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并不需要汲取氧气来维持生命体征。
一段不短的时间内,卧室里谁都没有说话。
雾村不清楚萩原想做什么。
但他确实不知道该在这种时候说些什么。
哪怕恢复了大部分人类时期的记忆,他增加的也多是感情的负面影响,而非恋爱所需的经验。
但一直这么下去会显得很怪异。
雾村勉强扯动嘴角,用和平常相似的语气询问。
怎么,又在同情他吗?
帕拜达和引渡者,他总是分得很清楚。
萩原望着他微微颤动躲避的眼睛,抬起一只手轻轻抚摸上雾村的脸。
还记得一开始你说过什么吗?
什么?
对我有求必应。
那只手顺着雾村的脸颊下滑,蹭过下颚线、蹭过脖颈,带起一阵又一阵的战栗。
雾村微微皱起眉,有些抵触这种陌生怪异的感觉,身体却没有动,像是完全僵住了一样。
直到那只手握住他的衣领猛地用力。
黑色衬衫被拽掉了几颗扣子,暴露出肩膀和胸膛上大面积的花纹。
他瞬间冷下了眼。
东京最高建筑,东京塔最上方。
雾村修坐在一根横梁上,一腿曲起,一腿垂下悠闲晃着,手里拿一本小说看得认真。
下方是小到如蚂蚁般的车辆,甚至连行人都是小黑点般的存在。
旁边,两位警察鬼魂被细线捆着,随风飘荡在空中。
呼呼的风声中,松田的抗议声都变小了。
凭什么啊!我什么都没做,是萩干的!
出主意的时候,小阵平你不是说有难同当嘛,这时候怎么就变卦了。
萩原也很大声,但他愤怒的点主要是雾村真的有事情瞒着他们。
衣服下大片大片的纹路,乍看还挺好看的。
实际一想到这可能是什么危险的东西,就显得格外刺眼和恐怖。
雾村没理他们,翻过一页看完的,继续往下阅读。
两只鬼吵闹一会儿,又改变不了现状,便安静了下来。
但和安静同时发生的,还是他俩的眉来眼去。
松田:你问啊!
萩原:我知道!
咳咳!萩原咳嗽两声,决定还是先道歉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