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草原戎人的回忆过于苦痛,南柯本就是内修,神识敏于常人,在那段记忆极为扭曲的情绪重压之下,她只得匆匆自萧永清灵台中逃出,在池水里睁开眼长长呼出一口气。
正如萧永清所言,这趟和亲彻底改变了她的命,那些刻在骨血里的怨与恨近乎能淬出毒汁,除此之外,南柯还意识到了这具身体的改变——戎人对萧永清用了药,催淫、恍惚、难以有孕。
这些萧永清统统都不知道,倘若不是南柯身为修士自有一套内观之法,就算是太医日日来给萧永清请平安脉也只能得出一个子嗣艰难的结果。
南柯想起她刚来这里时那几个在她身上撒野的男侍,想必那些就是萧永清选进府内的面首,这具身体在药物的作用下食髓知味,已经离不开性事了。
无形之中,南柯只觉得那位国师头上真是好大一顶绿帽啊!
而且除去这些有的没的,沉明琅现在又在这幽都的哪里?
热气氤氲里南柯的脑子终于想起了第一件要事,如今幽都中她那一身伐神灵力在这凡人躯壳里用不出分毫,想要破这幽都秘境离开还是少不了沉明琅的本事。
她皱一皱眉,下意识地想起了萧永清记忆里身为便宜驸马的国师身影。
从前在那人间小秘境里她二人便有过一段夫妻露水,不会在幽都里……还是吧?
南柯眉头皱得更紧,记忆里却没有那国师玉霄真人的大名,想来也是萧永清对国师只有糟蹋折磨的想法,全无了解意思的缘故。
她抬了抬手,唤了身后替她拿花汁子按揉肩颈的秋濯:“……你,可晓得国师的俗名?”
秋濯不意公主突然提起国师,试探性地问道:“殿下说的,可是咱们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