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忘了,只有沉吞墨,心心念念,一直记着
沉宅是一栋带小花园的独立屋,虽然不处于豪宅区,在寸土寸金的港城也算得上十分殷实的人家。
从白色的铁艺大门进去,是二层的浅灰色小阁楼,廊下砌了精致的欧式栏杆,院子里绿植很多,地面铺着不规则的石砖,修葺得很是整洁有意趣。
沉拂砚颇有几分雀跃地跨入自家小院,见到两名熟悉的保镖,不由顿住脚步,脸上笑容一滞。
二人同时上前喊她“小姐”,微躬着身,态度很恭敬。
她勉强扯了扯嘴角,给他们道了声辛苦。
苏格拉瓦暗暗打了个手势,示意俩人赶紧避开些,别傻乎乎杵着惹眼。
“沉先生现在行动不便。他俩手脚利索,二少派他们过来照顾沉先生。”他打了个哈哈。
派两名虎背熊腰的持枪保镖来照料她哥的生活?沉拂砚一声不吭,低着头往屋里赶。
苏格拉瓦没跟进去,目光紧抓着她的背影不放。
少女身姿袅娜,微微扭动的腰臀线纤浓跌宕,看得人喉干舌燥。他难耐地舔润着唇,挺理解他老板近乎病态的紧张劲儿。谁得了个稀世之珍不得严严实实地锁起来?偏这宝贝儿是长了腿的,既怕她被人偷了,又怕她自个儿跑了,再加几重保险都不为过。
这个点儿康复师已经下班。
沉拂砚进门轻轻喊了两声哥,无人应答。家里面积不是很大,她在一层绕了一圈,就往楼上跑。
沉吞墨卧室的门虚掩着,沉拂砚敲了两下,忍不住推门而入。里面空荡荡,配套的浴室也没听闻任何动静。
去哪儿了?二楼除了阳台只有三间房:兄妹二人的卧室和一间小巧的起居室。
沉拂砚正要退出去。
‘咔嚓’,落锁声响起。
一条修长紧实的胳膊无声无息环勒她腰肢。
“小砚。”耳畔叹息温柔已极,个中缠绵之意难以言表,男人炙热的呼吸喷在她敏感的后颈,“哥又在做梦?”
“哥……”他的话让沉拂砚心碎,滚烫的眼眸迅速蒙上泪膜,“不是,不是梦,砚砚回家了。”
短短数月,恍如隔世。
“乖孩子别动,哥再抱抱你。”沉吞墨轻按住她肩头。回回梦到妹妹,每当他试图看清她的脸,就会从梦中惊醒。沉吞墨有点儿不敢让她回头。
兄妹二人是彼此在这个世上最重要,最亲密的人。曾经他俩人生每一个阶段的计划,都有对方的存在。过去大半年,俩人甚至没能无所顾忌地说上一句心里话。
沉拂砚悲从中来,转过身,猛地扑进他怀内,“哥,哥……”抽噎着仰颈,已是泪流满脸。
让他梦牵魂绕的一张脸,姣媚绝伦,不可方物,比任何女人都要美,沉吞墨眸色幽暗,雪白的眼尾泛起红晕。他绝对不把妹妹拱手让给其他男人,哪怕以命相搏。
他低下头吻沉拂砚,一点点舔吮她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