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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节(1 / 2)

二零零章活命(刷新)

说着王致之仍有些惋惜, 原本他也不想做得如此狠绝。只是今日登山时见司马邳几次回头,目光有意无意都落在卫姌身上,让王致之心生警觉, 这才觉得王穆之担忧并非无因。司马邳这样的薄情的人, 动了真情是何模样无人可知。但历来君王为美色冲动行事也不少见,不得不防。

即使卫姌是少见的美郎君, 他也实在有些不舍。但想到王穆之和家族,有些祸患还是应该尽早掐灭。

王致之朝侍卫点了点头,让他把人带走。

侍卫弯腰,一手将杜夏抓着衣领拎了起来。这时忽然有人在远处喊道:“这不是王兄, 怎跑到这儿来了”

王致之面色骤然一变,立刻使了个眼色给侍卫。

侍卫也大急,杜夏虽是个清瘦士子,分量却也不轻,他没有余力同时将卫姌一起带走。

王致之主动朝刚才说话之人迎上去,“刚才喝多了,我出来更衣。”

那人也有几分醉意, 睁着迷蒙双眼看向侍卫方向道:“那是何人”

王致之笑着拍他的肩, “宿卫军,走,回去再喝。”

两人勾肩搭背地走了, 侍卫憋出一身虚汗,左右看了一眼,心道宴席中人来人往, 若是他此刻带着人半路让人撞见就麻烦了。还是将人暂时藏在一处, 等宴席散了他趁夜来处置更为稳妥。

侍卫脑中百转千回, 此处正是营地边缘, 有两个帐是宿卫军轮值休息时暂歇用的。侍卫跑了两次,将杜夏和卫姌都放入帐中,又用杂物被褥遮盖。他算着时辰,军中轮值刚换过人,两个时辰里不会有人来。等入夜他再来把人带走也来的及,为了防止这两人醒来闹事,他找了绳索捆住,又堵了嘴,再检查一遍这才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卫姌醒来的时候身上跟灌了铅似的,手脚发麻,她轻轻一动察觉手脚被绑着,顿时大惊失色,拼命扭动两下,却碰着身边另一个人。卫姌艰难扭头去看,只见杜夏被几样杂物掩盖着,眼皮微微动了动,也睁开眼来。

两人对视一眼,杜夏面色青白,如见了鬼似的,挣扎要坐起,扳动几下却无济于事。他呜呜地焦急发声,却如蚊吟般细不可闻,只憋得他面色涨得紫红,险些一口气喘不上来。

帐中只有一盏小灯,看光线昏暗,不知何时会熄。

杜夏大急,他知道昏厥前经过,暗恨自己竟被王致之哄骗,如今看来,他的目的根本不只是玩弄卫姌。杜夏拼命转动身体,见实在无法挣脱,便蜷起身体,将身体缩矮了些,嘴里仍是呜咽个不停。

卫姌听不出含义,却从他动作明白过来,背过身,等他脸凑来时将他嘴里的布团抽出。两人都被缚住手脚,行动局促不便,如此动作两三回才成功。

等卫姌嘴里的布被抽走,忙问:“怎么回事”

她昏厥时只见有人靠近,随后便失去知觉,此刻还有些糊涂,不知随驾出行的队伍中谁会行此歹事。

杜夏心知肚明,却不敢说,王致之他得罪不起,若此事张扬开,他背信弃义的行为叫人知道,前途尽毁,再难做人。他支支吾吾半晌,顾左右而言他。

卫姌见他个样子,不由起疑。只是眼下两人都被困,只能暂时佯作不知杜夏异常表现。

不知身处何地,卫姌不敢轻易呼救,怕先惊动歹人。两人商量了一下,仍同刚才一样,一人背身,另一人以嘴咬开绳结。如此费力折腾许久,卫姌手上绳索解开,她坐起解了脚上绳索,将杜夏手上解绑。

两人不知是被绑的久了,还是药性未完全过,都觉得手脚酸软,使不上力。

这时帐中微弱的灯火晃动,有人掀帘进来,正是先前那个侍卫。

卫姌瞪大眼,侍卫却反应奇快,拔刀而出,刀刃上雪白刺眼的光摇晃。

杜夏面如土色,大喊道:“我为王郎君谋事,并无差错,你们如何敢……”

侍卫心中骂了一声蠢货,不等他说完已经扑上来一刀将杜夏砍翻在地,又在他心口补上一刀。

等当他拔刀转头要去找卫姌之时,灯火熄灭,呲的一声陷入黑暗中。

门帘被掀开,侍卫心道不好,用力将刀拔出,刀刃摩擦骨骼而过,发出一阵让人牙酸的声音。

卫姌手脚酸软无力,见着刚才血腥一幕,让她肝胆欲碎,又陡然激出力气,灯火熄灭之前她已记着方向,夺门跑了出去。

一到账外,只见不远处就是宿营之地,一顶顶的营帐密布。卫姌大喜,张口喊道:“救命。”

离营帐十余仗远处站着三个侍卫,闻声立刻走了过来。卫姌朝三人跑去,忽然觉得哪里不对,这三人神色太过平静。她骤然停下,转身就朝另一侧跑去。

从营中走出的侍卫已经快步追上来,从后抓住卫姌,一把捂住她的嘴,只是此刻他手中并无迷香的帕子,只是强硬制住她。

那三个侍卫走近,“好险,幸好你叫我们同来。”

侍卫刚在帐中斩杀杜夏,身上血腥味浓重,他也暗呼一声侥幸,刚才来的时候为怕出差错,他特意将几人叫来帮忙,道:“平日都收了王家好处,闲话不多说,别误了王郎君的事。”

几人点了点头。

侍卫又道:“刚才那个已被我砍死了,现在没法子,只能将人连营帐一起烧了。”

那三人也觉得没啥其他法子,既已动了刀,要想不知不觉毁尸灭迹,火烧是最好的法子。

卫姌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听他们讨论如何点火,心头更是绝望。

侍卫与几人说好,各自分头行事,他们都是宿卫军,需巡查营地,有的要去应付差事,有的则去准备去告诉王致之。

那个侍卫单独一人抓着卫姌回到帐内,浓重的血气味飘散。他低头看见解开的绳索,冷酷道:“如今明白了喊也无用,是王家要你性命,不要怪旁人。”

卫姌浑身颤抖,泪如雨下。

侍卫感觉她不敢反抗,不屑冷笑,这些士族子弟一遇危险就懦弱不堪。他松开一只手。卫姌骤然一口咬在他的虎口,用尽力气,顿时见血,几乎血肉要被咬一块下来。

侍卫手掌剧痛,眼中凶光闪烁,一掌朝她后脑勺打去。

卫姌稍稍躲避,却没能全部避开,被一掌打在后肩,重重摔在地上。帐内昏暗,只借着外面一点月光,她进来之时就已注意到地上杜夏尸体旁一堆杂物,其中有一盏倒地的烛台。

她伸手一够,将烛台拿起,转身狠狠在侍卫小腿上。

侍卫嘶嘶抽气,正甩着手掌要来抓卫姌,一时不妨小腿骨上脆响,他吃痛摔倒在地。

卫姌此刻动作比脑子更快一步,想也不想,对准他的头又是奋力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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