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樽对于踏青这事可谓是兴致勃勃, 既决定好了要去踏青,那今日便不能随便磋磨过去。
他准备找家风筝铺,去买两个素风筝回来。
春水碧波之畔, 朗日流云之下,放风筝可是颇有意趣。
不久后, 谢樽便把两个风筝搬进了房间,然后叩响了陆景渊的房门。
门扉两次开合,锁住满室墨香, 桌上笔墨风筝都已经放好, 只待他们的主人到来。
“这风筝亲手扎有些来不及了, 但若只是绘些纹样,时间倒还算宽裕,我还没见过你作画呢,来。”谢樽牵着陆景渊的衣袖把人拉到了桌前, 随后把笔塞进了陆景渊手中。
“……”绘制纹样?陆景渊少有的脑中空了一瞬,一时不知如何落笔。
风筝上的纹样有不少讲究, 各种不同的用途, 都有不同的纹样限制,若只是寻常玩乐的话……
与陆景渊相比, 谢樽显然没有负担,他见陆景渊毫无反抗地接下后, 便心情飞扬地坐到了陆景渊对面, 拿过风筝开始落笔。
比起谢樽落笔如风,陆景渊半天没有动作,过了片刻, 他垂眸看向了谢樽手中的风筝。
风筝之上,一匹雪狼已然初具雏形。
“……”陆景渊沉默了一瞬, “这便是你的……纹样?”
“对啊。”谢樽没抬头,依旧描画着雪狼的毛发,“这就是奉君,怎么样,威风吧?”
“威风。”陆景渊点头应道,随即忍不住地勾起了唇角,放松下来。
是他想岔了,如今他已不在宫中,没有那么多眼睛盯着,也没那么多条条框框,自是随心而为。
半个时辰过后,谢樽落下了最后一笔。
风筝上的奉君栩栩如生,正趴在草地上懒懒地晒着太阳。
谢樽满意地举起风筝,轻轻吹了吹上面未干的墨迹。
风筝放下,谢樽看向了陆景渊手中正在收尾的风筝。
风筝上团了一只白兔,白兔眉心有一点火苗似的痕迹,被陆景渊随意几笔勾勒了出来。
这兔子十分可爱,看上去柔软圆润,只需一掌便能捧住。
“这便是你兄长送你的那只兔子?”
“对。”陆景渊勾下兔子最后一根胡须,也将风筝放回了桌上。
谢樽指了指兔子眉心的火苗,问道:“挺特别,还有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