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早餐点,她点了点心,让人打包了,叫特快寄给梁赫野,这样避免回金陵后再见面。
把东西收拾了,她出门透气。
经过二楼,却见应承禹搂着一女孩儿的腰,举止亲密。
时宁一惊。
她赶紧避开,脑海里想,前天晚上吃饭,那女孩儿是桌上的侍应生,一直站在应承禹身后的。
应承禹唱歌时,女孩儿就很捧场,主动递过两杯茶,应承禹都喝了。
现在看来……
她心里不大舒服,第一反应是心疼傅荔。
物伤其类,又忍不住想起自己跟靳宴,大清早的,好心情全没了。
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傅荔,遇见傅荔时,却发现傅荔眼下乌青眼中,眼里明显有红血丝。
不用说,傅荔知道了。
应承禹约喝茶,时宁以为傅荔不会去,谁料,傅荔冷哼一声。
“为什么不去,我又不欠他的。”
她下巴抬起,眸色坚毅,再难受,也还是高贵的孔雀。
俩人去了应承禹定的室内两层大包厢,进去时,应承禹等人都还没到。
傅荔见状,很坦荡地跟时宁说话。
“那天晚上我就看出来了,那女的想勾他,他也没拒绝。”
时宁默不作声。
“你别这幅丧气样。”傅荔点了根细长的女士烟,哼声道:“他大老远跑来,忙前忙后,帮我把以后几年的买卖都搞定了,他对得住我了。”
时宁扯了扯嘴角,“做哥哥,应少挺称职的。”
“屁!”傅荔吐槽,“你以为他真对我没意思?”
时宁微愣。
“他当然有,就是不多。怕跟我真有什么,到时候我缠着他结婚,他就没得玩儿了!”
谁也别想好受
傅荔说的是应承禹,时宁却很自然代入了靳宴,心里徒增悲凉。
“你这么好,会遇到比他更好的人的。”她安慰傅荔。
傅荔却摇了摇头。
她闭上眼,靠在造型夸张的沙发里,说:“谁都一样。”
时宁勉强一笑,“别一棍子打死所有男人啊。”
“天下乌鸦一般黑,我懒得去找白的那只。”傅荔看向窗外,淡淡道:“就这样吧,反正我不亏,过段时间,我直接就飞欧洲去了。”
“欧洲?”
“嗯,我去念硕士。”
“那你国内的生意怎么办?”
傅荔笑了,“丢给应承禹啊,你信不信,他能乖乖替我看着,等我回来了,就算我带着男朋友,他也会看在和我哥的交情的份儿上,一分不少地还到我手里。”
时宁哑口无言。
傅荔说:“他要是真喜欢我,我也真心对他。他跟我玩儿虚的,我还跟他耗什么,世上男人又不是死绝了。”
“你想好了就行……”
大概觉得时宁口吻太哀伤,傅荔说:“你别想太多,靳宴哥跟他不同。”
“哪儿不同?”
傅荔顿了下。
她编不出,因为在她看来,靳宴也不会娶时宁。
“我上回不是跟你说了嘛,及时止损,别太陷进去。”她又说。
时宁点头,故作轻松。
“我听你的话了,乖乖花他的钱,睡他的人,享受他的好,到点了,变身富婆走人。”
傅荔偏头一笑,“这就对了。”
她坐直身,给时宁倒果汁,聊她未来的计划。
“等你跟靳宴结束了,来欧洲找我,我们一起做事,我带你飞。”傅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