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社的另外三人围到东阳身边。
叽叽喳喳兴奋一阵后,朝着仪器指示的方向加快了脚步。
跟在后面的降谷和诸伏无奈对视一眼,也快步跟了上去。
手电筒的光束随着跑动的幅度上下颠簸,晃眼的圆形白光扫过乱糟糟的地面。
诸伏景光目光一顿,下意识拦住向前追赶的降谷零,将手电筒的光定在沾着血迹的石头上。
还未凝固的血在光照下亮晶晶的,一路延伸向前,正好是东阳他们前进的方向。
降谷被拽住时还有些茫然,但在看到血迹之后,立刻就把询问的话憋了回去。
是血?!我去把他们叫回来。
他说完就快步朝前跑,将东阳他们拦了回来。
诸伏弯腰,伸出一根手指蹭了点红色液体捻了捻,又闻了一下。
粘稠的、很腥,是血的味道,但无法确定是人还是动物。
报警吧。他抬头,看向回来汇合且面色都不好看的朋友们。
还记得我们在路边见到的那辆空车吗?
仅从车内的装饰和副驾驶座的手提包来看,司机很可能是位女性。
抛开来游乐园的动机不谈,有车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开车过来,而要把车停在马路边上呢?
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太可疑了。
乐园魔术师(中)
一整个魔术屋由台上台下两部分构成。
台下是阶梯状的观众席,台上是魔术师表演的舞台,舞台中央放置一张简陋的铁床。
与周围的破旧不同,铁床崭新无比,被一盏自上而下的舞台灯照耀着,反射着金属冰冷坚硬的寒光。
芝尾无知无觉地被抱上铁床,额头伤口淌下的血顺着面部轮廓,蜿蜒下几道狰狞的血痕。
噢~真是完美的道具。
男人陶醉地看了会儿,这才微微整理下换好的燕尾黑西装,朝着空无一人的观众席弯腰行礼。
在他眼里,魔术屋坐满了五官模糊的观众,期待等待着接下来的精彩表演。
这一认知让他的心跳速度越发快了起来。
整整三年,他用了整整三年的时间才筹划出新的魔术节目,之前都是用小动物实验,今天第一次正式表演,一定不能出错。
呼出口气,他用最饱满的情绪伸开双臂,激动道:亲爱的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奇幻魔术屋的夜间演出现场,我是深夜魔术师新山空!
啪!啪!啪!
隐隐的,新山空仿佛听到了热烈的掌声。
他顺着最为清晰的鼓掌声望去,便见在第一排观众席的正中间,坐着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年轻男人。
男人翘着二郎腿,坐姿悠闲随性,偏长得好看,再怎么悠闲也自带着让人移不开眼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