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至松散的笑饱含餍足愉悦,拇指挑弄她下颚:“回去吧,我们回去。”
【??作者有话说】
谢谢阅读。
实在抱歉,上次日更已经是两年前,现在日更还没适应过来,我努力。
真对不住。
佛说因果
◎你动手杀我,我逼你去死,这是礼尚往来,做人该是如此。◎
“襄君今日真好看。”长长睫毛投落下来也遮不住他眸底情浓。
黎至捏着紫云步摇在她发髻上比划, 碎碎响绕上他指腹。
对着镜中影像问她:“这里?”可又觉得头上钗环整体不协,他皱眉换一个位置,观镜比划:“要不簪这儿?你看如何。”
虽然合好位置, 但黎至并没有簪进发间。
目光擦蹭她额角发丝看向镜中许襄君的眼睛:“你喜欢哪一处?这里还是那处。”
满腔满意是想按她的意来,他万不敢随自己喜好定夺。
许襄君展眉瞧他, 腕子朝上一翻便握住他的手, 推力借他的手簪进去。
“你选得就很好,歪了我也喜欢。”
她支着下颚缓缓斜扭过身, 碎玉流苏带着酥麻触感从他指尖慢慢钩走神智,黎至喉结急涌两下。
许襄君媚眼如丝地凝着他, 娇嗔:“今日又去含元殿?你已经有几日没诵经给我听了。”
她伸出指尖钩住黎至腰封边角, 圆弧指甲尖悄悄顶了两下他腹部。
黎至腰身绷紧,下意识伸手按住, 肩颈带着魂颤了颤。
“你还未被夏明勤招走便这样难见你, 你真去了御前我岂不是要被你弃之度外?”
软哝娇腔犹如凌迟人的刀, 专挑人柔软的地方片。加上许襄君这般委屈神情, 黎至很难心里平静。
他瞳孔一紧, 胸腔一阵急促起伏:“不敢, 这些时辰稍后补给你。”
黎至垂眸,看了看自己按在腰带的那截莹透, 实在让人色昏, 身子不免燥了两分。
他咬了咬牙, 忍住摩挲她指腹的动作,缓缓敛下神情。
补?
许襄君一下子来了兴致, 歪身撞进他怀里:“这你如何补?说来我听听。”
气息卷着高温尽数喷在他喉结上, 黎至余光瞥眼大敞的殿门, 慌地伸手将她扶起, 自己往后退半步与她保持距离。
在许襄君颦眉瞬间,黎至抿唇:“补时娘娘便知道了。”将她指腹钩出腰封,实在不敢与她有所沾染。
门前白衡身影闪过,抬手要打竹帘。
黎至再度拉开距离,跪伏在地向她叩拜:“奴才告退。”
许襄君听到门帘声便掐紧眉头,生看着黎至素蓝衣袍离她越来越远,她却留不下来。
闷得一掌挥掉了两盒胭脂,‘啪’一声跌碎在身旁。
白衡进门看见黎至跪退那幕腿脚都不好使了,与他擦肩时还特意往旁挪了半步,肩颈不自觉便佝了佝。
她悻悻走近,只见许襄君抬手摸了摸一支紫云步摇,自顾自对镜牵强抿了下笑。
白衡惊一口气,说:“娘娘,黎少监还肯这样跪您呢,看来他也是知道如今这身份是得了娘娘您提携。”
她若有所思瞧着门前消失的身影怔愣。
小黎子近些时候不知在御前怎的得了脸,陛下越规制赐封他为内谒者监,一夜间小黎子从宫内下等内侍一跃为殿前正六品。
如今在宫内也算是炙口上的人物,人人听见他的风都会聚在一块儿说他几句,想效仿他的人比比皆是,却无人能是他。
白衡寻思到什么,心头慢慢泛起奇怪。
小黎子都升成陛下贴身内监之一,却依旧住在上辰宫荒僻的小佛堂,没去御前值宿处,每日还要辛苦来回奔波在上辰宫与含元殿之间。
许襄君听到黎至获封的职称倏得白了脸。
提携?她如何提携过黎至。
指尖一个失力,妆台上一柄齿梳扎疼了她的手。
白衡没看见许襄君脸色,单纯皱眉发出疑问:“按说小黎子,哦不,现在该改口叫黎少监了。”
“他明明六品,为何赏下来的服饰却是九品青袍?陛下这是何意。”
“ ”许襄君抿唇,笑意彻底死在皮相之下。
白衡看向她,生被许襄君周身冷戾寒峭惊地跪伏在地,所有话反噎回胸腔,白衡整个脊背僵住。
“娘,娘娘是奴婢失言妄议陛下,求娘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