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廓鲜明的下颌线抵在她肩上,一阵肌肤相贴。
许襄君贴在他怀里涩涩笑:“因为你是黎至。”
黎至每每听到她如此坚定且毫无目的的直白,心中便是惊涛骇浪。
许襄君什么也不为,只为他是他。
这样的他也是他。
黎至埋进她颈子中,勒紧臂膀:“接下来所有风雨都有奴才顶着,娘娘想如何都行。”
许襄君乘机拉住腹前的手,微微侧头,唇角擦上黎至下颚:“倒是有一件所想。”
字与字间嵌着无数期盼。
黎至身形一震,嗓子滚了又滚:“晚些时候吧。”
许襄君抿笑,眼中流转,灵动魅惑万分:“那这算是你应下了,本宫且等着你君子一言。”
半身凌乱地依偎在他怀里,感知到黎至手掌贴上她手背,许襄君心中舒口气。
总算又近了一步。
真难。
【??作者有话说】
谢谢阅读。
相当匹配
◎我的东西谁都不配有。◎
黎至收手, 自然取走许襄君拭手的帕子,将自己指尖一一擦拭干净。
随后把膳房送来的补品验了验,推给平珠:“脉象尚好, 身上若有不适随时找我。”
平珠收好帕子叠好放进袖中,“嗯”了声, 在他们眼皮子下端起补品一勺一一勺吃起来。
黎至给许襄君烹煮一盏茶后, 从怀中取出一支簪递出。
“最近有人在上辰宫附近探视,还请娘娘且去打草惊蛇, 好让奴才釜底抽薪。”
这支玉簪玉质品相不算好,也没什么样式, 就是玉簪腰腹位置刻了圈凹槽, 簪发那头削尖做成了利器,其余地方圆润极足。
许襄君横目, 这种烂料手工倒是不错。
许襄君端凝几眼, 推掉他指尖:“你替我簪上?”
平珠勺子一顿, 复而移挪视线。
心忖:还好我坐的不碍人事。
埋头又吃起来, 权当自己是聋子瞎子。
黎至抿唇, 握住玉簪起身到她背后。
在她发髻上几处比划:“此物锋利, 奴才制作技艺尚浅十分粗糙,小心划伤手。”
精择了一处, 仔细替她簪上。
“你做的?”许襄君扭肩仰头:“你又几时学的, 你怎么会那么多东西。”
修长瓷白的颈子冲目。
黎至垂眸, 从鬓间这支其貌不扬的玉簪看到她颈子、锁骨:“抄家时我为你制的一匣子首饰都被充进了国库。”
拧眉停顿下,“什么时候学会的?许是有两个年头了。”
两年 一匣子
“在国库?”许襄君指尖触碰了下盏子:“那等着, 我一件件找回来, 我的东西谁都不配有。”
回身钩住黎至指尖:“你做的东西旁人更是沾染不得。”
黎至鼻息一重, 笑哼了声。
平珠绷紧肩连忙往下咽, 御膳房的补品吃起来怎么有点噎人。
许襄君瞧了眼平珠,细声:“一会儿我出去逛逛,姐姐身子可能与我同行?”
平珠一口卡住嗓,殿外有人,许襄君这是要出门抓人了,顺便警示她。
她瞬间脊背冒汗,顺口气点头:“能去。”
黎至钩钩她指节:“一会儿奴才要去太医院取安胎药,平珠随奴才出门吧,你吓着她了如何是好。”
许襄君回眸,一眼寒气令人发怵。
平珠吓得摔放下碗,直接往下跪:“我跟着娘娘,不会被吓着的。”
黎至岿然不动,许襄君伸手抬住她身子,努努嘴:“那我带白衡去,支开就是了。”
“小心。”黎至轻轻在肩头落下两字。
平珠识得眼色,端起空碗随着黎至一道下楼,一道往太医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