理,可官家岂是她想见就见的?
花大人怎么?可能会允许……
“花大人!?”
只见花无间解开腰牌,递到王甫手中,“王评事,带牌子进宫一趟。”
王甫愣怔地接过?牙牌,犹豫半晌,像是下了某种决心,看向狗一刀,“你可有?万全?准备?”
狗一刀疑惑道,“什么?准备?”
王甫的手紧紧捏住牙牌,难以?置信道,“你身怀母蛊,对他而言如同酒徒遇美酒,难道你半点不做准备就去?”
那可是大内!
狗一刀看出王甫眼底的关切,笑道,“不必担心。”
王甫蹙眉转头,不再多言。
直到马蹄声渐远,花无间从袖中摸出一个精致的小方盒推到狗一刀面前。
“清流浊党,中心都是保君。往常无论是赈灾还?是守边都争执不断的两派,现下对你的事却?意外的统一。你是他们一致所向的共敌。”
狗一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叫人不知她究竟听进去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