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帕拜达举枪瞄准的同时,男人展示一下匕首的锋利度,又弯腰将它从地面滑到他脚边。
放下枪,会用匕首防身吗?
帕拜达捡起匕首,这次终于把猎枪挂回了墙上。
饭菜是很平常的面包和炖肉。
帕拜达吃得很快,几乎是狼吞虎咽地填饱了自己的肚子。
那对夫妻吃得比他慢,且在吃饭的过程中,一直在笑吟吟地看着他,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般充满慈爱。
萩原又一次被帕拜达的情绪感染。
少年从未在原生家庭中感受到这种温暖的注视。
他无措又抵触,可惜年龄太小,连抵触的刺都是软的。
你们他打破了沉默,你们有没有看到那附近有一个油布包。
噢,里面装了钱的那个。阿加塔指了下另一边的桌子。
我们没动,里面的钱你可以数一下当然可能也有部分钱埋进了雪里,因为当时油布包已经散了。
那些钱给你们。帕拜达没有往那张桌子上看。
在他下定决心之后,那些钱就和他没关系了。
救命之恩的谢礼,我只有这么多钱。
帕拜达
记忆的最后, 是那对猎人夫妻花钱,从帕拜达生父手中买下了帕拜达这个孩子以及和帕拜达有关的一切。
其实没有多少,被酒精麻痹大脑的生父甚至连出生证明都没找到。
同时萩原也知道了, 就连帕拜达这个名字,也是在少年被这对夫妻收养后,使用的夫妻儿子的名字。
在和帕拜达差不多的年纪, 这对猎人夫妻的儿子因病去世了。
结合之后看到的记忆,萩原会觉得这对猎人夫妻很可疑。
但至少就目前收集到的少时记忆来看, 这对夫妻还是挺好的。
如果能重新给帕拜达起一个名字,而不是让他成为自己儿子的替身的话,就更好了。
结束入梦, 萩原的身体又虚淡许多。
他顾不上自己身体的状况,只迅速看向旁边雾村的反应。
在大雪中被父亲扔出家门, 赤手空拳和狗熊对峙,最后还被父亲爽快地卖给一对不知底细的夫妻,只因为对方给的费用足够丰厚。
那个恶心的男人收下卖儿子的钱后,还恬不知耻地说我养你这么多年终于有用了之类的。
萩原当时就想一拳砸断那个男人的鼻梁,让对方永远都笑不出来。
现在想想也是一样的愤怒,同时还有难过和怜惜, 对那个孩子、对雾村。
他知道,雾村其实挺期待在记忆中找到家人的,结果找到以后,就是这种货色。
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能在安慰对方之余还不让对方重新回忆起那段不愉快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