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赤也好无辜地看她:“凛,这房子的一切都是你的,我不知道。”
“……我们两个的家!你就一点也不上心吗?”
这房子是十年后的自己选的?装修都是自己找的?怪不得风格如此合胃口,但凡掺一点切原赤也的意见她就要抨击审美了。切原赤也的意思难道是说,他也只知道录入指纹锁,至于这门有没有备用方案就不知道了?
面前的男人有些心虚跑开,这个时候朝雾凛才找回一丝熟悉的安全感。回答不出来的切原赤也像意识到自己做错了坏事,哒哒哒就逃避,一以贯之的毛病恐怕持续一生。
这样看来,自己的指纹必定是可以打开房门的,要趁着切原赤也在这就试试吗?就算万一失败了好歹有个人来开门,不过指纹这东西好像从出生就定下来,跟时间的关系不大,如果识别不出来只能说明…
朝雾凛摇摇头决定还是不胡乱想了,又不是以前可以虚无缥缈地发挥着想象力跟切原赤也说些笨蛋话,她现在可是独自生存在十年后的世界如履薄冰!
切原赤也给她的感觉会有些变化像个大人一样陌生,偶尔露出的孩子气又很好地弥补了这一部分,信任可以托付一点点,比如指使他干活时理直气壮。至于透露她的现状,该怎么说呢?我失忆了?我穿越到十年后了?
“楼下大门的密码会不会到明年就变新的了?”既然她的房子是指纹锁应该自动解开没问题,那关于大门的了解就很有必要了。
切原赤也托着下巴闭上眼睛用力回忆:“嗯…嗯…不知道,好像不怎么变,变了你就会跟我说物业给你发邮件了。”
ok,看样子十年后和很多人的沟通来往依旧是邮件,是她熟悉的方式。
她之前的手机不知道放哪去了,也许未来的几年随着数码产品的更迭换了新的,旧的卖了或者丢了,留着保存当纪念不太可能。真可惜,她觉得以前那样翻盖挂着小玩偶的更可爱,还有亮闪闪的珠链清脆碰撞着,现在床头只有那个长方形像板砖一样黑乎乎的家伙,什么都不方便挂上去。
那切原赤也的手机呢?现在还和她是情侣机吗?
“拿出来。”
“什么?”
“你的手机,拿出来给我检查。”朝雾凛想起以前同居的时候,她就这样坦诚地找切原赤也检查手机,信件内容、壁纸,什么都有可能是她挑刺的对象。
如果切原赤也现在不同意,那至少证明她这一步试探能折射出他两的关系并不那么亲密坦荡了。她实在没办法了,只能这样笨拙的,通过无伤大雅的方式一点点试探去认识十年后的变化。
“哦…”他抓了抓脑袋,在身上的口袋到处摸,找到了也不立马拿出来。
切原赤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双腿大张着,胳膊也舒展搭在沙发背上,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但在朝雾凛眼中看起来蠢蠢的,这家伙想做什么呢?要是十九岁的切原赤也这样做,她能夸一句清纯阳光大男孩,但二十九岁还这样?太不符合她对二十九岁的人的想象啦!
“哼哼,有本事你趴我身上拿啊。”
切原赤也还没有换衣服,今早看见的就是衬衫和长裤,有口袋的地方也不过是胸前口袋和裤子两侧,手机能放在哪呢?朝雾凛眉头一撇开始在他面前转悠打量。
胸口平坦的,裤子两侧平坦的,非要说鼓鼓囊囊的地方只有——
朝雾凛嫌弃地别过脸去大叫:“切原赤也!你好恶心啊!把手机放在□□里!我不要了!”
“谁说在□□了!我本来就有那么大!才不是用手机垫的!”切原赤也面红耳赤地合拢双腿,他的腿是纤长充满肌肉爆发力的,但在长裤的包裹下显得细长优雅。
…到底谁在意这个了。
很好,很熟悉,她男朋友的脑洞总在另一个次元。
天知道她只是不好意思又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去丈量他花了十年的发育,不对,她关心的重点暂时不是这个,虽然这对她的幸福也很重要。
“少罗嗦,你手机到底放哪儿了。”
在朝雾凛的催促下,切原赤也磨磨叽叽地从背后掏出,和她床头柜放着的如出一辙的长方体板砖,很好,初步看来型号是一致的。
她的恋人边把手机递给她边装出抱怨的样子:“以前每次回来凛都会趴在我身上亲亲,然后对我情难自禁,床单都要换一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