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柯点头,秋濯便答:“驸马爷俗姓是沉,双字明琅。这还是殿下与驸马成婚交换名帖时瞧见的,国师已弃了俗名许久了。”
……
这是什么天杀的缘分!
迄今为止从未对苍洲天道有任何不满的南柯第一次想对着天骂娘,她落寞地靠在池壁上,思考着两人之间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孽缘。
思考了片刻,南柯猛地自池中站起,服侍她的小宫娥们唐突给溅了一身的水,又不知是哪里惹了公主,一个个原地拜下便称:“殿下恕罪!殿下饶命!”
宫娥们噗通下跪也给南柯吓了一跳,她看着那八个恨不得埋进地里的脑瓜子,不由得想:萧永清这性子到底是多反复无常啊!
眼下已经没有时间去重塑萧永清在下人眼中的形象,南柯看也不看那八个整齐的脑袋瓜子,转身便往出走。
秋濯知道自家公主打戎人那儿回来就脑子不太正常,没想到今天已经不正常到想要裸身夜奔了吗?
天哪,这要传出去让御史们知道,又要上折子给陛下骂公主有失礼仪了!
她抓起一旁挂着的白绒毯子便追了过去,口里还“公主”、“殿下”地叫个不住。
好在南柯不是萧永清,她到了更衣之处便停了下来,由着追上来的秋濯拿白绒毯子擦净她身上水汽,又服侍她穿了轻薄的绒羽衣裙坐在绣榻上。
就在秋濯抱了香炭笼子给南柯烘头发的时候,她又听公主问了一句:“你可知国师现在应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