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顾元菱能说出这么恶心的话去哄逗陛下。
黎至抿笑,一个劲隐忍:“跟你啊。你在陛下眼前说得那些 嘶,我牙疼,说不出口。”
许襄君倏然羞红脸:“黎至,你太坏了!我没有!”她拍桌子起身就要去拿人,黎至含笑躲开。
闻声算与她相隔的距离,黎至适当转身,许襄君刹不住直直撞进他怀里。
他将人死叩在胸前,让许襄君挣扎不得:“你没有,是我胡诌。但襄君投怀送抱可别怪我不松手。”
手再使两分力将人圈紧,许襄君有些呼吸不了,讨饶的话卡在嗓子即将出口。
他佝颈,一口咬上她耳尖:“我确实有一事想问你,心底绞得太难受了,求娘娘解答,好教奴才释然一二。”
‘娘娘’称呼出来便让许襄君浑身一惊,加上黎至这个动作,直叫她想死。
许襄君嗓子绵绵:“你问就问,别这样喊我。”
黎至齿下细细碾磨一番,如同惩治。
许襄君在他怀里颤栗:“你 ”手攀在他肩上,生将衣料捏得皱乱。
两人贴得近,布料也悉窣蹭擦出细声,点缀了此刻莽撞又共振的心跳声。
“娘娘每次在陛下面前做戏时想得是什么,是我吗?”他伸出手卡住许襄君下颚,将她目光提起来:“我能求到心中的答案吗。”
许襄君看他一丝狭长眼眸,里头嵌得东西太多,她数不全。
但惊惧、讨求她看出来了。
“是你,只能是你,我在他面前都是在想你。”许襄君声音格外斩钉截铁,手却更加紧地揪住他衣裳,生怕黎至胡乱想一分出去。
黎至垂颈将额头贴她额角:“所以你不用怕被我看到在陛下面前做戏的模样,御前神色不稳被人瞧出端倪你会有危险。”
“日后奴才在与不在,那般做派都不会让奴才看低你,你护好自己才是真。”
“那些 ”这里无法不停顿,但黎至尽可能缩短:“我在乎,但比起你可以不在乎。”
他提唇笑了笑:“你在陛下面前却满心都是我,我还求什么?再求多了岂不是我不知好歹。”
许襄君摇头,嗓子却哑然说不出话。
那不是不知好歹,那是应当。一声急急窜出嗓:“你能求,你求什么我都想应你。”
黎至微微侧头,唇角贴着太阳穴往下滑,潮热落她耳边:“所以日后你看见我跪人也不要心疼好不好。”
听到此处的心被人生用刀尖搅了下,疼得气息被抽尽。
这个她做不到。
黎至摁住她颤抖的身子,沉声:“我知晓你不由己,你能知晓我的不由己并去放下么,万不能替我出头。”
在人前,许襄君一位妃嫔,没有身份替他求情。
这些话越来越让人窒息。
许襄君一头扎进他脖子,半响出不了气。
黎至长吁一口,轻轻揉她的脑袋:“我就知道你是这样所以我才开口,权当我求你了,见我跪人不能生气找人麻烦。”
以许襄君性子
黎至轻叹:“在你能护住自己不受伤前提下,如果你能替我出气,我求之不得看你护我的样子。但如果你自身困险,你就当看不见,绕远走,听到没有。”
许襄君明白,什么都明白,但她不想明白。
嗓子翻哽半响,才吐了一个轻声:“好。”
呜咽上头,她揪住立即肩头衣裳,赤红着眼看他:“我一定会做到能护上你的位置,总有一天我不要你跪任何人。”
这句笃定咬得铿锵有力,固执生根,已然扎牢。
黎至笑着揉揉她的头:“那我们襄君也太厉害了。”
许襄君:
眼泪‘唰’得流了满脸,全都蹭在他衣服上。
【??作者有话说】
谢谢阅读。
明后天再补,狂补,补上那几天生病的。
闺中好友
◎陛下生辰你装病莫去!千万千万。◎
顾元菱从院中瞧见外头轿撵上的模糊身影, 当即判断是谁:“快快快,关门关门。”
她忙慌扔了瓜子,指使人:“动作再快点。”
许襄君老远瞧见顾元菱的惊慌, 掩口笑得开怀。
到紧合的殿门前她没下轿,撑着下颚往里问:“顾贵人, 我若在门前久站不适该怎么办。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朝你这处来, 本宫若出事你必逃不开,现在满宫可都盯着我。”
许襄君展眉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