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岿然低头看着舆图,淡淡道:“小丫头过完年就七岁了。”
众人错愕地张大嘴巴,一个个惊得嘴巴里能塞下一个鸡蛋。
副将磕磕绊绊道:“呃……不愧是英雄出少年,天资卓、卓绝,非、常人可比。”
叶自绾一身骑装站在谢岿然身侧,看到他们错愕的模样,爽朗的笑了一声,在他们后脑勺一个个拍过去,“别听他逗你们,那是他义女,邻居家的小女孩,别说废话了,赶紧讨论正事。。”
“……是!”
谢岿然唇边勾着笑意,看了一眼放在手边的小手掌印,偷偷伸手比了一下,比完之后满意一笑。
小烦人精虽然长大了不少,但看样子他的手还是能把她的手整个握进手心里。
……
第二年春节的时候,谢岿然收到了明芙鱼学会绣的第一个香囊,香囊上歪歪扭扭的绣着一只鸿雁。
谢岿然看了半天才看出来鸿雁在展翅翱翔,香囊里放着明芙鱼亲自采来的花草,据说可以有助睡眠,她在信中叮嘱,让谢岿然睡觉的时候放在枕边。
明芙鱼信上的字迹清秀干净,跟谢岿然的字有一点点像,说不清楚哪里像,好像撇捺之间揉杂了一股谢岿然的风骨,风过留痕,带着一点谢岿然留下的痕迹。
谢岿然将香囊贴身放着,逢人便要跟大家伙儿展示。
大家都知道他有一个只比他小六岁的‘义女’,配合的对着那团看不出绣着什么东西的香囊夸了又夸。
第三年,谢岿然收到了明芙鱼亲手编的剑穗,这是她新学的,剑穗秀美可爱,挂在谢岿然的剑上正好。
明芙鱼洋洋洒洒写了满满三张纸的信,事无巨细的跟谢岿然诉说着长安的情况,例如她又长高了、明伯庸又长胖了,沈十娘新学会做了一道菜,等谢岿然回长安的时候做给他吃。
最后,她道:“哥哥,长安有人记挂着你,飞够了记得回来看看。”
谢岿然盯着最后那行字看了很久,弯唇笑了笑,将信放进怀里贴身放好。
……
第六年,长安传来了三皇子病逝的消息。
朝堂大乱,太子和三皇子接连亡故,靖帝再无儿子可以继承大昭,只剩下一个年幼的小皇孙,朝臣们议论不休,靖帝支撑不住,本就没有病愈的身体,再次病倒了。
谢岿然一个人在山坡上站了很久,看着长安的方向,用骨笛吹了一曲哀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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