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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若嫁的不是少爷就好了(2 / 2)

这人怎么会这样?她就一点都不觉得在府里生活憋屈吗?身为元妓,叶流觞尚能活的这么从容,而她身为尊贵的少夫人,却整日活的如同一个深闺怨妇……莫非她不如叶流觞?

柳无依心里冒出来一gu酸劲,与生俱来的骄傲叫她不愿承认自己b叶流觞差劲的事实。

叶流觞怎么低贱,也终究不是坤泽,她又岂能t会到她的无奈!

出神间,身前再次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少夫人,礼品已经整理好了。”叶流觞走到柳无依跟前,只是这回她的脸板着,与柳无依的表情如出一辙。

现在的她简直把察言观se的本领练就的炉火纯青,应对不同的主子,她学会了用不同的方式。对少爷和二夫人,她只需点头哈腰自认低贱就能最大程度的减轻侮辱。对家奴们,她只需友好温和,他们就不会过多议论她。唯独对少夫人,她并不知晓用什么方式最合适,少夫人整日面无表情,导致她0不清少夫人的x子,堆笑示好都行不通,最后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学起了少夫人面无表情,反正这般总是没错的。

“嗯。”柳无依点点头,装作漠不关心的姿态瞅了眼仓库,正要离开时,她又想到什么,问道:“对了,你可会算账?”

“会一些。”

“何为会一些?”柳无依下意识回问,此人说话都开始留心眼了!

“会。”叶流觞面不改se的改口。

“既然会这段时日再帮我做一下账罢,随我到账房来。”柳无依淡淡说完这句转身往账房走去,叶流觞只好跟上,暗忖:怎么感觉她需要做的活越来越多了。

来到账房,柳无依先拿出账本给她:“这段时日我无暇顾及府中的日常账册,这部分就交给你做了,今后日中婢子们采买的用度你都要记清楚,收支要算好了,采买剩下的铜板也要清点核实,仔细着,免得弄错了。”

“明白。”叶流觞接过沉重的账本,翻开一页,纸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字,看着就眼晕。

上面都是些日常开销,瓜果蔬菜柴米油盐酱醋茶,基本就是大小事务事无巨细的全部记在一起,她有些疑惑,为何不分开多本账本来记呢,也方便查阅。只是看少夫人已兀自埋头忙碌,她只好收起这份疑惑,坐下来开始记账。

手中握着毛笔,熟悉的感觉渐渐回归,她已然很久没有握过毛笔了,上次用毛笔写字也是几年前的事了。

那时她还跟着夫子游历人间,之后回到家里,家中贫困,她只能种地谋生,深陷饥饿的漩涡中,她的涵养和知识全部埋没在那一亩三分地中,到林府后虽然课婢子们认字,可用的是炭笔,现在用毛笔写字都有点不自然。

蘸了墨汁,小心翼翼的在账本上写下每一个字,少夫人除一开始不放心过来看了几眼,之后便没有再管她。

账房顿时安静下来,只有算盘珠子拨动的噼啪声与偶尔纸张翻动的细微声响。

各自埋头忙碌的二人并不说话,气氛却非常融洽,看起来就像一对成亲多年的伴侣。

秋华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处处能帮到小姐的元妓,她竟觉得小姐和元妓般配的不得了,她们相敬如宾,琴瑟和鸣,伴侣间互相扶持,无需像面对少爷那般自称卑贱。

不禁想,若小姐嫁的不是少爷就好了!

宁静的时光悄然而去,等叶流觞写完最后一个字放下笔时,太yan已是西偏。

书案上放着满满三页新账,叶流觞检查无误后长吁一口气,账要是做错了,她可就玩完了。现在的她已经无有什么能失去的了,失去了尊严,失去了骄傲,仅剩这一条残命,这也就导致她更加惜命,更想活下去。

她r0u了r0u因着长时间板着脸而酸疼的脸颊,下意识偷看了眼伏案在另一端的人。

果然,还是板着那一张脸。

少夫人的脸就不会ch0u筋吗?

叶流觞暗暗想着,活动了下自己酸疼的脸颊,再次偷偷打量端坐在案前的nv子。

除了那张千年如一日的木头脸,少夫人的一言一行同样和她的脸一样。她坐的笔直,握笔的姿势都是中规中矩,今天她仍是一身襦裙,虽然现在天气开始转凉,但午后的气温仍是炎热,少夫人却还是那一身繁琐的礼裙,也就颜se不同区别于不同的日子,裙上的盘扣扣到脖子处,裙摆也是堆叠至脚踝,不会因为在家而稍显放松。打扮、动作、姿态,她的一簇一笑仿佛都是为了诠释“规矩”两个字而生。

叶流觞不太懂大户人家的规矩,不过从少夫人的言行来看,“怒莫高音,喜莫大笑”便是如此了。只是她实在无法理此类规矩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把人变成一根木头,真的没问题吗?

想了一会儿,她的视线落在少夫人的脸上。

那是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螓首蛾眉,她并不施浓妆,每次都是淡妆示人,只描下眉,点唇釉,当然这份妆面也是千年如一日的,可能是为了映衬她的木头脸而打造。

她的皮肤很白,透出健康的粉se,叶流觞不由得联想到一句话,肤如凝脂面若桃花,可真是适合少夫人呢。这时,那一对细弯蛾眉微微蹙起,似乎为什么事所烦恼,眉心形成一个小巧的拱桥,煞是可ai。

更让她难以忘怀的是那一双眼睛,那如桃花般漂亮的双眼,澄澈明亮,灿若琉璃,眼白g净略透淡蓝,静如秋水。只是,都说桃花眼是最富有情感的眼睛,可眼前的一双眼虽明亮,里面却无有任何迷离的情愫,或许正是因着无有情愫,这双眼才会如琉璃般透光,明亮却失了真。

叶流觞满脑子天花乱坠,眼神却越发黏在上面,除开木讷的表情,少夫人的确是她瞧见的最美的nv子了。她也是正值青春年少的nv子,也会有点芳心,瞧见如此美yan的坤泽,她会感到亲昵,而且少夫人虽然冷冰冰的,但不似少爷和二夫人那般恶语中伤她,还间接帮过她,给她安排了事务,叫她能在林府适应下来。

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少夫人不似外表看起来的那么冰冷,也不是少爷二夫人之流,而是一个心怀善念之人。

若能和这样的人成为……朋友,或是。

“你在作何?”

叶流觞猛地清醒过来,见少夫人审视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她的身上,心下顿时涌起一阵慌乱。

她方才在g嘛?竟盯着一个有夫之妇瞧,对方还是自己的主子,她这般和登徒子有何区别!

叶流觞心底的幻想消失无踪,她把头埋的极低,不敢与少夫人对视。

见她一直低着头,柳无依心里有点不悦,这是做贼心虚了?方才感到若有似无的目光落在脸上,虽说小心翼翼的,但一直黏在她脸上不带挪的,那眼神带着隐晦的渴求,小天元莫非还动了情思不成?

果然天元就是天元,狗改不了吃屎!这样的人怎么会b她强,天元永远无法t会她的苦楚。

“你方才在作何?”她就像抓住了叶流觞的把柄,紧咬不放的质问她。

叶流觞身子一缩,急急道:“抱歉少夫人,方才是我孟浪了。”

“你倒挺实诚,可晓得冲撞了主子有什么后果?你就不怕我责罚吗?”没想到她会直接承认,柳无依更觉恼火,狡辩都懒得狡辩?

叶流觞感到一gu无形的压力从头上压下来,要把她的尊严压扁,但她并不是一个敢做不敢当的人,即是失礼在先,狡辩不过是多费口舌,认了便是。

“既然是我做的,若少夫人觉得有罪,该责便责,我自去领罚便是。”她突然抬起头来,坦荡的说道。

“……。”

柳无依皱紧了眉,不知为何,她突然感觉眼前的叶流觞变得尤其刺眼。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到底在神气什么?摆出这么一副坦荡无畏的模样,是想向她表明什么?

表明天元的骄傲?还是表明不卑不亢的骨气?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元妓,有什么资本在她面前舞?

x口就像是憋了一口气,她不知晓这gu气因何而生,只是越发汹涌,憋得她喘不上气来。一向波澜不惊的脸出现了细微的ch0u动,最后,一抹诡异的弧度因着嘴角上扬而显露出来。

“很有骨气呀,你是在公然挑衅我吗?”

“并非,只是我觉得狡辩苍白无力,做了便是做了,不管怎样元妓都会担着。”

“担着?你一个奴才有什么能耐担着?无非就是一条烂命,杀你都嫌脏手那种,莫非叫你教几日家奴就以为自己不一样了,鹤立j群了?”柳无依怒极反笑:“不过是区区一个下贱的元妓,伺候人的玩物,你能担什么?”

她的声音带着微怒,声线压的很低,带着力道吐出最尖锐的言语去刺激叶流觞。

柳无依的目的的确生效了,她的话犹如一把尖刀,径直cha入叶流觞心口那道深深掩藏的伤疤上。

叶流觞坦然的表情顿时凝固,甚至有点皲裂,她深深x1了口气:“奴婢自是晓得自己是个元妓,只是这又当如何?莫非少夫人也认为,我成为元妓就该时时刻刻屈辱于这个身份?再时刻困扰其中,幽怨不得终?”

柳无依的气息更加低沉了,她甚至觉得叶流觞在借这话来讽刺她,暗喻她!

“不然呢,难不成该觉得很骄傲吗?”柳无依脸上的冷笑更加名扬,她甚至嘴角都在ch0u动:“若是我成了个可笑的元妓,我立刻便要自行了断,我有羞耻心,不允许自己被人玩弄于gu掌。”

叶流觞整个人僵在了原地,脸上的血se瞬间褪去,变得一片苍白,她的嘴唇努力蠕动着想反驳什么,最后却只挤出了一丝苦笑:“所以呢,夫人觉得我该秉承自尊去si吗?”

既然这么看不起她,为何还要安排她教导奴子?又为何还要安排她帮忙算账?直接杀了她不就好了,反正她活着都是多余的。她惨然扔下这句话,转身逃离此地。

以为少夫人会不一样,竟不想也是这般,幻想深宅大院里头有真情,她太天真了。

看着她慌乱遁逃的背影,转身时眼尾闪烁的泪光,她就这么被她骂了出去,连账本都来不及还她。柳无依心中的恼火已然散去大半,随后有点懊恼坐了下来。

她怎么会说那样的话?刚才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气急之下一下就说了,她只知道自己很生气,看着叶流觞从容淡定的脸,她心中的火化作了熊熊烈焰,顷刻间把她引以为傲的沉着燃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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