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耳根:呵!死绿茶~有你哭的时候(抠鼻jpg)
题外话~就大家身边~有没有那种姐妹~~平时看上去恋爱脑得恨不得捶死她~~但只要一涉及她的底线~~卧槽~~分分钟~~~蜕变加进化~~就令人叹为观止~~~22身边就有~~还不止一个~~啊!再次表白我那腰细腿长貌美如花的战神姐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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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那刺史府上,是谁病得这样重◎
吱呀一声打开房门, 贺七娘艰难地将眼睛掀开一条缝,口中叼着木簪,双手于脑后将青丝挽做低低的髻, 并往外走去。
凉意扑面,鼻间嗅得风中弥漫着被雨水肆意冲刷过后的土腥气。
一时怔愣, 贺七娘犹还以为是昨夜为了让自己快些入睡, 因而饮了过多浓酒的缘故, 否则她怎会在伊州这般少雨的地方,闻到这股雨后独有的气味呢?
迎面洒来一层细密的凉,湿润润的。
单手揪住脑后的发髻, 贺七娘迷迷糊糊地抬手,一摸, 指腹触及的潮湿凉意更令她下意识瞪大了因泪水而肿得艰涩发干的双眼。
抬眼四顾, 这才发现院内土砖竟是更深了几重黄褐色。
天幕落下薄雾一般的雨水,淅淅沥沥地浇过,院中水井上砌着的青砖,在面上积了小小一洼水, 远远望去, 就跟前儿个才特意打磨得光溜的铜镜一样。
手摇辘轳连同院墙脚下新植的花木尽数湿漉漉的,花枝下, 叶片在雨水冲刷下泛出绿油油的亮光。
来宝好奇地在雨中跑来跑去, 然后将鼻头凑到花枝上头嗅了嗅, 随即被叶尖上的水珠弄得喷嚏连连。
贺七娘远眺天际, 往日与蓝天相接, 日日落了满背金光的折罗漫山, 此刻正为烟煴四起的云雾所笼罩。
层峦叠嶂的山脊隐于氤氲水雾之间, 倒像是一尾从天而降的神龙, 奔腾飞动在凡人所不能及的穹顶相接之处。
伸手探出檐下,贺七娘张望着阴沉沉的天,看雨水密密麻麻沾满她的掌心,心下只觉得稀奇。
来了这许久,她还以为伊州从不会下雨哩。
院内灌进一阵凉风,穿透身上轻薄的夏衫,吹得贺七娘一个哆嗦。
将叼在口中的木簪别进发髻稳定住,贺七娘环着膀子,正打算进屋罩件春衫。
斜下方却有一连串的水珠飞溅而来,点点滴滴欢呼雀跃地落在她的手上、脸上,更莫说身上的衫裙。
“来宝!”
一声娇叱,正扑簌簌摇摆,甩飞一身水珠的来宝眨巴着清透的双眼望了望贺七娘,然后甩着湿哒哒的尾巴,露着舌头,欢快地用沾满泥水的前爪扑上她的腿,亲自为裙摆印了遍开的梅花。
身披蓑衣的余青蕊从院外推门进来时,一眼就发现了屋檐下追着来宝嗷嗷喊打的贺七娘。
眼尖地发现裙摆上的水渍和爪印,余青蕊后撤两步避开听到动静后朝院门处扑来的来宝,拧身指向院外的巷子。
“乖狗儿,五郎在外头哩,你且寻他陪你玩儿去。”
眼瞅着来宝停下脚步后歪了歪头,然后乐呵着摇头摆尾地往外奔去,听得身后五郎哇哇吼着“来宝你不要过来”,余青蕊和贺七娘不由地相视掩唇偷笑。
步入廊下,余青蕊解下蓑衣和斗笠挂好,挥手连连将贺七娘往屋里撵。
“你还在外头愣着做甚?伊州每年盛夏前后总会下几日的雨,这雨一落下来,立马就凉得跟春日里似的,你还不赶紧去换上厚衣裳?当心着凉。”
说罢,余青蕊也转身进了自己的屋子,打算将身上湿了大半的裙子换下来。
乖乖进屋里换了身春日里的窄袖对襟衫子,又将裙上的泥水印子用帕子沾过水一一擦干净,贺七娘走出屋子,站定在余青蕊的房门前,踌躇着抬手,旋即却又落下。
正是犹豫不决,面前的门却被人从里头轻巧打开,露出一张气色尤还有些欠佳的秀丽面容来。
“阿姊”
同门内显然也才换过衣裳的余青蕊笑了笑,贺七娘抬脚进了屋子。然后,在其不解的目光中,转身阖上房门。
沉了眸子,贺七娘交握在一处的双手连连握紧,直至被余青蕊浅笑着在上头轻轻拍了拍。对上面前这双似晴空般明亮的眼,终是将心一横,低声将昨夜陡生的猜测一一同其道出。
“阿姊可还记得去岁冬,你曾在酒坊铺子里见过的那道背影?”
见余青蕊思索片刻后轻轻点头,贺七娘反是扶住她的手,字斟句酌
“阿姊曾因其名为方砚清,而觉着是自己认错了人。可我今日若是告诉阿姊,他那姓名原是假的,实际上他名为许瑾的话,不知,是不是阿姊原以为的那个人?”
说完,贺七娘静静看着余青蕊,等着她的回答。甚至因为下意识的紧张,拧眉咬紧了半边下唇。
昨夜回屋梳洗过后,一面晾着头发,贺七娘就一面在细细回想曾经与许瑾的相处瞬间,想找出其中所有可能会生出变故的关窍。
这期间首当其冲的,便是那一日,余青蕊在铺子里初见其背影后的惊慌失措。
虽是当时从栴檀口中知晓其并未涉足蜀地,又因余娘子对方砚清这个名讳只觉陌生,而放下了心中的疑虑。
可此时结合许瑾身上的种种谜迹,这份疑窦重新被拾起,贺七娘当即就觉着应该要再细问余家阿姊一番才是。
若许瑾的确不是阿姊不想见到的人,自是最好。
倘若他是,那她们立时就得想个法子出来。无论是将余家三姊弟送走还是如何,总不能让余青蕊再与那样一个,只消背影就令她如同惊弓之鸟的人再见面才是。
另一边,余青蕊虽是不明就里,贺七娘为何会突然问及这件事情。
但她也从康大与贺七娘相处时的三缄其口中,知晓过这位方砚清的存在,甚至猜到他与七娘之间,当是有过一些不愉快的回忆。
如今见贺七娘凛然肃面,直言这方砚清连姓名都是假的,余青蕊转而联想到自己身上曾发生过的那些事,倒也从中拿住了些许脉络。
虽不便细问,但她也知道七娘这时询问,只怕也是出于为她考虑的角度。余青蕊当即垂眼仔细回想过一番,这才摇了摇头,坦言道。
“说出来也不怕七娘你觉着我是无端生事,其实,我也不知那人具体的名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